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地爱着你 第26章

作者:福宝 标签: 现代言情

  顾昭明跟着打了一段话发过去:我是认真的,没在开玩笑,以前因为你结婚了,所以藏在心里,其实现在也有些犹豫该不该说,知道你刚刚离婚,这时候说不合适,不过还是没忍住,不需要你答复或回应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喜欢着你,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抬头看过来,我一直在。

第三十八章 人心

  顾昭明知道肖依伊能接受他,很大程度是离婚后的空虚与伤痛,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依偎。他觉得怎样的开始都好,他有信心让她忘了梁宇琛,彻底爱上他。

  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约会,肖依伊说要开车先送他回家,他笑说哪有让女士送男人回家的道理。他坚持送她回去,停好车后送她到了楼门口,他没立时走,有些舍不得她,但也觉得初次约会不方便直接去她家。

  他们挽着手在肖依伊家小区的花园里溜达了一会儿,在一个无人的角落,他第一次吻了她。两人都不是少年了,但那一吻的开始却似极了初吻,带着些紧张与青涩,待她放下羞怯与戒备,拥着他回吻之后,才变得浓郁热烈。

  他第二次送她回家,她邀他上去坐坐。他当时也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一切没受控制,浅吻变成了深吻,是她身上的味道,慌乱的气息以及又纯又欲的眼神击溃了他的自制力,情感的驱使与身体的本能,让他在吻她的时候,解开了她的衣扣。

  他对肖依伊说过自己学生时代有过一段两年多的恋情,但他没对她说过,他和初恋并没有到最后那一步,高中的时候是觉得太年轻,上了大学后觉得两人不会有未来。后来他也没有告诉过肖依伊,那一晚其实是他的第一次,他装作娴熟的样子尽力取悦她,想要从身到心拥有这个女人。

  那晚之后,他和肖依伊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她希望暂时不要公开,他能理解她的顾虑,毕竟她才刚刚离婚,这么快开始新的恋情,确实惹人非议。

  两人白天的时候在人前还是普通同事,晚上下班后他如果不加班,就约在单位附近的某个地方碰面。周末的时候肖依伊总会留出一天时间带女儿出去玩儿,他也同样理解,不论是不是亲生,终归是有感情的,他甚至提议和她一起带孩子去玩儿,只是她怕孩子一时接受不了才没见。

  即便两人处于半地下情状态,但关于他们关系的闲言闲语还是很快在单位小范围内流传开来,他的主管领导问过他一次是不是在和肖依伊谈来爱,他大方承认了,对方有些吃惊,但也没多说什么。

  记不得是第几次约会,只记得那天他和肖依伊去看电影,照例先陪她回家。那天有点儿晚了,其实没有上去的打算,只是路上她买了些水果,有些沉,停好车后,他便帮她拎回去。

  走到楼门口的时候她伸手去接,说自己能拿,但因无意间的一瞥,他坚持送她上去。

  进了家门,她拎着水果去了厨房,他探头看了她一眼,她正把水果一样一样去了袋子,整齐地放到冰箱里。他转身进了黑着灯的卧室,走到窗边,拨了一下纱帘向下望去。

  他适才那一瞥没有看错,离楼门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迈巴赫,就是梁宇琛的那辆。

  驾驶位的窗子开着,梁宇琛的手搭在车门的窗框上,大概是在抽烟。

  他垂手在纱帘后站了一会儿,听到肖依伊洗完了水果,转身出了卧室。

  肖依伊从厨房端出一盘草莓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自己吃了一颗说很甜,拿了一颗递给他。他张嘴,让她把草莓喂到他嘴里,然后回手关了客厅的灯,在她不及反应的时候,将她抱起,进了卧室。

  将她放到床上的一瞬他便欺身上去吻住她的唇,手掌从她衣下探进去,抚摸她胸部的曲线和腰臀的婀娜。对于他突然的求欢,她显然没做好准备,但在他热情的攻势下,还是顺从地让他脱了她的衣服。她做爱的时候总会闭着眼,但他更愿意看着她,此时此刻尤其如此,他俯视着她赤裸的身子,比平日更诱人,更让他痴迷,他看着两人身体结合的部分,近乎狂热地冲撞……

  事后,肖依伊进了卫生间冲澡,他起身走到窗边望出去,那辆迈巴赫已经不在了。他转去洗手间和她一起沐浴,拥着她说:“不如我今天住下吧,舍不得和你分开。”

