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天鹅啊
几秒后,他无力地把腰落回去,顺势把后脑用力撞在椅背上,试图缓解这种委屈的痛苦。
他抬头看向安琪,汗水从鼻尖上滴下来。
是的,临门一脚,安琪突然把腿移开了。
这不是调情也不是指责,她甚至没有欲擒故纵——在这方面她并不是那么有经验。
她只是说出了她当下的第一反应:“你敢信吗,我竟然有点理解奥汀的快乐了。”
阿尔文的脸时惨白。
安琪没哈别的意思,纯粹是突然明白了奥汀对英俊男性的那种强烈的掌控欲。
虽然阿尔文现在是自愿的,但出来的效果好像也没差,而作为掌控者的筷感让安琪觉得吃惊。
但这话在阿尔文听来又是另一种意思。
他在喘气的间隙里夹杂了一句“我没有”。
安琪没听清,问了声:“嗯”
他用尽力气喘匀了气:“我承认我现在是有些不像话,但……但你不要觉得我就是这种人。”
安琪倒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觉得莫名其妙。
他不是哪种人不是一个按捺不住欲望三天两头往小黑屋跑的人吗安琪觉得他就是啊。
但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也没什么不像话的,这就是为人应有的欲望,是和喜欢的人做僾做的事。
小黑屋的门一开,他们便是看守和战俘,小黑屋的门一关,他们可以是任何关系。反正在那场战争的黑盒中,他们之间的事便复杂得很。
于是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囚徒,再次探身上前去:“低头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你说你不是哪种人”然而让安琪也没想到的是,一直逆来顺受的阿尔文,在听到这话的瞬间突然站了起来,一个向前顺势把安琪按到了躺椅上。
阿尔文是真的很难过,早知如此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自轻自贱,不该耐不住寂寞频频来到小黑屋。
他没有想到他为了安琪放弃的尊严其实并不会被珍惜,反而只会让安琪觉得他做这些事是轻车熟路。
而安琪乍被扑倒一时也有些搞不清状况,她一边伸手推拒一边骂道:“滚开,你发什么疯!”
因为戴着白手套,她的指甲没有划伤阿尔文,但力道也确实不小。阿尔文痛哼几声,还是选择了用更大的力气压制住她。
安琪陷入混乱,反正她搞不清阿尔文的脑回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她试图说点什么来和这蠢狗进行一些沟通的时候,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先是蜻蜓点水,然后急风骤雨。身体随一吻升温,动作也更加难耐,阿尔文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制服,一点一点地解开剥离。
当那一吻终于结束,安琪才惊觉自己已几近赤稞。
她终于开始觉得有些害羞了,也大概理解了之前她脱阿尔文衣服时,阿尔文大概是怎么个感觉。
不,对阿尔文的冲击应该更大吧,他向来比她更要脸。
当她再次抬头看向阿尔文,她惊讶地发现他脸上有淡淡的泪痕。
她再次困惑了:“你哭什么”
阿尔文说:“我记起来了,我吻过你的。”
“虽然是在梦里。”
安琪也记起来了。
在南下的飞行器里,她曾在梦境中和阿尔文建立过联接。
他确实亲过她,那时安琪还以为是自己保暖思淫欲。
怎么说呢,安琪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想让她温柔一点,流泪确实是个好办法。
她一手扶住阿尔文的脖子,借力坐了起来,身体也彻底离开了制服:“现在在现实中,你也做过了。”
这是一具非常正常的身体,激光把鳞片去除得干干净净,四肢的肌肉匀称漂亮,温柔的声音和亲呢的动作更是让阿尔文忘了自己刚刚是如何被奚落的。
他俯身亲吻着安琪的身体,在光洁的上身四处点火,他张口含住那隐秘的红点,换来一声难耐的惊叫。
安琪不由得把脑袋高高仰起,虽然她一直更习惯于主导地位,但不得不承认这种难以逃离的快乐确实令人沉醉。
她不由得闭起了眼睛,专心地感受着那种恍在云端的酥|麻,感受着舌头的卷舔和抽打、嘴唇的吮xī和抿弄、牙齿的厮磨和轻咬。
不知过了多久,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终于从她身上离开,她也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地畅快呼吸。
