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镜
谁能想到她一小小炮灰,居然能混个青云榜一呢?
这命啊,
还不是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和一铁头闯出来了么……
……
授奖仪式过后,就是榜首的青云石刻名环节。
权音搓着手,显得比她还要激动:“你可是唯一一个到了青云石面前的炼器师啊,这可是咱们非战斗系修者的荣耀!”
也不知丹修何时也能在青云石上留名。
牧丹青艳羡地望着,也有同样的感触。
可惜,她自己是没这个可能了。
时绒偏头看向授礼的长者,那是龙族的一位长老,名为龙腾,渡劫期大圆满,再进一步就是大乘。
之前小宴之上介绍过,他将是他们这一届的“班主任”。
时绒恭敬问:“青云石上刻字,可有字数限制?内容可有限制?”
别人不知,龙腾可是早就注意到时绒了的,晓得她骚操作多,怕她出什么幺蛾子,谨慎答:“虽说没有吧,但也不好你一个人全写满了,得给后来的天骄也留个位置不是……你懂我意思吧?”
时绒诧异地看他一眼:“先生多虑,我可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
龙腾:“……”
行,你说是就是吧。
时绒于是起剑,
以神识为手,剑锋为笔。在青云石上刻字,宛如执笔在纸上落字,一笔一划,清晰而笔锋独到。
写着:“恭祝清慈道君寿辰,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剑修兼炼器师时绒奉上!”
怕这段话太长,日后其他人来签名的时候,给她整散了。
还特地在这两列字左右画了两条隔离线,这才安心。
一回头,发现三百人加几个长老齐刷刷地呆滞在了原地,表情各异。
程金金掐指一算:“今天六月十八!师祖寿辰就是今日?”
宴安讪讪:“师祖几十年没出过山,更没大肆举办过寿宴,咱们这些后辈自然无从得知。也不知时绒是从哪里知道的……”
唯一知情人金友安感动于这惊天动地的师徒情,默默将这个日子铭记于心。
……
时绒收起剑,看着龙腾:“怎么,还是太长了?我字写挺小的啊,没占太多地儿呢……”
龙腾叹为观止,
青云石上祝寿,这就是拍马屁的最高境界了吧。
虽然略显钻营市侩,但好处是实打实的。
时绒本就是云隐仙府之人,登青云榜一后,紧接着示好清慈道君。
如此“孝心至纯”,“一片赤诚”,极有可能会被道君看中,挑选为亲传弟子!
龙腾:“……没有,你是好样的。”
身为同辈最强天骄,却还懂得屈伸与钻营,可不就是好样的嘛。
未来整个无可限量啊。
……
当事人白亦感动地几乎要老泪纵横。
绒崽在自己最风光的时候,还能想起他这个师尊,青云石留名也不忘带上他。
自己命悬一线,还能记得给他祝寿!
这就是带徒儿的乐趣与成就感吧,暖得直戳人心窝子!
时绒站在台上,也笑嘻嘻地看他,想挥手,但忍住了。
眼角忽然瞥见什么,视线从他的肩边一错,自远海的云雾之中看到一艘船。
时绒一愣,
再待细看,那船便又消失在雾中不见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第38章
万族青云榜出。
中州之上, 但凡城池聚集之所,皆可见三百天骄之名。青云会上之奇闻异事,更是酒肆茶舍最热门的话题。
李玉凭借着曾与青云榜一时绒同行一段的经历, 走红东海之滨。
白日实名在茶馆说书讲正经经历, 夜里便披着笔名马甲伏案写文,道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通宵达旦,势要赶着这一波青云会的热度,发家致富。
著有《我靠一张小白脸征服青云一姐》、《青云第一铸造师的宠夫日常》、《霸道一姐爱上我》等等热门作品。
出书效率之高, 令人咋舌。
云隐仙府的大部队从鲛人群岛上离开, 时绒小队的行舟途径东海之滨,下来采购些当地特产时,正好瞧见书店人山人海排队的盛况。
时绒顺手便买了几本回来, 打算在路上看看打发时间。
……
就像是状元高中,总要策马游街一般。
云隐仙府的行舟也没着急着赶路, 暂停在东海之滨最大的城池离阳城外, 在主船之上大办宴会, 各路来访之人络绎不绝。
连掌门素仁真人都亲自赶了过来, 乐呵呵地给她一遍又一遍地道喜,直说自己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时绒:“……”
我信你个鬼。
时绒怕在各种拜访之间频繁遇见气运之子, 能躲就躲, 借着采买的借口, 混进市集里头避避风头。
师尊白亦因为明面上“散仙”的身份不能随云隐仙府的人一船,在比赛结束就和她分开了。她如今孤身一人, 自然要谨慎一些。
……
队友们大都留在船上搞外交接待,
时绒要出门, 云隐仙府便派了两位长老紧伴在她左右, 生怕她会有个闪失。
掌门对她的来历瞒得紧, 一问便东拉西扯地硬拽开话题。这么久了,也没其他峰的人出来认领时绒这个好大儿。
再加上本次青云会是掌门将她加塞塞进去的,各长老们便私下猜测,时绒恐怕是掌门的私生女之类、见不得光的身份。
只是连掌门也没料到,她能一鸣惊人。
如此一来,
掌门在安排好一切之前,恐怕不会对外透露其身份的消息。
云隐仙府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百年了,终于又轮到他们有个腾飞的机会,得到像时绒这样的天骄。自然不能容忍从自家口中传出有关她的任何污点。
长老们便看着眼色,自发地配合起来,相互做掩。含糊带过她的身世,以打发外头的耳目。
……
掌门主峰一系的黄长老,如今看时绒就像是看自己的亲女儿一般。
见她捧着几本街边上的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不由有些诧异道:“这些都是编来骗骗小姑娘的,你对这些有兴趣?”
现在的年轻天骄,还真是不好懂啊。
“本来我也以为是编的,现在看着挺多事情都能对得上号嗳。”
时绒抬了下头,认真道,“我再看看复盘一下。”
黄长老:“?”
复盘个啥玩意?
……
随着时绒一同下来的队友只有权音,
她是正经下来办事的,要去跑趟码头。
丹修家里都有钱,反过来说,也只有家里有钱才能养得起丹修。
权音家里就是做水运的,且规模不小,东海之滨的码头上停着的,几乎一半都是她家的船。
船行的管事见她们到了,一口一个三小姐,招待极尽热情周到。
不多时,又将准备好的账本册子都交给了她,直说是大老爷吩咐的。
青云会刚结束,权音甚至还没来得及回云隐,就被趁势安排着来接手东海之滨的船行。
其中所涉及到的权利变更与争斗,不难想象。
一登青云,平步青云。
时绒没想多打听,老老实实陪着看了会儿船,突然想起来问:“我听说寻常的商船或是渔船都不让靠近远海?更不能过鲛人群岛吧?”
“是有这么一说。”
权音从管事的手上接过账本,兴致寥寥地翻看了几页,“远海太危险,普通人闯进去就是十死无生,所以各船行都有这规矩。”
时绒想起自己在鲛人群岛上看到的那艘船,制式样貌都与眼前的商船不太一样。
虽然只是一晃眼,但她不至于真的是眼花吧?
“那若不是这样的商船渔船呢?我好像在远海看见过一艘船……”
“你看见过?不是商船渔船出海做什么?”
时绒耸肩:“所以才觉得奇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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