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东 第96章

作者:苏他 标签: 强强 三教九流 现代言情

  他酒醒了,醒得彻底。

  陈既的唇长得漂亮,也软,可能是他浑身上下最软的地方了,琮玉喜欢,早就想过这样。

  琮玉唇甜味甘,闻一二都不能忍,何况他吃了好几遍。这都没反应那不是自制力强,是不行,他只是对自己狠辣,不是不行。

  亲了一路到房门口,他已经杂乱无章。

  爆破从他们下电梯就一直跟着,很没眼力见儿地叫唤,蹭陈既脚踝。

  陈既不管它,单手搂着琮玉的腰,开门,进门,差点就把爆破关在门外。

  爆破没被理会,更急了,追着陈既,咬他裤腿。

  它不明白,为什么陈既要舔琮玉,他是不是想把她吃掉!

  陈既把琮玉抱上床,吻她鼻梁和眼角,柔软的碎发和耳轮上的小痣。

  她粉颈纤细,不堪一握,他怕用力吻疼了她,又怕不用力,她不知道他心里沸反盈天的在意。

  他从没等她长大。

  意思是,她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他都不会对她臆想,哪怕是思想,也保持予她尊重,偏不向欲望认怂。

  现在想了。

  再次见到她,她出落的美好,以前没有过的欲望突然灌满浊身,他对她再不是涓涓克制的情感,是欲。

  他知道他要对欲望认怂了,他捱不了没有琮玉的余生了。

  “我准备好了……”

  “再等等。”

  “等什么……”

  “等你。”

  “我好了……”

  “再等下。”

  “你是不是不行?”

  “会疼。”

  “我不怕……”

  “很疼。”

  “你有那么厉害?”

  陈既不说了。

  琮玉脚趾蜷缩。

  妈的!

  狗日的野人!

  琮玉浑身紧绷,真他妈会疼啊!真被他装到了!

  陈既不动了。

  要命。

  厉害死了,她既哥。

  直到深夜,房间只剩低吟娇息。

  不知道是几点,琮玉拖着一身汗腻在陈既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一幕她想了多久。

  所幸陈既把她搂得很紧,和她梦里的情形一样。

  她的手勾住他的小指,嗓子哑着:“晚安,琮玉的陈既。”

第86章

  陈既六点多就醒了,站在岛台前,双手撑在石料的台面,面前是蝴蝶面和鸡蛋卷。

  他以前图省事,经常给琮玉吃这种东西。

  琮玉的营养不良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于他的粗糙。

  男人肯定没那么细致,她那时候铁了心跟着他,他也动过一点用恶劣生存环境吓跑她的念头,却低估了她的顽强。

  她有很多喜欢的,红烧肉,火锅,水果,但也不挑,没有喜欢的就给什么吃什么。

  衣服鞋子也是,她会自己买,若忘记了,穿破的也愿意。

  她一直很懂事……

  这些事不能想,越想越觉得他送走她的决定操蛋。

  但要是重来,他还会这么做。

  她得自己长大。

  若他一直托着她,等他胳膊断了,她就摔下来了。

  他把这两样东西收起来,出门去买早餐了。

  琮玉比陈既醒得晚一点,睁开眼先伸懒腰,身体绷直,下边不小心蹭到内裤,刮感强烈,疼得她皱眉。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只穿着陈既的内裤、背心下了床,开门,没看见陈既,只有爆破在房门口,歪着头脑看她,尾巴一直摇。

  她捏捏它的耳朵:“野人呢?”

  爆破跑到门口,跃起,把杂志从柜上扒拉下来,给琮玉。

  琮玉看了眼封面上的早餐图,知道了:“他几点走的?”

  爆破又跑去叼了一只西洋棋。

  琮玉笑了下,又捏了一下它的脖子:“七点?”

  爆破仰头叫了一声。

  琮玉走进卫生间,看到洗手台上陈既备好的未开封的电动牙刷,还有一支她以前用的牌子的面霜,弯弯唇角,抬头看向镜中自己。

  额头爆痘了。

  一颗。

  还挺叫她意外的,她以为昨晚那么激烈,至少得爆三颗。

  以前熬夜练功也会上火爆痘,这比练功劲儿大多了。

  她洗漱完,回到房间,地毯上已经没有昨晚上乱丢的套子了,垃圾桶也换了新的垃圾袋。这野人是想把战场收拾干净当没打过仗?

  从他动了把她骗回家的心思,到在烟酒店买烟顺带买了盒安全套,却还是在上楼前后悔,坦诚地告诉她,爆破没丢……

  她就知道,昨晚上的一切,都将无法避免。

  欲望谁都有,尤其喝醉酒,人性中无法掩藏的丑陋往往会被放大十几倍,但陈既还是忍住了。

  她对陈既来说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是唾手可得的灯光。

  没有良心谴责这个弊端,也没有世人鄙弃这个隐患,他想要就可以得到,只要他伸手,但他还是没有允许。

  她认识的陈既就是这样的,克制,装不爱,像一个王八。

  时间改变一切,唯独不会改变他。

  可是,那时,现在,她总是会被这样的陈既吸引,所以他越是战胜欲望,琮玉的欲望越是作祟,鼓噪喧嚣。

  即便他一身正气,不动如山,她也还是会把他从高处拖下来,骑在身下。

  于是有一些事水到渠成,她被他占有,她终于得偿。

  爆破站在门口,看着她,眼神一直在她的背心和四角裤徘徊。

  这不陈既的衣服吗?

  琮玉为什么穿陈既的衣服?

  琮玉坐下来,冲它招手:“过来。”

  爆破走过去,把长嘴搭在她膝盖,眼睛看着她。

  她摸了摸它:“有没秘密跟我说?”

  爆破把脑袋支起来,停顿了一下,爬起跑进一个房间,叼来厚厚一本票夹,放到琮玉腿上。

  琮玉以为是陈既收藏的飞去北京的票根,打开看到称谓处的“陈既的琮玉”这几个字,直觉心漂浮往上,悬在了喉咙。

  *

  酒店。

  邱文博醒来已经十二点了,一堵墙似的粗硕胳膊里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脸上妆很浓,晚上还不显,这会儿天大亮,看到浮在额头的粉、卡在法令纹里的粉,顿时觉得昨晚喷的延长药都不值当了。

  他把她扯开,一脚蹬下床,横着眉毛从床头摸来烟盒,点了一根:“滚蛋!”

  女人也不怵他:“后半场的钱转给我了吗?”

  “你也配。”

  女人哼笑一声,把他准备那身情趣衣脱了,扔他脸上:“行,当我嫖你的。”

  邱文博气得脸绿:“你说什么?”

  女人穿上胸罩,头发往后一甩,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在乎,反正最后几天在甘西下海了,钱攒够了就出国了:“珍惜唯一一次的机会吧大哥,就你这条件,倒贴都没人脱裤子的。”

  邱文博从床上下来,要动手,女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躲开他迟缓的动作。他伸手抓了空,重力没把握好,摔在桌沿。

  女人背上包,瞥了他一眼:“温馨提示,下回再找陪玩儿,别让那帅哥帮你下单了,省了姑娘一来,觉得跟特么诈骗似的。”

  邱文博气得胸脯子动荡,但因为太突然,他脑子一团糨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哼哧哼哧。

  女人走了,邱文博面前的桌子被他呼出的气打湿了,偶尔还喷出几滴哈喇子,有些狼狈。

  他扶着桌面,坐下来,气急败坏地抹了抹油乎乎的头发,打给陈既:“你他妈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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