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人生赢家他前女友 第19章

作者:人世客 标签: 甜文 爽文 玄幻仙侠

第33章 梦境

  任乔对谢承铭招招手:“我有东西忘在狼洞了,你帮我拿回来。”谢承铭把脑袋放在她手心蹭了蹭,一溜烟似的窜出去。他满心欢喜,以为任乔已经原谅了自己,虽然他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他用最快的速度奔回狼洞,没有找到任乔要的东西,却听到飞机引擎启动的声音。原本停靠在平地上的直升机,开始垂直起飞了!

  谢承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冲着直升机的方向狂奔而来。直升机开始起飞,十米、三十米、五十米随着旋翼转动加快,距离地面越来越高。

  飞机在空中飞行,谢承铭在地面上发了疯一样地追赶着。地上的藤蔓刮破他的皮肤,脚底板上满是鲜血,他察觉不到痛苦,只想快点,再快点!

  “大乔,你看他!他在追我们,你真的和他说好了吗?留在草原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方然大声喊道。

  任乔眉目中有不忍之色,强迫自己闭上双眼,不去看他。

  “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我一开始就错了,不该随随便便插手他的人生,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

  任乔把清晨在狼洞中的那一幕,说给方然听。方然翻了个白眼,直接喊停小五:“就近降落,接回我们黑曼巴蛇队的成员!”

  引擎轰鸣声里,方然数落任乔:“大乔,我家养的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每天一逮到机会就射我一腿。动物和我们不一样,这在它们眼里,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没有人类附加的礼法框架,就和喝水吃饭差不多。我保证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你觉得他做的不对,可以教嘛,直接遗弃也太残忍了吧?”

  直升机降落,谢承铭巴巴地等在旁边,受伤地看了一眼任乔,又不敢过来。小五自告奋勇:“我来教他。”

  他揽着谢承铭的肩膀:“小狼,我要对你早上的行为,提出强烈的谴责。在人类社会,你这样对待一位女士,是在耍流氓!”

  谢承铭听不懂小五的话,小五又是画图,又是用手机搜索初中生生理课资料,花了大半个小时,才给他讲明白。

  末了,小五坏坏一笑:“我第一次遗精是十三岁,你今年才十二吧?有够厉害的!”

  谢承铭的一张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跟在小五身后上了直升机。他十分局促,看看任乔,又看看机窗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任乔叹一口气,探了探他的脉象,余毒尚未逼净,在他方才的狂奔中,又有了扩散的迹象。她拿出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微微低着头,眼睫毛轻轻颤动:“既然你跟过来,以后别把自己当狼了。要做人,就要学人的规矩。我帮你找个学校,以后你白天上课,晚上修炼。”

  谢承铭下意识地用头去蹭她,被她挡住:“从今晚开始自己睡,再爬我的床,就回你的狼洞吧。”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谢承铭不是她的宠物,他是一个有独立意识的人,他会长大,他有自己的欲望。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用抱阿猫阿狗的动作,抱着他了。

  直升机再次启动,谢承铭在一旁清理余毒,方然看着任乔哈哈大笑。任乔无辜地问:“笑什么?”

  “越想越觉得好笑,大乔,我不知道该说你纯情,还是说你傻。你真的是二十五岁吗?居然因为这种事情就要扔下阿承。”

  任乔尴尬地摸摸鼻子,方然对她抛了个眉眼,单手勾起她的下巴:“宝贝,看来你这方面经验很缺乏哦,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吗,要不要我帮你补补课?”

  “队长,稳住!千万别被她魅惑到,她是出了名的吃完就溜,交往过的对象数都数不清,多少人哭着喊着求她回心转意,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小五好心提醒。

  方然赏他一记眼刀,一字一顿地骂道:“好、好、开、你、的、飞、机!”