  她应了一声哦。

  顾昭明知道,如果不是意外怀孕,他和肖依伊不会那么快走入婚姻,甚至,因为梁宇琛这个潜在威胁的存在,两人最终会不会有结果都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听到肖依伊说怀孕了,他很兴奋,没有什么比孩子更能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况且,他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也希望有一个让自己寄心的小家,妻子和孩子。

  两人之间还有许多问题,但那时候顾昭明觉得时间都可以解决。

  他和肖依伊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好像全世界只有彼此,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只是人始终生活在现实社会里。

  在单位,关于他们的婚姻,各种流言蜚语和恶意的揣度从未停过,相对于说他是见钱眼开的小白脸和攀附权贵的倒插门女婿,关于他是致使肖依伊和梁宇琛离婚的第三者的说法已算是好听的了。

  在家里,肖依伊的家人从来没有真的接受过他,虽然他和肖依伊婚后,他们也接受了既成事实,但表面的客气背后是明显的冷漠和轻蔑。肖国成甚至会当着他的面给梁宇琛打电话,很自然地吩咐他去做什么事,或者说帮他打通了某个关系,剩下的让他自己去处理,就好像梁宇琛还是他的女婿,

  而对他这个正牌女婿,肖国成却明显心存防备,绝口不提跟他工作有关的任何事,哪怕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今天碰到某个领导,说认识您,他完全是出于没话找话地闲聊,肖国成也只是含糊这说一声是么,也不是很熟,然后扯到别的话题上去,好像他提到这个就是为了让他帮他走后门拉关系。

  不只是肖国成,让他难受的是,甚至肖依伊都对他有所保留。他一结婚就把自己的工资卡给了她,说以后家里就是老婆管账,他只等着按月领零花钱,他知道他的收入远没有她多,但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责任和信任。但肖依伊又把卡还给了他,说除了平常家里的开销,剩下的各花各的就好了,没必要谁管着谁。他挑不出她话里的毛病,却觉得这只是她在经济方便防备他的一个说辞罢了,甚至,直到两人结婚,他都不知道她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

  没能晋升副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特别的沮丧,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机会,可能还要再等一年、两年,甚至更久,更因为之前和他妈通电话时提了这事儿,当时说了让她别对他爸说,她偏偏不听地告诉了他爸,结果得了他爸一通阴阳怪气的安慰。

  回到家,他尽量不跟肖依伊提这些,怕她误会自己是想走她三叔的关系。他在单位藏着那些郁郁不得志的痛苦,在自己的家,对着自己的妻也要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自己的抱负与抱怨。

  出轨汪媛媛就是那时候发生的。

  他和汪媛媛同在一个专项组,他一进组就知道她爸是汪书启。她小他三岁,本科毕业后当了公务员,一年,甚至一个月都不耽误地晋到正科,来这个专项组就是为了自己之后提副处的履历更好看些。

  他和汪媛媛是校友,他读研究生时,她在读本科,他是在她提起之后才想起她来的。也不怪他没立时认出她,她大学毕业后做过微整形,早没了他记忆中的模样。

  她问他还记不记得她,说她还曾追过他,被他拒绝了好多次。他笑说不可能,你别逗我了。她也只是笑笑,不再刻意提起那些旧事。

  实际上他是记得的,不过她也不算追,只是有一段时间校园里偶尔碰到他,就会过来找他要电话号码,他确实拒绝过几次,对她的名字还有些印象。

  事情发生那晚,只有他一个人住在宿舍,她说有东西落在办公室回来去,知道他一个人,便顺便给他带了点儿夜宵。她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否认。

  那晚和汪媛媛发生关系,发泄心理上的躁郁其实更多于寻求生理上的刺激或需求。事后她对他说那是她的第一次,漫不经心的态度完全像是在开玩笑,是真是假他不知道,也不在乎,却也清楚地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如果他不想继续这段关系,可以当她是玩笑,把这一次当做一夜情,一个意外;如果他想继续,可以当她的话是真的,对她负责。

  他的第一反应,他当然不可能对她负什么责,他的老婆孩子才是他该要负责的人,但也没有当机立断地和她划清界限。

  那之后再面对肖依伊,他便多了一份难以启齿的心虚与愧疚,尽管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卑劣,但事实上他确实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动摇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地为一些小事和肖依伊发生争执,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暗示,他们的婚姻有问题,好多问题。

  一切都源于欲望,也归于欲望,心里裂开了一条沟壑,引着他倾尽所有去填补。

  离婚的那天,她也穿了一袭红裙。

  他用自己的婚姻换了几年的仕途坦荡,如果不是后来看见了死亡,他从不让自己去想到底值得不值得。

  和汪媛媛婚后的第三年,她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大概吧,大概是他的,好像是个讽刺,不过他也是真的不在乎。

