作者:树犹如此
西曦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一下,赶忙转移了视线,慌乱的摇头:“姐姐说什么呢?他已经是三驸马了。”
“父皇曾经想把你嫁给顔子昭,也许你也有所耳闻。我嫁给他是阴差阳错,反而害的你要远嫁荒蛮之地。”西晏说的愧疚,指尖捏的紧紧的。
“别这么说,姐姐,说到底是你和顔公子有缘……”
“那如果现在姐姐有办法让他和你变得有缘呢?”
西曦简直不敢相信西晏的话,眼睛睁的大大的,说不出一句。
“我这辈子想嫁的人只有纪尧尘一个,我是打定主意要去北岳找他,只是苦于没有随从不知路线。父皇只是在两国邦交的文书上写‘四公主’嫁北岳太子,一没有送去画像,二没有报过你的名讳,北岳千里迢迢,谁认得你是四公主?”
“姐姐莫非想顶替西曦?”
西晏确定的冲她点点头,眼里的光芒让人觉得深藏了许多东西:“这样你可以顺理成章的嫁给顔子昭,顔家的人其实都不错,尤其喜欢你这种心性的女子。而我也可以理所当然的去北岳见纪尧尘。”
“姐姐!你想过没有,你顶替我嫁过去,就是北岳的太子妃,即使见到纪尧尘,也断然不可能再和他重续前缘的!”西曦一句直逼要害。
西晏停了片刻,才轻轻的点头,眸子里微微的落寞:“这我知道,听闻他降敌后,在那边受了重用,已有王室之女婚配。我要的不是重续前缘,我只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传说那样,为了富贵荣华,放弃了气节,抛弃了我。”
西曦跟着摇头:“父皇不会同意的!而且一个搞不好,也许会让两国开战!”
“我已是再嫁之身,早已不怕什么了,不管如何,我都记得自己是南川的公主,不会做损害南川的自私事。”
出宫的时候已是傍晚,两人秘聊了很久,此刻西晏心里早有了自己的算盘,而西曦依旧不能接受她的想法,尽管这样一来,她就真的躲避了这场远嫁的灾难。
晚膳时分西晏才回到顔府,顔夫人今日似乎不同往常,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像是发生了大事。秦晓渔坐在一边始终低眉顺眼的样子,温和的柔波在眼里闪耀,显得动人极了,尤其素色的衣裙,衬得她水灵气质毕现。
反而坐在顔夫人侧边的顔子晴一直低声说着什么,面带严肃正经,像是在晓之以理:“大娘,佛济寺一向灵验,又是大师所言,不得不信……何况咱们颜家三代单传……”
顔夫人见到西晏进门,赶忙要止住顔子晴的言语。可显然她没打算闭嘴:“大娘,公主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既然来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相信她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子嗣的事,可是大事。”
西晏听到这一句,总算稍稍明白了点。顔子晴一向视她为仇敌,平日里尖酸刻薄不在少数,现在忽然跟她摆道理,她知道这其中并不简单。
顔夫人欲言又止,始终不忍当着西晏的面开口,秦晓渔也将头低了下去,像是在躲避什么。
顔子晴见这情景,将话茬接过来,说的冠冕堂皇:“是这样的,今儿是初一,早上大娘跟我还有晓渔嫂嫂一起到京城香火最旺的佛济寺进香,大娘顺便帮大哥算了一卦,想看看咱们顔家什么时候添第一孙。谁知卦象挺让人费解,请了大师来解签,才得知大哥属兔的,目前和龙属相的女子相克,会有血光之灾,后继无人。只有蛇、马、羊属相的女子婚配后诞下第一子,方能解除相克的征兆,让顔家转危为安,香火繁盛。”
顔子晴说到这里,将目光投向顔夫人,顔夫人默默的点头,算是承认。
“听闻公主恰好是属龙的,所以……而更巧合的是,晓渔嫂嫂属马,刚好在能解灾的属相当中。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天意……”顔子晴极力表现出惋惜,实则暗藏了一抹嘲笑,把话说的圆滑之至。
西晏敏锐的扫了一眼顔夫人,她眉头紧皱,整个人透着无奈,母亲关心儿子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何况她虽喜欢秦晓渔,却是真的希望第一孙是公主所出,那样长子嫡孙的地位也将随之显赫。
“原来是这样,圣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师的话也不能不信。既然如此,为了顔家的子嗣,本宫最近尽量少接触驸马,多多劝她去晓渔妹妹那里,待过了这道坎再言其他。那还要多辛苦妹妹好生侍奉着驸马才是。”西晏装作识大体的淑女相,说的周全婉转。只是眼睛直盯着秦晓渔的方向看去。
那本来柔弱寡言的出水芙蓉,渐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不在唇边,却在眼底,那是一种得意和欣喜:“妹妹谨遵姐姐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又到这个点了,更完睡觉,走过路过的留个爪哈各位
10
10、后院暗涌 ...
