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中了情蛊后 第22章

作者:衔香 标签: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沙雕 玄幻仙侠

  周见南正犹豫要不要再叫一辆马车来时,连翘却咳了咳:“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同陆无咎还有要事相商,正好一起回去商量商量。”

  “你和殿下?”周见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连翘笑得眼眉弯弯:“太阳倒是没打西边出来,不过你要是再阴阳怪气,我不介意把你丢到西边晒太阳去。”

  周见南立马闭嘴。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女子!

  陆无咎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多嘴多舌。”

  连翘呵了一声,快步跟上一起上了马车。

  这紫檀马车本就不算宽敞,陆无咎身材又格外高挑,他一坐下,车厢里全是他的腿,连翘扶着车门,根本无从下脚。

  她拧眉:“我坐哪里?”

  陆无咎手支在窗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随便你。”

  话虽如此,他的坐姿却是双膝分开,将软垫占了个严严实实,只有膝盖之间留出了一处空隙。

  这哪里是随便?

  根本就是想让她坐在他膝盖之间,恰好靠在他怀里,好缓解他的蛊毒吧!

  连翘轻哼一声:“老奸巨猾!”

  她提起留仙裙的裙摆,背对着坐下。

  但她显然低估了自己的身材,两个人实在太挤,她嘟囔着嗓子,推了推陆无咎:“喂,你能不能往后让一让?”

  陆无咎阖着眼不语。

  连翘气闷,只能捋起袖子挪着臀硬挤。

  来回推搡几次,陆无咎突然眼帘一掀按住她的肩。

  “你再乱动,就不是坐在膝上了。”

第017章 加重

  这话说得很奇怪。

  他两条腿那么长把车厢全占满了,她不坐膝盖还能坐哪?

  连翘先是沉思,然后眉头紧锁:“不坐这里,你该不会……不会是要我坐你脚上吧?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

  陆无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思路,如鲠在喉:“你……”

  “我怎么了?”连翘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反而怨气更重,“搞清楚,这回是你发作好不好,我已经够迁就你了,你还拿起乔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不会屈尊降贵坐在你脚上的!”

  陆无咎摁了下眉心:“……你爱坐哪儿坐哪儿。”

  连翘:?

  还威胁起她了是吧?

  “我偏要坐你膝上,我看你能把我怎么办,还能吃了我不成!”

  连翘刻意重重一墩,来了个泰山压顶。

  “你能不能轻点?”陆无咎不快。

  连翘也生了气:“我哪里重了,不过是坐坐,你的膝盖能有多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不可理喻。”

  陆无咎微微屈膝盖住褶皱,索性闭上眼假寐。

  “你才是莫名其妙。”

  连翘也气闷得不行。

  等两人彻底坐定,马车这才向前奔去。

  然而,一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听得格外清晰。

  陆无咎的气息明显比寻常要热很多,连翘被吹拂得脸都红了,她有点想让他控制一下,转念一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于是干脆打开车窗通通风。

  奇怪的是,窗外大街飞驰而过,却没有一丝风进来。

  连翘咦了一声,又伸出手试了试,依旧没有。

  不可能啊,纵然再闷,马车跑得这么快也不会一点风都带不起来。

  连翘觉得不对劲,于是打算问问驾车的车夫怎么回事,然而车帘一掀开,她话却卡在了嗓子里。

  ——马车前面竟然没有人!

  但是,没人驾车,他们的车究竟是怎么在大街上飞驰的?

  八成,是那个东西来了!

  “不好!”

  连翘一把拉住缰绳,然而手刚触及,那缰绳却化作了一条手腕粗的尖吻蝮蛇,嘶嘶地吐着信子缠着连翘的手臂窜过来,一口就要咬在她的脖子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身后劈过来,瞬间将那蛇斩成两段。

  于是连翘刚拔出的剑生生憋在了手里,她回头气道:“谁让你帮忙啦?”

  陆无咎收手:“不识好歹。”

  争吵时,那断成两截的蛇却突然从断裂处又冒出两个蛇头,噌地腾起来往上窜,分别朝他们咬去。

  两人立刻飞身跃起,冲破车厢,又一剑劈下去,两条蛇才被斩断。

  然而,紧接着,两处断裂处又冒出四个蛇头,继续朝他们扑来。

  连翘人都傻了:“怎么越杀越多,没完没了是吧?”