  病房里,他站在小床边看着那个初生的婴儿,伸手摸他的脸颊,下巴和鼻尖。

  肖依伊怀孕的时候特别爱吃辣,那时候他们俩都觉得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女孩儿,他甚至早早想好了女儿的名字,没想到生下来是个男孩儿。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孕期吃多了辣,孩子生下来带了些红疹,他那天盯着他的小脸儿仔细看了好久,一共有四颗,脸颊上两颗,下巴和鼻尖各一颗。

  不像眼前这个孩子,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汪媛媛问他孩子的名字想好没,他对她笑说你定吧。

第三十九章 礼物

  和顾昭明见完面,肖依伊开车回了单位,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收到梁千雅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梁宇琛围着围裙在案板上收拾鱼,也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操作,横着菜刀对案板上那条鱼一顿猛拍,结果鱼生命力顽强,扑棱着蹦到了地上。画面里传来梁千雅哈哈的笑,说爸你这就叫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像个二百五。一旁的丁姐挽着袖子说哎呀,还是我来吧,我帮你都收拾好了,你一会儿下锅不得了,梁千雅在画外拦说不行不行,我给我妈录着呢,就让我爸来,这样才有诚意,就是这鱼得受点儿委屈,做了什么孽了,落在我爸手里,这么不得好死。

  肖依伊忍俊不禁,看了看时间,准备和科长说一下提前走会儿,结果她才站起来,科长就推门进屋布置说有紧急任务。上级领导明天要到本单位调研考察,他们单位一把手需要做汇报,汇报的稿子由办公室写,但各科室要上报本部门三年来的工作情况、问题,以及一些具体数据,同时还要详尽准备各类相关材料,装盒或装册。

  肖依伊给梁宇琛打了个电话,说可能要晚点儿回去,让他们别等她先吃。

  “要多久?”

  “不好说,你们先吃吧,丫丫明天还得考试,别太晚回去。”

  “没关系,等你吧,我一会儿回家帮她拿一下书包。”

  “别折腾了,之前有两次从我那儿走就堵车迟到了,明天考试,还是离学校近点儿稳妥,我争取早点儿吧,头八点要还不给你打电话你们就先吃,给我留口那条不得好死的鱼。”

  梁宇琛在电话里笑了一声:“好,你忙吧。”

  肖依伊整理完三年来的所有数据和材料后,看了一眼手机,将近八点半,也是直到这会儿才看到丫丫二十多分钟前发来一条信息:您什么时候回来啊?您这要是不回来,错过的很有可能不只我爸这一顿饭呦。

  肖依伊想起前两天丫丫跟她说在她爸房间看见首饰盒的话,她觉得梁宇琛应该不会跟她求婚,至少不会这么快,可看丫丫明示暗示的样子,她又有些犹豫了,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知道什么,还是自己瞎想的。

  她给梁千雅回了个电话,说自己今晚回不去了,让他们不用等她,早点儿回家,别耽误了休息。梁千雅有些沮丧,倒也没抱怨。

  除了一个尚在哺乳期的同事提前走了,科里其他人忙活了一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才结束。肖依伊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在楼道里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紧走了几步回屋。

  电话是梁宇琛打来的:“还在忙呢?”

  “基本完事儿,刚刚太忙了,没顾得上给你打个电话,你们还没回去吗?”

  “准备回去了,跟你说一声。”

  “哦,那赶紧回吧,我收拾收拾也回家了。”

  “我去接你吧,我先把丫丫送回去。”

  肖依伊拿着手机出了办公室,走到楼梯间:“不用了,我开着车呢,一会儿顺路送个同事,她没开车,你看着丫丫睡吧,别让她睡太晚。”

  “没顾上吃东西吧?”

  “吃了点儿饼干和酸奶,我们办公室存货还挺多的。”肖依伊低叹了一声,软软地说,“对不起啊,没想到今天加班,让你白忙一场……”

  因女儿在身边,梁宇琛也不好说太腻歪的话,只回说:“不要紧,今天算是先让你闺女儿子当一回小白鼠帮你试试菜,你开车小心点儿,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梁宇琛挂了电话,发动车子,副驾驶的梁千雅问说:“我妈那儿完事儿了?我们去接她吧,现在还不算晚。”

  “不用了,你妈开车了,你也该睡觉了,明天还得考试。”

  “没事儿……要不,您先送我回去再去接她,今天是我妈生日啊……”

  “你妈忙一晚上肯定挺累的,让她好好歇着吧,别折腾她了。”

  “什么叫折腾啊,而且就是这时候才是机会啊!”梁千雅煞有介事地劝道,“您想啊,我妈生日当天迫不得已加班儿,拖着疲惫的身躯,孤零零一个人回家,心里肯定有点儿空虚寂寞冷。这时候,甭管是家门口还是单位门口,您就给她来一个突然袭击,捧着花儿或者拿着个什么‘特别的礼物’出现在她面前,多浪漫……可惜没下雪,要是雪中就更浪漫了,我妈肯定特别感动……”

  梁千雅看向梁宇琛,意味深长地暗示:“没准儿感动得当场同意再嫁给您了。”

  梁宇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什么特别的礼物?”