对于西晏来说,虽然知道这必是顔子晴和秦晓渔合力设计的圈套,目的是想将顔子昭拴在偏院,从而打击到她的势力。可对于她来说却丝毫没有失落感,每日顔子昭不来,可以使她有更充裕的时间谋划去北岳的事。那里才是她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西晏找顔子昭晓之以理的时候,将贤良淑德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顔子昭的表情随着她的话而变得越来越阴沉,紫色的袍子衬得人脸清俊非常,西晏隐隐的感觉到他生气了。
“公主的贤惠超乎我的意料。”顔子昭话语听似表扬,却暗含了失望和讽刺。
“驸马过奖了,西晏身为妻子,自然有责任为顔家开枝散叶谋算。何况晓渔妹妹人漂亮又和驸马投缘。卦象上也说子嗣的事由妹妹承担比较妥当,那西晏自当明白其中的道理。”西晏字字句句说的滴水不漏,竟让顔子昭挑不出一点错误。
他望着西晏无所谓的表情,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她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点留恋和关心,像说一件事不关己的消息,劝他和别人多添子嗣时,竟然面带笑容,轻松顺畅。
顔子昭怒气填膺,第一次瞪了西晏,失落感毕现,随后转身离开了每天必来的院落,朝着偏院的方向去。
顔子昭忽然觉得胸口憋闷的紧,走了一半,停在园子的亭台里,说不出的烦躁,片刻后转身了出了府。
自从成婚以来,他日渐觉得失落感在加重,也许是他从前想的太简单,以为娶了中意的人就能幸福,可那个人的心始终就不在他这里,这点让他怎么也忽视不了。
街上熙攘热闹,衬托的心里冰凉一片。
“姑母,侄儿有一个请求,恳请姑母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将新寡的三公主赐婚给侄儿。”
顔贵妃当时听到顔子昭的请求,怔的半天没能反应。诧异的不敢相信:“子昭,男人们都喜欢黄花闺女,可你为何要请旨娶一个再嫁的女人?如果因为她是公主,那姑母可以告诉你,你的婚事姑母自有安排,已经替你求得温婉的四公主西曦为妻。你不用再操心了。”
“侄儿想娶的是三公主。”顔子昭像个愣头青一般,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坚持。
“你这傻小子,要知道西晏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甚至会把你的前程毁了,本宫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顔贵妃不满于侄儿这种态度,仿佛认定了西晏。而她正是自己宫里的死对头,别扭的眼中钉。
“姑母!侄儿并非为了自己,顔家的地位并不稳固,朝中纪家的势力还在,三公主是纪皇后所出,在几位公主中地位最高,最得皇上宠爱,此次新寡,必将受到皇上的重视,如果她嫁进顔家,一来可以为顔家聚拢势力,抬高顔家的地位,二来解除皇上的忧虑,您也算大功一件。而四公主的生母是已故的常夫人,地位不高,从前也并不得宠,皇上一直未曾重视。两相对比,三公主虽是再嫁,但对于顔家的作用来看,要比四公主大的多。”顔子昭的理由冠冕堂皇,对顔贵妃来讲也是极具诱惑力,他想,也只有这样说,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顔贵妃没想到顔子昭想的这样深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让侄儿娶那个整日和她作对的西晏,甚至在听说她被抛弃后,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可听到顔子昭的分析,她忽然茅塞顿开,也许让西晏再嫁,才是对她最大的奚落和报复。
“侄儿果然深谋远虑,不过本宫听说哥哥曾经帮你订了一门婚事,是京城商户秦亨明的女儿。”顔贵妃盘算着自己的心思,她要用恰到好处的方式,让西晏过的不舒服。
“父亲已经有意退婚,让秦小姐另嫁他人……“
“何必呢?”顔贵妃打断了顔子昭的话,表现的极有兴致,“偌大的京城,现在谁不知道顔家?被顔家退婚,那秦家的女儿还有什么脸面嫁别人?要知道秦家只是个普通商贾之家。所谓‘人无信不立’,哥哥既然从前答允了这门婚事,就没有半途悔婚的理由。既然皇上赐了公主给你,你自然要谢恩,但秦小姐那边,完全可以一同进府,侧室夫人的位子,本宫估摸秦家也会欣然接受的。”
顔子昭意识到了什么,手里微微一颤,只是静静的立着,他清楚姑母的想法,她在用自己的方法来对付西晏,顔贵妃短短几年,已然成为后宫之首,这其中的本事,必然有很多旁人不能及的。将西晏禁锢在后院的妻妾之争中,最好争的遍体鳞伤,是她乐意看到的结果。
顔子昭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谢恩。他知道那个附加的条件,也必将成为他的难题,可眼下的顔贵妃已经笃定了让这场争斗的帷幕拉的更大。
一连几天,顔子昭果然没再出现在西晏这边,每天晚膳的时候,成了他们见面的唯一时间。可交谈不超过三句。最近秦晓渔的心情似乎较前段时间好了许多,满面红光,娇羞的姿态醉人。顔子晴也多次在饭桌上拿顔子昭和秦晓渔调侃,“哥哥嫂嫂”叫的异常亲切,用这种方法让西晏感觉到,在这个家里,她这个公主才是多余的人。
柳絮气不过顔子晴的做法,回房就冲着西晏抱怨:“公主,从前您在宫里可是眼里不柔纱,如今在顔府倍受欺负,竟然也能忍受。子晴小姐分明处处排挤您,拉拢秦姨太!”