  陆无咎见状掌心忽然凝起一朵烈焰,然后借着剑气一挥,霎时火焰向四面铺开,群蛇像飞溅的火星一般四散,被彻底烧成了灰。

  连翘生平最怕蛇,她跳着脚躲开残尸:“好恶毒的手段。”

  陆无咎擦了擦手:“比起蛇,我觉得你更应该看看周围。”

  连翘顺着目光环视一圈,差点骂脏话:“不是,这怎么回事?”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大街竟凭空升起了四面的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一块一块往上垒砌,好似要把他们圈住。

  连翘不过呆滞了眨眼的工夫,这墙已经垒到她的腰了。

  这能忍?

  她立即飞身跃起,试图在墙砌好之前飞出去。

  然而她跃得愈高,这墙也升得愈快。

  连翘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往上猛得一窜,那墙也瞬间窜的更高。

  转瞬的功夫,两边竟然已有百尺。

  但不高不低,那玄色的墙却始终跟她齐平,就好像是故意一样。

  连翘终于力竭,不得不飞身而下。

  一落地,那墙也跟着回落,最终停在了寻常院子的高度,四四方方地将他们框起来,好似一个高大的囚笼。

  “这是什么鬼东西?”

  连翘不信邪了,既然飞不出去,那她打破总行了吧?

  然而她用尽全力一剑劈过去,那墙却纹丝不动,不但不动,隔了一会儿,又原模原样地反弹回一道同样凌厉的剑气。

  连翘猝不及防,毕竟是她的剑招,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比自己更厉害,于是尽管用了全力仍旧不能躲开,千钧一发之际,后颈突然被人拎起,只听铺天盖地呼啸剑气险险而过。

  差点划破她的脸!

  连翘心有余悸地摸摸双颊:“连这么漂亮的脸蛋都能下得了手,这肯定是个究极邪门的东西!”

  陆无咎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鲜的“究极”定义。

  连翘又后怕:“喂,这怪东西这么邪门,你怎么不动手,难不成是想坐收渔利?”

  陆无咎不咸不淡:“动手?这是幻境,你是想把自己耗死?”

  连翘不解:“什么幻境?”

  陆无咎惜字如金:“崆峒印说到底也是一个印,既然是印,你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的吗?”

  连翘又不傻,她回道:“印章当然是拿来盖的,可这和幻境有什么关联?”

  陆无咎凉凉道:“怎么没关系,你也说了盖章,那么,盖章后的那张印记和这个印本体又是什么关系?”

  连翘沉思片刻,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从上车起就进入了崆峒印 根据这个镇子印出来的幻镜里,所以这面墙就像印章一样,你对它做什么,它就会像盖印一样原原本本地印出来反弹回来?难怪呢,我无论如何都飞不出去,反而差点被自己的剑招伤到!”

  陆无咎薄唇微微一抿:“还不算太蠢。”

  连翘怒了:“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陆无咎没再理她,只是摁了摁眉心,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连翘差点忘了,这才过了半个时辰,情蛊还没解完呢,难怪他没精力跟她吵架了。

  可这人嘴硬的很,宁肯靠在变幻出的椅子上休息,也迟迟不开口让她过去。

  于是连翘也扭头装作没发觉,她正欲查探破境之法时,突然幻境中凭空升起一阵雾气,四散弥漫,遮云蔽月。

  连翘揉了揉眼,透过流雾,却发现坐在椅子上的陆无咎变成了一块牌匾,靠在了椅子上。

  她呆住了,又揉了揉眼,绕到他面前再三确认,没错,的确是一块匾。

  连翘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变成一块匾了?”

  陆无咎似乎有些疲惫,眼也没睁:“你整日胡言乱语什么?”

  连翘眼睁睁听着熟悉的冰冷腔调从那块“匾”上传出来,连不耐的尾音都一模一样,也难以置信:“真的,上面还写着四个金灿灿的字——天下第一。”

  陆无咎大约觉得太荒唐,总算睁开了眼。

  谁知,当看到眼前的连翘时,他目光顿了一顿,训斥的话霎时也卡在嗓子眼。

  连翘凑过去:“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眼中的我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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