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空
盛稚冲着他妩媚一笑,“好啊。”
那个男人坐在她对面,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她,目光还落到她的胸口。
盛稚早已经将外套脱了,紫色吊带裙胸口开的很低,露出一片撩人的春光。
色鬼!心里暗骂男人一声,伸手招呼服务员过来。
“这几个都来一杯。”
盛稚指着酒水单点了几下,点完笑着对那人说:“我点了八杯,是不是多了?”
那人一听,慌了,连忙和服务员确认。
得知盛稚没有骗他,连忙让服务员只上其中两杯,还假惺惺地劝盛稚:“这些酒的后劲很大,少点喝吧。”
盛稚笑出声,对着服务员说:“就上我刚才点的那些,另外给这位先生上一杯饮料,算我账上。”
那人脸色很难看,一拍桌子,朝盛稚大喝:“你什么意思?”
盛稚心里不痛快,正愁没人欺负,她冷笑一声,“请你喝杯饮料的意思,听不懂?”
那人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眼珠子都快睁出来了,指着盛稚吆喝道:“死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嘛!竟敢这么瞧不起我?!”
“我管你是哪条疯狗?”
“两位客人,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们解决吗?”
经理就在不远处,听见动静,立马过来劝架。
不少人已经认出了盛稚,纷纷拿手机拍她,盛稚毫不在意,甚至还对着手机的前置镜头优雅地整理妆容。
那个男人倒是像长舌妇一般,喋喋不休,一直在和经理骂盛稚,“神经病”、“婊/子”之类特别难听的字眼从他嘴里一个个蹦出来。
盛稚看都不看他一眼,喝着刚刚上来的一杯酒,好在经理给力,将他人劝走了,又特意回来跟她道歉:“盛小姐,让您收到打扰,实在抱歉,今天我们给您免单,希望您心情愉快。
听了他的话,盛稚好不容易愉悦的心情反而不愉快了,“那人犯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干嘛要你和我道歉。不用免单了,我不差这几个钱。”
被这么一搅和,盛稚觉得格外无趣,想起来陆斐,给他发了信息,问他忙不忙。
陆斐很快打过视频,一见她这边灯红酒绿,嫉妒地面目扭曲,“你还活着啊,给你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差点就飞回去找你了,你倒好,喝着小酒,抽着小烟,快活地不是人。”
“羡慕吧?嫉妒吧?”
盛稚忽略他骂自己不是人的话,嘚瑟了一顿后,才问他:“你找我干吗?”
“草,你失忆了还是喝断片了,前天严总非得带你走,你俩到底谈什么工作啊?他没欺负你吧,怎么老周没头没尾地想我打听严总。我听着老周声音不对,你是不是又和他闹别扭了啊?”
乍听到周意的名字,盛稚脸一下子僵住,猛地灌了一口酒,才对陆斐道:“我和周意分手了,这次是认真的,以后他再问你我的事情,不要告诉他。”
“盛稚,你这个渣女!”
陆斐气得从床上跳起来,指着盛稚怒骂,“老周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又说分就分了,有你这么玩弄人的吗?”
“是,我是渣女,真后悔当初招惹了他。”
盛稚说着,突然落下两行泪,吓得陆斐愣了一下,随即赶紧哄她:“那什么,你别哭啊,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把话说那么重,盛稚,你这么一哭,我有点害怕。”
“你害怕什么?!”
盛稚一抹眼泪,懊恼刚才失态,她很快冷静下来,“《红颜》要上映了,李泽山也会下台,严获能给我想要的一切,我要嫁给他,所以和周意分手了。”
“盛稚,你!”
陆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及时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责备,他叹了口气,“你想好了?不后悔?”
容得她想吗?
后悔有用吗?
这些她都不能跟陆斐说,淡淡一笑:“老陆,我累了,这样挺好的。我和严获的婚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不想公开。”
她打算到时候跟严获商量,隐婚几年再公开。
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她,但是她不能不考虑周意一家人的感受。
她还没有和董老师夫妇说和周意分手的事情,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挂了陆斐电话,盛稚一杯接一杯喝着,渐渐有些头晕眼花,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盛稚眼睛眨了几下,她有些迷糊,眼前这人长得怎么一会儿像周意,一会儿像严获呢?
怎么又想到那个讨厌的坏人了!
这是周意,对,是周意!
盛稚不再去看那人的脸,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前,笑着喃喃道:“周意,你不生我的气了?”
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看着陌生的环境,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严获给她安排的住处
。
躺了好一会儿,嗓子干得难受,挣扎着起床去找水喝,结果看到自己竟未着一缕,胸前还有点点红痕,惊得一下子清醒了,察觉到身体没有异样,才稍稍心安。
下床后,看到地上凌乱散落着昨夜穿的那件吊带裙,裙子被撕地四分五裂,阳光下亮色熠熠闪光,十分刺眼。
盛稚快速弯腰将裙子拾起来揉成一团,胡乱塞进衣橱里。
转身时瞥见梳妆台上的镜子中映出的自己,白皙的身体上紫红一片,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暗自将严获骂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