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扭头,恍惚地看了会儿热闹的小卖部,跟着跑了出去。

  ———

  活动要持续三天,所以今天俱乐部开得早。

  从学校出来,孟盈直接去了俱乐部。

  听阿c说谢凛回海宁了。

  孟盈愣了一下,问谢凛在哪儿。

  阿c笑笑:“谁知道他住哪儿,以前的房子早卖了,自从他妈妈得了那个病后,他就带阿姨去B市了,除了送他妈妈回海宁下葬,人没怎么回来过,好久没跟他打球了。”

  她点点头,换衣服时摸到兜里的纸巾,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心虚。

  周司屹不知道去查什么事了,走得干脆利落,傍晚她往香槟塔放完酒,在台球厅看到了他。

  不是一个人,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男人,应该是保镖一类的人。

  那几个人走后,周司屹端着杯酒,靠在台球桌边。

  孟盈打算转身,还没来得及动作,他抬了下头,她的目光被逮了个正着。

  “虚什么?”周司屹的目光扎扎实实逮了她一会儿,漫不经心挪开。

  “没有虚。”

  “那跑什么?”

  “我在工作。”

  这是个正当理由,孟盈觉得底气足了一点儿。

  周司屹喝了口酒:“包括教台球吗?”

  “嗯?”

  “你不是在工作?”

  “你不去台球厅吗?”孟盈张了张口。

  感觉他们这些经常出去玩的人应该经常去这种地方才对。

  “不去。”周司屹坦然地说,“我又不是陆霄洄。”

  “…”

  莫名其妙被揪过来工作,台球厅在俱乐部的最里面,第二天的活动总算加大了优惠力度,外面人多混乱,这里消费到限额才能进,倒是很安静。

  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没有过多时间思考,她的台球技术还行,以前玩过,孟宗海鼓励她尝试各种东西。

  路过的阿c兴奋地说:“感觉孟盈她哥的姿势很标准。”

  Judy抱着胳膊,夸张的银色耳环轻晃着:“你的眼睛不好用还是脑子不好用?”

  “确实也不是很标准。”阿c又认真看了看,摇头。

  Judy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可能是懒得说话。

  周司屹的手肘撑在桌沿,帅得很。

  孟盈认真地看了看他的姿势:“你学得好快,我就学了很久。”

  “你是只有这一样学了很久?”周司屹淡淡评价。

  “因为教我的老师不是很负责。”她说。

  她从不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那个老师教得是真的不好,最后被举报退学费了。

  “你在影射什么?”球杆对准黑球八,周司屹说。

  “没有,”孟盈抿抿唇,觉得他误会了。

  “下次会好好教的。”

  “什么?”孟盈愣住了。

  周司屹已经斜额看向球桌。

  为了给周司屹讲解手臂应该放在哪儿,她整个人几乎撑在他身上,胸腔里的心跳声开始加快,她说:“在上面不舒服。”

  “那你去下面。”周司屹侧头,瞥她一眼。

  心跳声砰砰地,她试图解释:“是真的不舒服,心跳很快,你的心跳快吗?”

  “你生理课听没听讲?”

  “那应该是快的吧,”孟盈认真想了想,“感觉你胸口很硌,很烫,你也不舒服吗?”

  “你怎么不往下摸?”周司屹啧一声,不冷不热说。

  这句多少有点阴阳怪气,但她完全按照好学生的思维方式,老老实实地往下摸了摸。

  隔着一件薄T,纤细的手指往下滑了点儿,速度很慢,像是认真探索。

  “摸到什么了?”周司屹吐出口气,摸了摸兜里的烟。

  “这里好像有块肌肉。”

  她认真地摸了摸,确认了一下。

  抬头看到他很冷的脸色,愣了一下,不知道少爷怎么又生气了,可能是他生性就爱生气。

  她想了想,尝试着夸他:“很大的,你很厉害。”

  周司屹别头。

  肌肤摩擦,触感清晰,而在那一刻,他的目光很带劲。

  悠哉的,有势在必得的劲儿,也有点其他的什么,孟盈没有看明白。

  感觉有点像她看那只可怜见的小猫的目光。

  反正不是什么很好的目光。

  她轻轻哆嗦了一下。

  要抽手的时候,手腕突然被周司屹抓住。

  余光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谢凛,孟盈的耳根刷地红了,心跳更快,这次是因为奇怪的偷情感。

  温热感从相贴的肌肤传上来,孟盈无声地张了张口,周司屹的目光盯着桌面上的一个红球,右手稳稳握着她的手腕。

  球杆缓缓挪动,磨过掌心,直到手掌彻底交握在一起。

  谢凛在往台球厅走。

  耳边能清晰地听到临近的脚步声,但视野陷入盲区。

  周司屹的角度找得不疾不徐,球杆停下的时候,头顶传开他懒懒的嗓音:“抖什么,好学生。”

  砰!

  球杆磨过汗湿的掌心,一杆绝杀。

  “结束了。”他收起球杆,徐徐地说。

第25章 ch.25 溺

  ch.25 溺

  脚步声更近,最后一秒,周司屹直起身。

  胸腔还憋着口气,她的耳根都是红的,头也不敢回。

  好在谢凛没看到这角,在门口跟人说了两句话,转身去了吧台。

  凝着的一口气松开,她转头,周司屹瞅她一眼:“红成这样,好学生。”

  “那个是我邻居家哥哥。”她语气不太稳地说。

  周司屹一手插兜:“被发现早恋,会告家长那种?”

  “是怕他误会什么。”

  “他心里挺脆弱。”

  孟盈的耳根刷地红了,这是一个好人会说出的话吗?

  周司屹来这儿只是谈个事,他这两天好像很忙,应该是在查什么事。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是在酝酿一场骤雨。

  从台球厅出来的时候,耳根的红还没有消。

  阿c叫住她,看了好几眼:“你的耳朵被蚊子咬了?”

  “嗯。”

  “等会儿我给你找药,”阿c在这上边极度热情,“诶谢凛,你之前说哪种蚊虫咬的药好用来的?”

  孟盈的头往下缩了缩,心虚地看了谢凛一眼。

  谢凛的发色又变了,这次是银色,左肩多了个蛇缠玫瑰的纹身。

  谢凛的好跟周司屹的好还是不一样的。

  周司屹不是一个很纯粹的好人。

  但谢凛是。

  他看了眼她耳根:“很严重,痒吗?”

  孟盈乖乖摇头。

  “还是要涂药。”

  谢凛翻出药膏,要给她涂,但自己的耳朵先莫名其妙地红了。

  他的手指还沾着药,把药盒丢给她:“自己涂。”

  反正也不是虫子咬的,孟盈随意地涂了涂,问他:“你要不要,你耳朵也好红。”

  谢凛瞪了她一眼,瞪到她的时候就不凶了,更像是在看,又很臭屁地不承认。

  孟盈突然想起上午看到的那张获奖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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