  “我哪儿知道啊,我就这么一说,”梁千雅若无其事地说,“我就是看电视剧里不是经常这么演吗,久别重逢啊,浪漫惊喜啊,求婚啊什么的……”

  见父亲不应,梁千雅又试探道:“真的不去啊?万一我妈心里有点儿什么期待呢?”

  梁宇琛看了女儿一眼:“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那倒没有。”

  梁宇琛又看过去:“你跟你妈说什么了?”

  “没有,我能说什么啊……”梁千雅调了调收音机的声音,不再说话了。

  肖依伊路上先送了一个同事,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丁姐在客厅等她,听见声音起身迎出来,问她吃没吃晚饭,厨房里还给她留了吃的。

  肖依伊跟进厨房,说太晚了,怕吃了东西晚上睡觉不舒服,没让丁姐热饭,只尝了一口已经冷了的鱼,切了一小片生日蛋糕。

  丁姐收了桌上的剩菜和碗碟,说礼物放在客厅茶几上。

  肖依伊洗了个手,转去了客厅,茶几上最大的那份礼物来自梁宇琛,两个实木礼盒,再熟悉不过,她上前打开,果然是她说喜欢的那两套丝质睡衣。丫丫说他头些天去了一趟H市,原来是为这个,肖依伊感动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米驼色的钩织开衫是丁姐的礼物,丁姐来的这十年,每年过生日都会给她手工钩织一件礼物。第一年是一件披肩,她确实很喜欢,但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第二年的时候,丁姐就改给她勾了一件鹅黄色开衫,穿在身上软糯又舒服,她在家里时常会搭在睡衣外当家居服。见她喜欢,之后她每年生日丁姐都会钩织开衫,款式和颜色上稍有变化,马海毛,糖果色,粗棒针等等,紧跟当年时尚潮流。

  阳阳的礼物是一幅装好画框的植物大战僵尸画作。画面像游戏一样的布局,左侧是各种或投掷或发射着炮弹的植物,右边是僵尸大军,只不过有几个画得更细致用心的僵尸旁边有让姐姐帮忙写上去的注释:头戴安全锥是“丁姨安全帽僵尸”;穿着裙子,脚下画了两个风火轮的是“姐姐轮滑僵尸”;拿着大棒子的大火柴人和坐在他肩头的小火柴人分别被标注为“爸爸巨人僵尸”和“小鬼阳阳僵尸”;妈妈的最酷,也是阳阳画得最拿手的,注释是“妈妈号沙漠破坏者”,画面右下角歪七扭八地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显然是现学现卖,照着写上去的。

  最后一份礼物来自丫丫,是一本订制印刷的图册。图册从前往后是丫丫从小到大与她的合照,还有丫丫小时候,她和丁姐带着她出去旅游时的合影。梁宇琛的也有,很少,除了一张他们当年拍的婚纱照,剩下几张基本上都是丫丫过生日时,他们三个人的合照,再后面的照片里又多了阳阳。

  图册设计得很用心,几乎每页都有一段不长的文字,记录照片背后的故事或心情,或温馨甜蜜,或可爱搞笑。

  图册最后的两三页,是她和梁宇琛的合照,全部来自游乐场那晚的偷拍。除了那张她见过的接吻照占据了整整一页,其他两页的照片显然也都是经过精心筛选,每一张照片上的梁宇琛都在看她,笑或不笑。

  那两页只写了一句话:梁同学,你的脖子不累吗?

  照片里,梁宇琛看她的目光的确温柔,有了这些照片的映衬,那张接吻照也不再像一个不太真实的画面,而是一个与己有关的故事,只是,没有应该有的甜蜜,却是些许的感慨,甚至感伤。

  合上图册,肖依伊起身穿上那件驼色开衫试了试,去厨房向丁姐道谢,聊了几句,抱着生日礼物上楼回了卧室。

  将礼物放在桌上,去衣帽间拿了睡衣,才要进浴室洗澡,忽然瞥见床头柜上放了一个小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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