精神从云端回到地面,她才发现自己身上都已经汗湿了,就连眼角也渗出泪意。
同样湿透的,还有那个隐秘的缝隙。“嗬嗬嗬,”安琪一只手臂搁在自己的额头上,又开始嘴贱,“你看,除了飞行战以外,你也算还有一技之长,看样子是不用担心你出狱后会饿死了。”
下一瞬,坚硬滚烫的棍棒便报复性地贯穿了她。
前戏越充足,润滑便越充分。
阿尔文一刻也没有停顿,以一种可怕的频率进出着,剐蹭着,烙印着。在安琪主导的时候,他在精神上的满足往往占上风,身体上却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这一次他终于斗胆犯上,于是忙不迭地要以自己的频率来完成。于是他明白了过去几次差在什么——差在不够激烈,不够迅猛,不够忘情。
他像疯了一样索取,完全不管安琪能否承受,也不去想这小黑屋之外是神圣的联邦监狱,有看守在来来回回地巡逻,还有同监的战俘在背后疯狂地嘲笑他。
而安琪,也只能被迫承受着习惯性贫嘴带来的代价——印象中这个频率是快结束的征兆才对,她万万没想到阿尔文是可以一直保持这个频率的。这太离谱了。
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也破碎了:“不……停……啊……”
坚硬在脆弱中反复冲撞,敏[gǎn]的内部几乎要摩攃起火,她没有撑过很久,便感觉到一阵可怕的热流。她抱紧了阿尔文,就像在海啸中徒劳地抱紧桅杆。
而那桅杆也只是为此停顿了半秒,立刻便回到了自己的节奏中……
这一次,阿尔文在小黑屋“领罚”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
待一切终于结束,安琪只能失神地蜷缩在躺椅上,而阿尔文一脸歉疚地擦拭着各处的粘液——已干的和未干的,躺椅上的、地上的和安琪身上的。
这可是个细心的活儿,他必须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否则很可能会给安琪招来麻烦。
在他觉得自己终于完全打扫好了的时候,他又发现门边也有一些,于是赶紧换了把毛巾继续蹲在地上擦起来,他倒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溅得那么远。而此时的安琪终于把魂从外太空拉了回来,完全进入吃饱喝足的贤者时间。
她也懒得穿衣服,甚至都懒得动弹,只是扭头看向蹲在地上的阿尔文:“干嘛哭丧着个脸我委屈你了吗”“不是。”阿尔文说,“我是觉得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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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在这种地方,和我,和一个战俘……”阿尔文摇摇头,“我还要很多年才能离开这里。而且正如你所说,我不知道一个三十岁还没有工作经验的人这辈子要怎么过,要怎么成为一个……一个配得上你的人,或者要给你什么承诺。”
他抬头看向安琪:“我不仅是现在不能给你承诺,而是未来很多年,这个状况都不会改变。但你会越来越好,还会在外面遇见很多优秀的人,我……”
“给我承诺你想的可太多了。”安琪笑笑地打断他,“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承诺,如果有一天你厌倦这种关系,只需要跟我说一声就好。当然,如果你说的是组建家庭或者经济方面……”
安琪说着看向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这就更轮不到你来担心。就算我没想做大官赚大钱,但也总要把自身的财力地位控制在能自由选择爱人的水平之上,哪怕那人是个刚刚出狱一事无成的战俘。”
“所以说,更努力些帮我打探竞争对手的消息吧,这也是为了你的幸福未来。”安琪重新看向他,片刻之前还失神的眼睛也重新变得狡黠,“我随时在小黑屋等你消息哦,阿尔文。”阿尔文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拿起安琪的制服外套为她盖上,再次检查了自己皱巴巴的囚服,然后俯身在安琪唇上轻轻一吻。
“我得回牢里去了,看守。”“好的,拜拜,改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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