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东 第100章

作者:苏他 标签: 强强 三教九流 现代言情

  陈既前半夜发过消息,说他们一行在玛吉歇脚,她没说她也在这里。

  *

  陈既他们抵达玛吉县,找了最大的饭店吃宵夜,又去了温泉汤浴,泡了半宿热水池子,计划天亮了到隔壁的酒店睡觉。

  但看邱良生和邱文博各领一个技师进包厢的嘴脸,恐怕计划要落空了。

  陈既不喜欢在池子里泡着,洗完澡就出去了,站在路边吹风。

  抽完一根烟,他返回汤浴,走到前台,拿起台子上的笔,撕了张便笺,写了自己号码:“等我两位大哥醒了告诉我一声,他们要问,就说我出去买盒烟。”

  他不保准邱良生和邱文博醒了就会找他,但不能让他们找他时找不到。

  “好的。”

  *

  李西南定了三间房,待三人办理完入住,常蔓看着手里装着烧饼的纸袋:“这些东西,怎么分?”

  “你们分,我不太饿。”琮玉先一步上楼了。

  常蔓把汤和烧饼递给李西南一份:“睡醒见。”

  “好。”李西南往楼上走,半路回头跟她说:“蔓姐有事可以打给我。”

  “嗯。”

  他们三人房间都在二楼,房间不大,都是木制桌椅,喷着白漆,有些地方漆掉了,露出木头原色,像癍,长条木头地板一踩上去吱呀呀响。

  床还好,坐上去很安静。

  琮玉摘了包,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又出门了。

  网约车来得快,接上她也就开了十几分钟,停在一条宽敞的马路尽头。

  琮玉透过窗户可见分布稀松的几排楼,还有盖着厚雪的山。

  司机扭头对琮玉说:“下了几天雪,前边那条路成了泥路,晚上气温一降,地面直接冻住,崎岖不平还硬,我这车轱辘太窄,开进去会翻的。”

  琮玉顺着他眼神看过去,整条路都是冻住的泥浆,就没为难人家:“我自己过去。”

  从车上下来,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登山靴,底儿很厚,不怕路陡,但也架不住太陡,估计得走上一阵子了。

  刚拐过弯,她看到一辆熟悉的大G。

  接着,她又从挡风玻璃内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不再往前走,就站在路边,双手抄进兜里,跟挡风玻璃内的人对视。

  这时,手机响了,她看都没看,直接接通。

  “喂。”

  陈既说:“上车。”

  “干什么?”

  “外边冷。”

  “心疼我?”

  “心疼狗。”

  琮玉假模假式地搓搓手,在手心哈气。

  这动作果然引得陈既皱眉,不废话了,下来把她领上车。

  陈既返回驾驶座,刚把车门关上,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来,琮玉一把扯住他衣襟,拽过去,吻住他唇,沿着唇瓣,碾咬。

  像只小狗。

  陈既托住这只小狗的腰,逮着空隙提醒她:“要缺氧了。”

  刚说完,琮玉就显出颓态。

  海拔四千五,琮玉这个适应不了高海拔地区的身子骨理所当然地蔫了。

  但别说四千五,五千五她也会吻上去。

  陈既感觉到她呼吸急促,扶住她肩膀,停下来。

  琮玉靠在靠背上大口喘气。

  陈既打开扶手箱,拿氧气瓶,熟练地给她戴上,等她呼吸平稳。

  持续很久,她呼吸频率正常了,却不睁开眼睛。

  陈既拧开一瓶水,放在杯槽里。

  琮玉缓过来了,睁开了眼,脑袋仍然靠着靠背,脸却扭向陈既:“你都等我了,肯定知道我的目的,要不咱们趁这功夫来一个坦白局?”

  “坦白什么?”

  “我们俩各自来玛吉、西塔坡的目的。”

  陈既手摸到了烟盒。

  他不想答一些问题时,摸烟盒是措施。

  琮玉也没那么执着,他说不说其实意义不大,该知道的她早都知道了。

  不该她知道的,她也没以前那么刨根问底了。

  缺氧的情况好转,她看着陈既:“其实你要是不准备跟我坦白,你可以不在这儿等我的,不然你等我,又不告诉我,我稍微不懂事一点就生气了。”

  陈既看着外头那条冻住的泥浆路:“你叫的车不可能带你过去,这么走过去你要冻透了。”

  原来是这样。

  琮玉弯了弯唇,手递过去。

  陈既看看她的手,再看她。

  她晃晃手:“看在你这么心疼我的份上,给你牵下。”

  幼稚,陈既不理她。

  “不牵拉倒。”

  她正要把手收回去,陈既牵住了,从手指开始,慢慢收紧,慢慢捏住她的手心,最后两根手指夹住她的手腕。

  车内很暖和,心也很暖和。

  琮玉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想到那时候想牵还要假借涂护手霜的由头,好不容易牵上,他还要抽走。

  熬了几年,苦尽甘来,她总算有了光明正大牵住他的身份。

  陈既握着她手腕:“下午就走了。”

  琮玉点头,手上仍活动着。

  陈既手背的青筋条条显著,她喜欢沿着血管的形状摩挲,安全感会把一颗小小的心塞得满满当当。

  陈既摁住她的手:“乱动。”

  琮玉看着他的眼:“那我自己的东西,摸摸怎么了?”

  “又是你的了?”

  “不是吗?”

  陈既不说话,但也不松手,就牵着她。

  琮玉有瘾,他也有。

  琮玉也想知道:“咱俩现在什么关系?”

  “你说呢?”

  “我是你战友的女儿?”琮玉故意拿他以前说的话揶揄他。

  陈既皱眉。

  琮玉就喜欢看他生气但拿她没办法的反应:“不是吗?我还以为这是标准答案呢。既哥那时候当着那么多人,义正词严,说我只是你战友的女儿,我印象很深刻呢。”

  陈既使劲捏她手腕:“故意的?你会跟你爸的战友过夜吗?”

  琮玉疼得吸一口凉气,不吃亏的性格让她也使劲回掐一下:“说那么委婉,那是过夜吗?那是你耍流氓,不当人。”

  陈既要松手,琮玉不让他松,攥着他的手指,攥得很紧:“你看,你还拉我手呢,你怎么对你战友的女儿动手动脚啊?”

  琮玉狠过了一把嘴瘾。

  就在她还沉浸在揶揄陈既的快感中,突然身子腾空。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陈既已经抄紧她腰,把她平移到自己腿上,果断吻了上去。

  她睁大眼,嘴也不自觉张开了,结果被他抓住机会,舌尖缠绵。

  他很激烈,完全不管她会缺氧,跟故意的一样。

  她感觉到了,认怂了,紧攥着他肩膀的手手心都快出汗了:“陈既……”

  陈既不饶她。

  “哥……”

  陈既听不见。

  琮玉只能咬一口他的嘴唇。

  他这才松开,给她戴上氧气瓶。

  琮玉吸了吸氧,靠在他肩膀,软得像猫咪,仿佛液体塑的。

  陈既说:“继续说。”

  琮玉威胁:“你等我不缺氧的……”

  “你以为你躲得了?”

  琮玉听出来了,这意思是,他要想让她缺氧,平原也白搭。

  她从他肩膀支起脑袋,看着他:“是哪个狗之前说不会让我缺氧的?”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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