“这我当然能看出来。”西晏的淡定让柳絮觉得诧异,“顔子晴只是有点小聪明,以为这样就能压住我。从小到大,想和母后争宠争地位的女人我见多了,想和我西晏作对的人也不胜枚举。如果是顔姬那种女人,倒也算个对手,可顔子晴这种小丫头,根本不足为虑。”
“怎么不足为虑?”柳絮似乎恨的咬牙切齿,“她装神弄鬼,说公主和驸马相克,不宜有子嗣,简直可恨极了。最近好几天了,驸马爷真的没到咱们这来,想是真的信了。”
西晏听的直乐,拔下头上的簪子轻轻搁在雕花的梳妆台上:“顔子昭可不是傻子,我看真正相信的人,也就只有顔夫人一个。”
“驸马爷不信为什么不来了?奴婢看今天美婵在小厨房的时候,得意的尾巴快翘到天上,张口闭口‘我们主子’,真是气不过她那个样子!”柳絮撇着嘴,气鼓鼓的跟西晏形容。
“顔子晴只是个小丫头,给她点颜色,她就不敢再耍小聪明了。至于美婵,不过是仗着主子就逞威风,根本用不着跟她怄气。”西晏似乎想平息柳絮的情绪,她心里早有了另一番打算。这里不是长呆的地方,可要走也必定要费一番周折,首先要征得父皇的准许,这是最难的,也是必要的。因为她并不想让无辜的顔家人因此受到责难。
第二日早膳过后,顔子晴和秦晓渔依旧像一对姐妹花一样粘在一起,只是今天秦晓渔似乎拿自己的体己钱置办了些礼物。打算送给顔子晴。在发现西晏察觉的时候,才略带惭愧的说:“子晴妹妹十三岁生辰,我挑了样礼物,给她道贺。”
“是什么?我要看看!”顔子晴欣喜的过去拆礼物,打开一层层精致的包装,看到一对错彩镂金的镯子,做工精致,看起来华丽又显出高贵。
“真漂亮!”顔子晴对于秦晓渔丝毫不吝惜赞美和喜悦的辞藻,“晓渔嫂嫂最好了!”
“你喜欢就好,等你出嫁的时候,嫂嫂再送你个更漂亮的。”秦晓渔弯弯的眉毛显得温顺而乖巧,轻轻点了顔子晴挺翘的鼻子。
“原来子晴妹妹生辰,瞧我光顾着忙,竟给忘了。”西晏适时的插口表示歉意,事实上府里并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关于顔子晴生辰的事。
顔子晴微微收了刚才欣喜的表情,面带恭敬的冲西晏道:“公主自然贵人多忘事,我一个小丫头的生辰,实在不足挂齿。”
“就是,她一个小丫头,过什么生辰,能顺顺当当的就好。”顔夫人在一旁安抚的说道,语气甚是实在。
“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子晴现在是国舅千金,虽是庶出,也是极显赫了,论身份地位,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西晏显出苦口婆心的姿态,表情看起来果真有“长嫂如母”的气度,“我三叔诚亲王的小儿子宗晨,比子晴大两岁,长的一表人才,深得父皇喜爱,是个能成大器的孩子。西晏看着子晴也不小了,想替妹妹做个媒,找个机会跟父皇奏报,吾皇仁慈,想必……”
“我不嫁!”顔子晴的声音带着急躁和愤怒,生硬的打断了西晏的话。从她的反应来看,西晏觉得自己试探的没错。刚刚自己将宗晨夸的天花乱坠,顔夫人不禁面露喜悦赞赏的神色,偏偏顔子晴好像被逼急的兔子,一口就否定了。
通常一个女人坚持拒绝一个条件优秀的男人,原因只能有一个,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你少编排我!我不嫁什么诚亲王的儿子!”顔子晴重复了一遍,语气较刚才似乎更重。
“放肆!”顔夫人果断的呵斥了女儿,“子晴,公主好心帮你张罗乘龙快婿,却遭到你的恶语相向,你这丫头眼里到底还有君臣,有家法吗?!平时三姨太怎么教育你的?!”
