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你不会打?”杜春分朝她屁股上一下,“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总能打的她们不敢去。”
屁股上挨了三下的平平越发委屈:“她和小美俩,我打不过啊。”
“你打不过,安安呢?”杜春分松开她。
安安不需要酝酿情绪,一见她娘过来,吓得嚎啕大哭。
左右邻居被哭声吸引进来。
看到杜春分扬起扫把揍孩子,赶紧过来劝说。
待他们到院里,安安屁股上也挨了三下,哭的险些岔气。
杜春分任由邻居把她拽开,“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杜老,您怎么也不拦着点?”
杜局心说,我倒是想拦。可我只有两只手,哪能护住四个孩子。
“她们太过了,溜出去不说,还去南边滑冰。”杜局朝闺女看一眼:“小杜也不是不让她们玩。没个大人跟着,这么冷的天,掉冰窟窿里面,就算没淹死,也能活活冻死。”
邻居惊讶:“滑冰——”猛地看向几个孩子:“是不是贺伟带你们去的?”
贺伟正是三女两男中的其中一个小男生。
甜儿忙摇头:“不是!”
她回答太快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
贺伟的妈大怒:“臭小子!我跟他说过多少次,没大人跟着不许去。他就是不听!看我不打好他!”说着就往家跑。
甜儿不由得看杜春分。
杜春分慌忙跟过去,看到贺伟的妈抡擀面杖,吓得立马阻止,“嫂子,嫂子,不能用这个。”
“大妹子,你让开,我有数。”
是不是做做样子,杜春分能看出来。
贺伟的妈显然不是。
杜春分道:“嫂子,今天这事肯定是我家那几个撺掇的。你,你要是把贺伟打出个好歹,我——以后甜儿她们还咋跟贺伟玩儿。”
贺伟的妈停下。
准备往外跑的贺伟停下:“杜姨,不是甜儿。”
贺伟的妈用擀面杖指着他:“那就是你。”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想去滑冰,是金红梅。金红梅怕邵甜儿不敢去,还用激将法激她。小美还说,激将法都是她们玩剩下的。”
甜儿和小美正好到门口,姐妹俩同时点头。
儿子是自己生的,贺妈妈也不舍得打,顺势放下手,“真的?”
贺伟点头:“我们也没敢往里面去,就,就在边上滑的。”
杜春分不禁问:“不是甜儿要去?”
甜儿冤枉:“我都不知道南边有个湖。”
贺母道:“甜儿之前没出过去,应该不知道。”
杜春分想想这是第二次过来,道:“那今天这事就算了。再有下次——”
“绝对没下次!”甜儿抢着保证。
杜春分看一下贺母手里的擀面杖:“再有下次,别怪你娘我心狠。”
甜儿打了个哆嗦:“擀面杖会打死人的。”
杜春分:“打死了正好,给我和你爹省口粮食。”
甜儿不知道她娘说的是真是假,当天晚上做个噩梦,惊醒摸到身边的安安,吓得抱住她。
除夕晚上,邵耀宗到的时候几个小的都睡着了。
年初一,给长辈们磕头拜年,拿到压岁钱,甜儿就拉着邵耀宗去她们屋里。
邵耀宗笑道:“几天不见这么想我?”
甜儿连连点头:“特别想。爹,你再不来,我就去部队找你去了。”
邵耀宗挑眉:“惹你娘生气了?”
那天甜儿死死地抱着安安睡后半夜,导致安安早上醒来浑身难受,问甜儿干嘛抱她。甜儿跟姐妹们有啥说啥,就把她做的噩梦和盘托出。
小美和平平认为娘吓唬她们。
可是安安吓哭了也没躲过去,小美和平平又觉得再有下次,真能拿擀面杖打她们。
甜儿担心,小美、平平和安安也担心。爷爷不敢不听娘的话,几个孩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爹身上。
小美闻言忙问:“娘跟爹说了?”
邵耀宗:“我猜对了?我就说,好好的你们怎么可能想到我这个爹。”
甜儿松了口气:“原来爹还不知道。爹,我们这几天可听话了。”
邵耀宗听话听音,道:“那就是早几天不听话。”
甜儿噎住,她爹啥时候学会推敲了。
小美:“我们就想看看大院外面的世界。出去看一下就回来了。只是忘了跟娘说,娘就打我们。”
安安点头:“可疼了。”
邵耀宗的眉头动了一下,连安安都挨了。
看来这事不小啊。
邵耀宗:“让我帮你们打回去?”
小美绝不敢这样想,摇摇头:“你打不过娘。”
邵耀宗的呼吸停顿一下:“那你们跟我说什么?”
甜儿小声说:“娘说再有下次就换擀面杖。爹,擀面杖那么粗,一下能把我打死。爹,你不想我死吧?”
此言一出,小美、平平和安安眼巴巴看着邵耀宗,
邵耀宗试探着问:“所以?”
甜儿抱住他的胳膊:“我知道爹最好最好了。”
小美跟着说:“爹是天下最好的爹。”
平平接道:“爹不帮我们,真会被娘打死的。”
邵耀宗乐了:“不说是吧?那我去问你娘。”
甜儿拦住:“说!爹,下次娘打我们的时候,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们一下?”
邵耀宗:“你娘的脾气你们知道,我可拦不住。”
甜儿摇头:“不用拦!”
第94章 年幼无知
邵耀宗不禁说:“不拦还替你们挨不成?”
四姐妹的眼眸亮了。
邵耀宗气笑了:“看来还是打的轻。春分,春分——”
甜儿阻止:“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四个孩子像被掐住喉咙,吓得跟受惊的小兽一样往墙角里躲。
杜春分冷笑:“咋不说了?继续,让我也听听。”
邵耀宗做梦也没想到几个孩子找他不是劝说杜春分,再有下次打轻点。居然异想天开地让他代她们受过。
这么损的招儿都能想的出来,邵耀宗毫不犹豫地站杜春分那边。
杜春分道:“打你们肯定记不住。”
甜儿赶紧点头,“记得住。”
杜春分淡淡地瞥她一眼,跟邵耀宗出去。
甜儿不明所以,转向姐妹们,“娘什么意思啊?”
杜春分唠叨没用,打也没用,又不能把孩子打死,只能换招。
早些年每到大年初一都有很多人来给杜局拜年。
这几年大革命闹的,关系很好的人也不敢来往过密,导致大年初一一家比一家冷清。
去年前年乃至大前年,杜局一人过节,就买点菜和猪肉,吃两顿好的年就算过去了。今年杜春分一家过来,杜局不光把定量用光,还买了许多瓜子、花生和溢价奶糖。
杜春分和邵耀宗到堂屋,杜春分把瓜子、花生这些东西全收起来,用报纸包好锁她爹衣柜里。
邵耀宗把杜春分蒸的馒头、粘豆包等物锁橱柜里。
杜局被俩人搞懵了,“你们这是干什么?”
“中午吃饺子。”
杜局的肉票买的猪肉全被杜春分剁了包酸菜饺子。放的配菜多,包了很多,昨晚和今天早上吃一顿,还足够一家七口吃一顿。
杜局下意识说:“不留着明天早上吃?”
“中午吃。”
杜局:“那你们也,也没必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啊。”
“回头你就知道了。”杜春分说出来就转移话题,“你不出去转转?”
杜局不禁问:“去哪儿转转?”
“你领导、朋友家。”
杜局想说不用,到嘴边想到今儿是大年初一,“我给他们打个电话。”
杜春分小声问邵耀宗:“收拾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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