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说什么呢。”邵耀宗瞪她一眼,大清早说谁不好,说那个糟心玩意。
杜春分:“难道不是?”
邵耀宗不敢说他那时候身体不如现在强壮,技术也不怎么样,毕竟是个新兵蛋子。
不自然的干咳一声,道:“感情好的人,一辈子不干那事也不会背叛对方。”
杜春分想想她自个,确实有想过,夫妻俩一张床相互依偎也挺不错的。
邵耀宗意外,这么好骗的吗。
那可不能再待下去,免得她回过神来。
“不困就看看甜儿她们别尿床。”邵耀宗不待她开口就开门出去。
杜春分嗤一声,昨天也没见你这么着猴急。
男人啊,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杜春分掀开被子,腿一动就痛的难受。沉吟片刻,拉起被子蒙上头。
邵耀宗从厕所回来,不见她出来,悄悄摸到东卧室。发现她睡着了,赶紧退出去,免得吵醒她,起床气加身体不舒服跟他一块算。
给孩子们穿好衣裳,就抱到外面,看着她们从公厕回来,伺候她们洗了脸刷好牙,就往外撵——别打扰他夫人养精蓄锐。
杜春分是被饿醒的。
天亮的早,平时六点多就吃了。
邵耀宗起的本就比平时晚,孩子出去才做饭,等他煮好粥,七点半了。
再把菜炒好,将近八点。
杜春分饿的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说:“今晚你睡东边,我跟安安睡。”
邵耀宗的手抖,锅铲掉在地上。
杜春分说完走人。
邵耀宗端着菜追到堂屋:“好不容易把你们隔开,怎么又,又回去?这不前功尽弃了吗。”
杜春分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邵耀宗不敢说,打死也不能说啊。
杜春分:“我明天还上不上班?”
饿了几年邵耀宗确实没打算尝尝就算了。
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
欲成大事,不必在乎一城一池的丢失。
撤退往往是为了更好地成功。
再说了,杜春分是他媳妇,跑不了,来日方长啊。
邵耀宗决定退一步:“你周末不上班。”
杜春分听出他潜在意思。想想昨晚那事,时间缩短一半,她也挺期待。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指望邵耀宗诚实守信说一不二做个人,猪都能上树。
“再说吧。看你表现。”
邵耀宗不敢信:“周末还看我表现?”
杜春分微微点头,别以为她不知道,今时今日的邵耀宗可不是两年前的邵耀宗。她一口答应,邵耀宗立马敢从周末提前到周三。
邵耀宗一见没商量的余地,很不甘心:“春分——”
“还吃不吃?”杜春分问。
甜儿看看娘,又看了看爹:“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呀。”
邵耀宗没好气地说:“你听不懂就对了。”
甜儿气得哼一声,扮个鬼脸。
杜春分转向她。
小孩立马把手放下。
杜春分:“邵甜儿,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思考。啥都问爹娘,脑袋不用留着干啥?”
“好看啊。”甜儿脱口而出。
杜春分扬起巴掌。
小孩捂住脑袋快速躲到邵耀宗身后。
邵耀宗把她拉出来,“你娘吓唬你的。她这一周很累,不许再故意气她。吃过饭自己玩儿去。”
“玩去就玩去。”甜儿瞥一眼她娘,“就不跟你玩儿。”
杜春分:“那我落个清静。”
小美好奇地问:“娘不上山啊?”
杜春分下意识问:“上山干啥?”
邵耀宗想起来了,往年秋天她不是去弄板栗就是去捡松塔打核桃。
安东的秋天非常短暂,雪有可能比松塔和核桃先落下。所以秋天的每个周末都很重要。
邵耀宗想想每周末杜春分都得上山就想骂娘。
还不如跟闺女住一块呢。
中间隔着四条银河,绝了念想,他也能睡个踏实觉。
这一天天搁么膜前晃悠,说句难听的话,肉包子缠饿狼也不过如此。
邵耀宗道:“春分,打个商量,今年就别去了。”
杜春分:“冬天那么长,寒假将近两个月,她们吃啥?”
去年杜春分本打算请师长给她爹稍点核桃。杜局情况很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到年底她都没敢提这事。现在公安局他一言堂,杜春分就打算多弄点松塔,给她爹当瓜子嗑。
那么大年纪,那么大工作量,不好好补补,真怕他撑不到时局稳定。
经过这两年打松塔,杜春分也弄出经验。前年摘的到现在都没长大,所以她把以前摘过的做了记号。幸好松树多,今年不打只在地上捡,也能弄五六十斤松子。
前提她得有个好身体。
照邵耀宗那么搞,别说背着松子下山,上山都困难。
邵耀宗:“买花生瓜子。”
甜儿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我不要吃瓜子,不好吃。”
邵耀宗:“煮花生和炒花生好吃。”
安安忍不住说:“爹,我想吃核桃。”
得嘞!
甜儿和小美心大,可以拒绝。
安安胆小,难得敢开口,邵耀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杜春分想笑:“是买还是上山?”
安东可没有卖松子的。
邵营长端起碗喝粥,装聋作哑。
平平和安安很不安地转向杜春分。
杜春分:“你爹答应了,娘下午就上山。”
邵耀宗诧异:“你还能上山?”
杜春分想骂人,他也不怕贪多嚼不烂,一次吃伤着。
可是当着孩子的面,不能骂人。
杜春分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意会,就继续吃饭。
那个眼神不大好,邵耀宗不敢捋虎须。
饭毕,乖乖的把家里的活承包了。
江凤仪拎着脏水出来。
邵耀宗拎着桶进屋。
江凤仪不禁问:“又是你刷锅?”
家务活干习惯了,邵耀宗也就习惯了,“我有空就是我。春分给她们洗脸洗脚洗头洗澡就够累的了。”
江凤仪顺嘴问:“你怎么不帮一把?”
邵耀宗:“孩子大了,都是女孩,春分说不能再让我洗。”
江凤仪觉得好笑,“虚岁才六岁,能有多大。春分啊,讲究起来真比我们还讲究。以后可不许再说我们讲究。”
邵耀宗没听杜春分说过她讲究。
这话邵耀宗不知道咋接,笑了笑进屋。
杜春分休养半天,下午刻意遗忘那点不适,又是生龙活虎的杜大厨。
虽然来这边两年半。杜春分关门晒核桃,晚上炒松子,以至于知道她弄松子和核桃的人不多。偶尔从门缝看到菜地里很多东西,因为看不清,也不好意思趴在门上看,所以都当那些是板栗壳。
杜春分拎着背篓出来,在路口闲唠的人就问她是不是上山弄板栗。
板栗树离核桃树远。离松树不甚远。这时候松塔里的松子还没成熟,松鼠不会光顾,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们发现松塔。
很多人不知道咋吃,误以为只有松鼠可以吃,即便看见也懒得弄回去。
几个孩子也喜欢吃板栗,既然被误会,杜春分也没解释,带她们弄半框板栗回去。
翌日清晨,早早起来,自个去山上捡核桃,上面盖一层板栗。
临进门碰到江凤仪,杜春分的眼皮都没动一下,淡定的好像去了趟厕所。
江凤仪顺嘴问:“昨儿弄那么多,今天又去?”
杜春分点一下头:“那个留炒着吃,这个留过几天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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