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野 第30章

作者:鸟松米 标签: 现代言情

  贺庭洲瞥了眼她的手:“干什么?打算对我霸王硬上弓啊。”

  霜序本来没这么想,但碰到他之后,身体本能地就想往上贴。

  那种从骨髓和血液深处往外扩散的煎熬,让她一碰到贺庭洲,就像饿极了的狗看到大肉包子。

  莫名想起那天旗袍美女在桌底勾他的腿,那时候没见他这么守身如玉呢。

  大脑混沌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又不值一百万。别人睡你都免费,你还要给她们买包买车买房子。”

  说完自己意识到失言,他再水性杨花,跟谁睡都是他的自由。

  她想从贺庭洲身上下去,被按住了。

  贺庭洲把烟头捻在烟灰缸里,低头质问她:“说说。谁睡我免费?我给谁买包买车买房子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霜序推开他要走,一只脚已经踩到地面,贺庭洲兜住她腰,一把将她拖回来。

  这次霜序整个人都被带到了他怀里,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她感觉到了什么,脑子轰地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燃烧,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她顶着一张醺红的、愕然的脸:“你、你……”

  “我什么?”

  霜序抵着他胸口往后挪开,眼神下意识地往他黑色西裤上瞄。

  再抬起时毫无防备地撞进贺庭洲眼底,他的慵懒和悠闲已经不见踪影,眸色深海一般幽暗。

  他嗓音低而散漫:“正中你下怀是不是?”

  “我没有。”音量微弱。

  “你没有?”贺庭洲说,“刚才是谁开价一百万要睡我?”

  霜序耳根都快熟透了:“我没开价一百万,你自己开的。”

  她没否认要睡他,倒是对价格斤斤计较。

  贺庭洲低笑了声,头又低下来些,靠近她:“那我给你便宜一点?”

  他眼窝深,眼型本身锐利,笑起来却很蛊惑人。

  霜序就像被狐狸精引诱的书生,问了句:“便宜多少?”

  贺庭洲托着她双腿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单膝跪在床畔,身体伏在她上方,低磁的声线带上两分微哑的砂砾感,诱惑她:“你叫声哥哥,我给你免费。”

  他是故意用这个称呼羞辱她吗?明知道她对沈聿是什么心情。

  “我不用你帮忙了。”

  她翻身想逃走,被贺庭洲扣住膝弯,压在床上。

  他身上忽然显露出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攻击性,如凶猛的大型捕食者,充满危险气息,而她此刻就是一只被他按住了咽喉的小动物。

  体型的差异像囚笼一样,完全将她困住了。

  她看见贺庭洲喉结锋利凸起的形状,那滑动了一下,莫名性感。

  她紧张得要命,呼吸也急促得厉害。

  贺庭洲目光很深:“又不要了?”

  霜序红着眸子瞪他:“我不需要你羞辱我。”

  “你要嫖我,又说我不值钱,谁羞辱谁?”贺庭洲说,“小公主,你真的很难伺候。”

  就在这时,笃笃——房门被敲响两声。

  贺庭洲黑眸中深沉的暗色无声散去,他直起身,拉过被子把她盖上,走出套房去开门。

  这个时间,谁会来敲门?

  霜序正茫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接到您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人还好吗?”

  贺庭洲嗓音平淡,听不出丝毫情动过的痕迹:“挺好,生龙活虎,你再不来我就得亲自卖身了。”

  “……”

第38章 我跟沈聿谁排第一?

  私人医生带着医药箱匆匆走进卧室,取出一只针剂给霜序注射。

  “不确定对方下的药是什么成分,没法完全解,只能缓解,十五分钟左右见效。可能还会有点不适,明天就好了。”

  医生收起药箱,从头至尾都把自己的眼睛管理得很好,一眼都没有往床上的女人多看。

  贺庭洲已经坐回对面沙发,他抽烟的样子很散漫,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

  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医生已经感觉到有把刀架在了自己的大动脉上。

  “贺先生放心,今晚的事,半个字都不会传出去。”

  贺庭洲不置可否,他匆匆离开,带上门的动作都轻极了。

  霜序的长发在白色床单铺开,如绵软柔滑的黑色绸缎。

  她眼神仍有两分迷离,皮肤上潮红未褪,她安静在床上躺了片刻,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贺庭洲一直在看她。

  对上她视线,他咬着烟,唇角微微牵动一下,露出一个不明不白的笑。

  “看什么?”

