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打小微醺
二哥,等我………
木屋内,飞蹿游走的火蛇吞噬了一切,漫天的火焰借着风越燃越烈。
窗外青竹轰然倒塌断裂,青翠竹林被大火腐蚀,远远望去,一片滚烫的猩红。
火焰翻卷着高温与热浪炙烤着所有残尸,火星“滋滋啦啦”响个不停,水车转动着一片血水,血染山河。
“嗖———啪————”顾夜寒后脊处的皮肉尽数翻卷,他紧紧咬住下唇,细碎的冷汗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
“呃…………”致幻剂的折磨非常人所能承受,顾夜寒手掌处的青色筋脉全都凸起,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刚向前走了两步就不受控的往下沉。
“…………”顾夜寒双眸是一片翻江倒海的血红,致幻剂让他的五脏都在被什么东西炙烤着,灼灼痛感渗入肌肤,像是在他的每一处骨血里缓缓注入了滚烫的岩浆。
“嗖嗖嗖————”
“二弟,你若起不来,五弟的手,可就保不住了!!!”顾宴安肆意抬手挥动着手上的长鞭。
知道夜寒被注射过致幻剂之后基本没了什么反抗的能力,他眯了下眼,专门朝着顾夜寒后脊处那道最深的鞭痕猛抽过去。
“咳………”顾夜寒单手撑着地面,他用发颤的指节蹭着唇边不断咳出的血迹,后脊撕裂般的剧痛折磨着他的每一处血肉。
每一道鞭痕都如同用尖刀深深刻入骨髓一般,大滴大滴的汗水更是刺激着伤口。
汗滴浑着浓稠的血液让他只要每牵动一下身子,鲜血就会不受控的“啪嗒啪嗒”的往下坠。
“嗖啪—————”
“30鞭了,还忍得了吗?!”
顾宴安扬着眉,他扫视着缓缓站起身朝一片片钉板走去的顾夜寒。他那兴奋又带了快感的眼里尽是血红杀意。
“二哥,不要——————”
顾砚初被绑在一片火海前,不顾自己一片猩红的右手,他眼睁睁看着顾夜寒强撑着发颤的身子走上尖锐的钉板。
泪水瞬间翻涌而出,砚初整个身子都前倾,用沙哑的嗓子崩溃的嘶喊着。
“不要……二哥……停下啊!!!求你了———————”
尖锐的钢钉板已经扎穿了双脚,顾夜寒微启的薄唇抑制不住的在颤抖,盯着被绑在火海前的砚初,他眼尾泛起的薄红几乎快要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水色。
“呃………”
喘息声已经完全错乱,额角的青筋也都暴起,顾夜寒缓缓垂下头,他艰难地将被钉在原地的双脚脱离不断流淌血迹的钢钉。
当他只前行了一步就要承受再次被扎穿脚底和脚背的剧痛,“嚓!”皮肉撕扯的声音如同被揪烂的棉絮。
耳边忽的传来一阵卷着风的鞭声。
“嗖,啪——————”
大量浓稠的血液顺着翻卷的皮肉瞬间涌出,顾夜寒心脏顿时一阵紧缩发疼。
他身子被迫前倾,在往下沉的瞬间,右手掌骤然间就被钢钉残忍戳穿。
“呃………嗬…………”
血瞬间从掌心的伤口处汩汩溢出,顾夜寒蜷缩着身子摔在钢钉上,他根本抑制不住发颤的薄唇。
冷汗混着血水模糊了他浓密的眼睫,他艰涩的滚着喉结,连每一声喘息都被疼痛残忍撕裂。
“三十一鞭,你现在还真长进了不少啊,可比小时候能忍多了!”
顾宴安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可眼里的怨毒要把人刺穿。
当年顾夜寒敲碎自己头骨还把四弟的鼻骨砸碎,爷爷居然就只是罚他受致幻剂,受40下鞭刑。
居高临下的扫视着钉板上五脏受损,止不住咳血的人,顾宴安高挥起手臂连抽五鞭。
当血顺着长鞭“滴滴嗒嗒”的往下流时,顾宴安眼底的兴奋越发猖獗。
都疼成这样了,居然还在强撑,竟然狂傲到只是跪着………折磨这样一条浑身野骨的疯狗,还真他妈有趣!!!!!
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弥漫在空中,后脊滚烫到失去知觉,顾夜寒跪着,单手撑住疼到发颤的身子,左手想去用力按下左胸深处那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却是徒劳。
心脏………好……痛…………
以前被当众鞭打,被凌辱,被践踏的回忆顿时席卷了脑海,顾夜寒双眼一片猩红。
他在咳出一口血后,致幻剂的噬心之痛将他身上的傲骨骤然间一寸寸折断。
当时他那么小就承受过致幻剂的折磨,他的血手印也印满了祠堂冰凉的地面。
只是在被顾老爷子逼着让他承认自己残害手足时,他撑着疼到发颤的身子忽的笑出了声,“手足?他们又何曾善待过我?!”
“顾夜寒,你暗害祈儿和宴安,你他妈就不怕我和你大伯活寡了你?!”
顾老四一鞭子就抽上自己的后脊,他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
“怕?可笑………顾家所到之处,不向来皆是死亡?!你们连我父亲都敢杀,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只要我在,辱杀我至亲者,便都得死!!!”
