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空
回到酒店,小A本来留下陪盛稚,却被她赶走了,临走时,盛稚还交代明天不要来打扰她。
小A听话地离开,关灯,陷入黑暗后,盛稚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
“严获、李泽山……”
咬牙切齿念出这两个名字,胸腔里燃起熊熊怒火,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快如流星,她没有抓住,再想却想不起来。
盛稚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的,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六点多。
期间周意、陆斐和齐捍都曾联系过她。
周意说她昨晚没联系他,问她是不是忙。
拍戏以来,两人约定,不管盛稚多晚结束,都要和周意视频聊天。
昨天周意一夜没睡好,给盛稚打电话没接,发信息她也没回,问小A,小A则说盛稚忙。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安,今天白天也是浑浑噩噩,季元媛还打趣他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接到盛稚电话的那一刹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盛稚的声音沙哑,像是刚睡醒。
他猜的没错,盛稚说:“一直拍到今天凌晨,我太累了,就没给你打电话,现在刚刚睡醒。”
周意想到着她起床时特别像一直慵懒的小猫,嘴角不由得扬起:“今天不用拍戏吗?”
“一会儿准备拍夜戏。周意,你什么时候来啊?”
听出她对自己的依赖和想念,周意别提多高兴了,“大后天晚上到。栀子,再等我三天。”
第 30 章
挂了电话,周意才反应过来,盛稚给他打的语音,转念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胡思乱想地可笑。好在只有三天,他就可以见到盛稚了。
傍晚,继续拍摇床母女的戏,盛稚察觉聂诗雨看她的眼神古怪,似有可怜、同情,她意识到昨天的落水,有可能是聂诗雨故意为之,但不知道是不是严获指使。
这么算来,孩子没了,聂诗雨也有份。对付她嘛,容易,在演技上碾压她,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思及此,盛稚冷笑着走到聂诗雨身边,低声道:“我安排了人偷怕你演戏,你要是再不好好拍,将来视频放到网上,被人群嘲,可别怨我。”
“盛稚,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聂诗雨银牙都要咬碎了,看盛稚的目光只剩仇恨。
“你搞小动作整我,我就用下三滥手段回你。公平。”
盛稚语笑嫣嫣,朝这边走过来的小A见了,纳闷她什么时候和聂诗雨关系这么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警告起了作用,还是聂诗雨自己也不愿意再落下水了,总之这次没有翻船。
摇床母女这场戏,风四娘是重点,聂诗雨勉强能接上盛稚的戏,表现在合格线上下徘回。
余梦让聂诗雨过了,心里对她已经不抱希望了,怎么调/教,就是油盐不进,好在这部戏有四个主演,其他三个出彩,还是有希望成为一部好作品的。
晚上继续拍她们二人对手戏。沈璧君被章璜救出后,隐藏在一个破旧的旅店里,又让风四娘碰到。
沈璧君长发披散着,眼里满是悲伤与疲倦。
聂诗雨看着盛稚,除了原著里描述的“秋水中的仙子,月夜里的幽灵”,实在想不出其它的词来形容此时的她。
聂诗雨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看着盛稚,根本想不起来要接戏。
“CUT,聂诗雨!”余梦不满地大叫她的名字,聂诗雨回过神来,看到盛稚面露嘲讽,哪里还是刚才让她晃神的仙子!忽然想起她今天见面时威胁过自己的话,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却对上灯光、摄像等一帮人鄙夷的目光。
聂诗雨心下慌乱,她强行压制住想要尖叫、摔东西的冲动,对余梦道:“导演,可以先暂停一会儿吗?我想调节一下状态。”
余梦脸拉地老长,冷冰冰地“嗯”了一声,对众人说:“休息十分钟吧。”
盛稚披上小A递过来的长羽绒服,一个人溜达出去,在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点上一根烟。许久没吸,烟草味冲入鼻腔,害得她咳嗽起来。
这时听到脚步声,她眼泪汪汪地朝来人看去,是余梦。
余梦走到她身旁坐下,手一伸,向她讨烟:“给我一根。”
盛稚笑着将烟和火机一起递给她,余梦接过,点上,吸了一口,才开口:“国内的剧组都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不言而喻,盛稚侧头看着余梦一脸惆怅,笑道:“习惯就好。”
余梦一肚子牢骚被她这四个字一下子堵住了,苦笑一下,“盛稚,你可真不会安慰人。”
盛稚被她这句话逗乐了,拍了拍自己单薄的肩膀,“要不要靠一靠啊?”,打算用行动来弥补语言上的匮乏。
“好啊”,余梦立即头一歪,靠在了盛稚的肩膀上。
两人默默抽着烟,烟抽完,余梦站起来,朝盛稚伸手,要拉她。
盛稚笑着把手交到余梦手中,借力站起来。
一根烟的时间,两人已经十分默契。
这晚,聂诗雨反复NG,结束时她整张脸铁青,临走时愤愤瞪了盛稚一眼。
盛稚双手食指、拇指相接,摆成相机的模样对着聂诗雨,嘴里还发出“咔嚓”一词。
聂诗雨撂下句“盛稚,你给我等着!”
匆匆离开。
小A笑嘻嘻地看着聂诗雨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眼,对盛稚竖起大拇指:“盛姐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