  霜序想到自己刚刚主动对他求欢,甚至想花钱“嫖”他,羞愤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你叫了医生,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庭洲懒道:“你没问啊。”

  对,她没问。全是她自己主动的,他只不过顺水推舟地戏弄她一下,看她自己出丑。

  他救了她,还帮她叫医生,她连怪他都没有立足点,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怎么了。”贺庭洲轻轻弹了下烟,“没睡到我很失望吗?”

  霜序抿了抿唇,把脸扭开:“没有。谢谢你帮忙。你走吧,房费我明天会还给你。”

  她说完就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好难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贺庭洲了。

  同一家酒店,某间豪华行政套房。

  郑祖叶已经做好了准备,洗完了澡,裹着条浴巾,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悠哉地等着。

  什么类型的美人他都已经玩遍,女人嘛,也就那样,睡几次就腻了。

  但只有宋霜序,他惦记过,没得手,还当着沈聿的面被老爷子拿戒尺抽了一顿。

  本来都快忘了这码事,谁知道上次在港口又见到宋霜序,老远瞥见她上舷梯的身影。

  青涩的小丫头长开了,比以前还有韵味。

  沈聿是真他妈有眼光,早知道是这么个尤物,他就该早点下手,让他妈把宋霜序收养回来,哪还有沈聿在这碍事。

  郑祖叶还没为哪个女人费过这么大的劲,沈聿这几天不在燕城,岳子封忙着给她妹妹开生日趴,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酒一喝,把人骗上来,宋霜序再不肯,吃了药到时候也会乖乖就范。

  他左等,右等,下头party都结束半天了,派出去的人还没把宋霜序带过来。

  他等得不耐烦,正准备打电话催,门铃终于响了。

  郑祖叶马上过去拉开门,他安排的女职员独自站在外面。

  “人呢?”

  “路上碰见有人,把宋小姐带走了。”

  郑祖叶的脸瞬间黑成锅底:“谁带走了?”

  女职员瑟缩地低着头,说:“岳少爷。”

  到嘴的鸭子飞了,郑祖叶气炸,一脚踹到墙上:“草他大爷的岳子封,坏老子好事!”

  岳子封把玩累了在车上睡着的妹妹背回家,小心翼翼像放地雷似的放到床上,生怕不小心把人弄醒。

  刚把人放好,突然鼻子一痒,赶紧捂住嘴,带上房门出去才敢把喷嚏打出来:“阿~切!谁这么想我?”

  电话响起来,左钟喊他出去喝酒:“庭洲也在这呢,你来吗?”

  “这都几点了,还喝。”

  “你还有脸说,蹲了两个小时我们腿都麻了!”

  岳子封马上认怂:“行行行,我这就来,今晚上我请客。”

  岳子封到蓝夜ClUb时,几人正在包厢里喝着酒聊天,不知谁叫了几个穿紧身小短裙的女公关,陪在旁边。

  贺庭洲照旧独占一张沙发,两只脚翘在茶几上,仰靠的姿势很懒。腕骨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手里提了杯酒,半天没喝一口。

  酒吧暧昧的灯光照着他意兴阑珊的脸,有个长相清纯的女孩偷偷观察他好半晌,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挨过去。

  “洲爷,您在想什么?”

  贺庭洲看都没看她,兴致缺缺的调子,毫无温度:“没想你。问什么。”

  岳子封进来,一屁股坐到左钟旁边,跟他们嘻嘻哈哈地聊起来。

  喝了会酒,一扭头,对上贺庭洲视线。

  他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贺庭洲用一种很值得品味的眼神从下往上把他打量一遍,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突然发现你也有几分姿色。”

  “你才发现?”岳子封风骚地一甩头发,“我也不说全国了,就燕城,除了你跟沈聿,我这盛世美颜怎么也能排第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