…………
“二哥………别再往前了!!停下,我叫你停下啊———————”
砚初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把顾夜寒扯回现实,他失神的垂下头看着自己被扎到血肉模糊的双脚,眼底的水雾也顺着他猩红的眼眶泛下点点泪光。
“停下………二哥…………求你了…………”
致幻剂药效的最后阶段,噬心之痛后会让人承受噬身之刑。
“咳咳…………”顾夜寒在吐出一口鲜血后整个身子都被铁锤重重锤击过一般没了力气,再次倒下后他面前也只剩最后一片钉板。
他浑身疼的抖成一团,整个人被冷汗与鲜血浸透,他趴在钢钉之上,尽量用手臂撑着力气,不让尖钉再戳穿他的五脏………
眉角完全下压,额角青筋完全爆起,顾夜寒口中满是大量的铁锈味,嘴角又在不受控的溢出鲜血。
大量的失血让他俊美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隐忍的泪珠随着他艰难地爬动而忽的滚落。
顾宴安甩了下完全被血浸染的长鞭,鞭子似乎成了鲜血的源头,“滴滴嗒嗒”的流个不停。
他眯着双眼,眼中冷冽到像是裹了冰刀。
每一处铁钉上都挂满了血珠,长长一道血痕正一点点的往外晕开,顾夜寒他,居然靠走,挨过了大半钉板………
“砰砰砰!”心跳一阵紧缩发疼,血浆都炸至心脏壁四处,顾夜寒在剧烈喘息声中一点点的从地面艰难爬起。
他看着右手被折磨到不是手的砚初,怜惜与嗜血的猩红瞬间扩散到眼底。
“哥………走啊…………”
砚初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当他看到顾夜寒用浸染鲜血的双手发颤着覆上自己的侧脸时,他嘶哑的声音破碎到让人听不清。
“阿初放心,哥哥在…………”
第186章 疯批野骨,不会喊疼
顾夜寒用手上的玉坠将砚初腕间的绑带割断,他的整个手掌已经被刺穿,血色玉珠就这样源源不断的“噼噼啪啪”的往下砸。
“呃…………”
身体钻心的剧痛让他在绑带崩开的瞬间就猛然脱力,惨白的薄唇抑制不住的在抖。
顾夜寒左手抖到撑不住力,冷汗顺着发梢滑到侧脸,透明的水珠都染成血红色。
“哥……走啊……别管我了…………”
顾砚初指尖轻碰上顾夜寒翻卷皮肉的后脊,他手指很快就被大片猩红的液体浸湿,烫的他指尖发颤。
在看到砚初哭喊着将头埋进自己的胸膛时,顾夜寒胸口一紧,他还是擦了下手上的猩红,抚上了阿初满是冷汗的小脑袋。
“阿初放心,有哥哥在………”
“嗖——————啪!!!”
卷着风的长鞭骤然抽向后脊,顾夜寒眉角下压,大量浓稠的鲜血喷溅着他崩裂的伤口。
“二哥——————”
“呃………”药剂如同把顾夜寒全身的骨头都残忍的碾成碎渣,又和翻卷的皮肉来回搓揉在一起。
摇摇欲坠的身子骤然单腿跪在地上,被戳穿的右手掌想去用力按下左胸深处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顾夜寒染血的喘息声像是撕扯的棉絮,一寸寸断开。
心脏………好痛……这药,怎么还不散………
“嗬呃……………”顾夜寒攥紧右拳,他破碎到眼底一片猩红,他重重咬着牙关,逼迫自己强撑过去。
“啪嗒,”染血的汗水顺着他的垂下的脸庞不断坠落,单手撑着地面的手掌不断发颤,青筋根根凸起。
只差一点,他的傲骨就会被完全折断。
“啧………二弟,你流了好多血啊。”
顾宴安“啪”的将鞭子甩到手中,他扫视着地上重重喘息的人,眼里尽是刻骨的玩味。
“你不一向自视轻狂,阿城阿冰一个都不带在身边,怎么现在,就和一条丧家犬一样?!”
手紧紧攥成拳,顾砚初眉心拧在一起,用满是泪水又通红的眼眸瞪着面前的人,湿淋淋的仇恨几乎要翻涌而出。
“卑鄙!你就只敢对二哥用这些下作……”
“啪!!!”话还没说完,鞭尖猛地抽向砚初白皙的小脸,他被抽的脸完全偏过去,薄唇也开始溢血。
顾宴安扫着砚初满是恨意的小脸,唇角很快向上勾起。
“你自小就和二弟亲近,你看看你们俩现在的样子,哪一个不得是我脚下玩物?!”
“哐—————”故意恶狠狠抓住砚初血淋淋的右手,顾宴安扫了眼他残疾的双腿,一把将他从轮椅摔到地面上,并一脚踩上他的脊椎骨。
“呃啊…………”
身后一片火海,热浪一层层的翻卷着,这木屋原是父亲在南遥的旧址,砚初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里血染山河,化为灰烬。
脊椎被脚重重碾压,砚初双腿无力,半天都爬不起来,他攥紧拳,眼中的水色透着无尽愤恨。
“我的好弟弟,从马场赛马,你断腿那日起,你就已经出局了!”
顾宴安轻嗤一声,他用力碾了下少年发颤的身子后又命人将冷汗淋漓,疼到没法反抗的顾夜寒猛地从地上拽起。
“二弟,我这个做兄长的,定要亲自送你一程!”
“嚓————”
“不要,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