顔夫人口中的三姨太正是顔子晴的生母,平时在顔府始终少言寡语,不参与女眷中的是非,倒是生了个女儿和她性格刚好相反。顔夫人是个治家严明的女人,顔国舅接连娶了两房妾室,也只得了一个女儿。从根本上说,她是厌恶三姨太的,她不允许任何非嫡系的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可惜顔子晴还太小,还没看清这些问题,一心以为顔夫人真的会像宠爱自己女儿一样宠她。
此刻顔子晴怔怔的看着颜夫人,又看了看西晏,眼泪也被激了出来,转身就回了房里。
秦晓渔在背后叫她,正想追过去,顔夫人忽然开口:“不用理她,小孩子脾气,全是被惯的!也是时候该找个人家管管她了!”
西晏知道顔夫人对于刚才她提到的诚亲王世子西晨有兴趣,之所以不顾顔子晴的感受,就是看准了诚王府的势力。毕竟顔家子孙不多,子女如果都能和皇室攀上亲戚,对顔家而言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秦晓渔紧皱眉头,看起来似是有种担忧。三姨太显然受了些惊吓,此刻只是低着头,不敢多言。
“子晴妹妹想是心里有人了,容不下别人提议她嫁别人。”西晏在一旁恰到好处的分析。
“这个丫头片子,好好的待字闺中的姑娘,心里还能有谁?!”顔夫人扫视秦晓渔和一旁的三姨太,怒气正盛,“你们两个平时和子晴走的近,倒是说说看,这丫头的心上人是哪家的野小子?!”
“夫人何必问的太清楚,小姑娘家,难免有胡思乱想的时候。”西晏劝慰,眼睛却将秦晓渔和三姨太的脸色瞧了个遍,两人皆是战战兢兢。
“晓渔说!”顔夫人勒令,声色俱厉。
秦晓渔很少见到顔夫人发火,早已经吓的手足无措,跪在地上身子微颤:“媳妇只是听说……子晴妹妹和三姨娘家的表侄儿似有些来往……”
“啪!”的一声,顔夫人将杯子摔在地上,怒色满脸,冲三姨太骂道,“你这愚妇!怎么教育女儿的?!你娘家的表侄儿是什么身份?子晴现在是什么身份?子晴今后要嫁的人必是人中龙凤,万一被一些腌臜小子钻了空子,咱们顔家脸面何存?!”
三姨太只是跪着答应,始终不敢抬头看顔夫人。西晏看出顔家当家夫人确实威信十足,震的所有人都畏惧非常。
折腾了一晌午,回到内院准备午休时,西晏才看到顔子晴早已站在院落中间,满脸愤恨伤心的堵在门前,看来是找她算总账的架势。
“子晴妹妹可是稀客,从前只见你总往偏院跑,却不知今天怎么到我这边来的?”西晏表现的极为和煦自然,笑盈盈的过去。
“你少装蒜!”顔子晴骂道,眼睛瞪的极大,面色也逐渐泛红,“你给我张罗婚事,成心和我作对!你果然是个难对付的毒妇!”
西晏笑意似乎更浓,浓浓的夹带了讽刺:“从我进了顔家门到现在,你无时无刻不在用各种方法打压我,抬高你的‘晓渔嫂嫂’。要知道,她被夫人呵斥了两句,可把你和你那个表哥的事都招了。”
“你胡说!”
“我做什么要胡说?顔子晴,既然是王公亲贵的的千金小姐,你就该早点认清,很多感情一开始就不可能。你要嫁的人,即使不是我极力推荐的西晨,也必是一个显贵公子,绝不会是你的那个表哥。我只是稍稍提的早了些,早些打碎了你那点幻想,也算是对你这些日子挤兑我的一种惩戒。”
顔子晴的眼睛越瞪越圆,西晏却始终笑意盈人,没表现出任何一样,唯一有杀伤力的,只有那听起来柔和又低沉的话语:“那些属相不合,不宜添子嗣的谎话,下次本宫不想再听到了,也不想看到你在用你那拙劣的手段对我使什么花招了。如果你识相点,就乖乖的,否则,我有方法让你嫁给一个能使你郁闷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