  他俩一唱一和,一通插科打诨,任乔总算揭过这一页,心里不再纠结,还主动去找谢承铭道歉:“阿承,谢谢你昨天救我一命,今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地抛下你。”

  谢承铭自愈能力极佳,身上划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粉色的肉芽。他克制着想要扑进任乔怀里的冲动,冲她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滑稽的笑容,努力学习着人类的表达方式。

  直升机飞过壮丽山河,任乔昨晚彻夜未睡,如今找到冰蓝花,心里始终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了。她的头就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方然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她渐渐睡熟了。

  方然说任乔没有谈过恋爱,她其实是谈过的任乔做了一个梦,梦里天空很蓝,空气清新,田埂上芦苇潇潇,荻花瑟瑟。穿过层层芦苇向远处看,江水辽阔,一望无际。

  有个人,沉默地走在她身旁。梦里他还是少年时的模样,穿着白衬衫,蓝色校服裤子,面部棱角柔和,一双眸子亮的像是黑曜石。

  任乔牵着他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着:“小青,昨天我看到学校的石榴长得又大又圆,一定特别甜。教导主任白天看得太严,我们今晚偷偷溜进去摘石榴吧!”

  他回过头,蹙着眉峰,纠正道:“不要叫我小青。”

  任乔踮起脚尖,吧唧一口,在他脸上盖了个戳,偷香之后,快跑几步,冲他做鬼脸:“就叫你小青,怎么啦?有本事来抓我啊,老皱眉头干嘛?严肃的像个小老头!”

  天际染上橙红,夕阳西下,地平线上两道剪影一前一后地奔跑。他抓到她,把她揽在怀里,她仰头看他,水盈盈的眸子,贝齿轻咬红唇。

  他双臂箍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双眸深沉似海,充满浓郁的占有欲。她胸前的那对浑圆被他硬邦邦的前胸挤到变形,她听着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哇哇大叫:“完了完了,梅姨说了,被你抱就会有宝宝,人家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别吵,闭眼。”他俯身吻下,双唇贴着她的,细密而绵长的一吻,让她大脑发晕,双腿发软,好似一汪水,瘫在他的怀里。她的眼睛却始终亮晶晶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怎么也看不够。

  看着看着,画面忽然变了。天空阴云密布,周遭是城市耸立的大厦,钢筋铁泥一般的森林,黑色而冰冷,路上空荡荡的,人烟稀少。

  任乔一个人,背着沉重的行李,艰难地向前走。行李太重,压弯了她的腰,她走的很慢、很慢。

  在任乔的前方,大楼之间,诡异的出现一株合欢树,热烈地盛放,淡粉色的花朵,在风中飘飘洒洒,如同初雪,美得梦幻而绚烂。

  树下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眉目精致如画,双眸清澈似水,扬唇笑道:“乔乔,你要搬家,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一个人搬这么多东西,多累啊。”他快步向任乔走来,接过她背上的行囊。

  任乔一下子轻松了,扑在他怀里,委屈地大哭:“我没有家了,唐娅把我家毁了”

  梦醒的时候,任乔眼角还有两行清泪。她把脸埋在双膝间,眼泪无声无息地浸湿了衣服。

  出现在她梦里的人,是周云青,她的初恋。前一个场景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后一个场景却是虚构出来的。她并不怕梦见从前的周云青,就当作是回味往事好了,毕竟他曾经是她两世最美的梦,她所有如诗的少女情怀。

  可梦的后半段,真让她害怕啊。她宁愿梦里的自己,从头到尾一个人拖着厚重的行李,在那条压抑的路上走到黑,也不愿意看到他对她伸出手。

  那代表着什么?她扪心自问:“任乔啊任乔,在分开七年之后,你居然还对他有所期待,还想着依赖他吗?七年前发生过的事情,难道你忘了吗?”

  他并不是她所寻找的天堂,美好只是短暂的幻象,真正的永恒是无底深渊。

  方然把任乔抱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

  任乔摇摇头,她所有的眼泪,只是对自己懦弱的憎恶。擦干净泪水后,她问道:“无极世界恢复了吗?”

  方然知道,任乔这么问,是在担心她的父母。自从上次无极世界关闭,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无极一天不开,她们发布的任务也不会被人领取。

  小五插话:“恐怕还要再等等,开启无极需要的能量源太过庞大,一时半会找不到,我猜无极的大佬正在到处搜寻。”

  直升机降落后,四人直奔医院而去。任乔打坐运功,把精气神恢复到最佳状态,掏出了冰蓝花。

  花儿刚一离开玉盒,浓郁的花香便溢满整个房间。任乔单手放在董小菀的眉心,细如丝发的灵力,进入她的识海

第34章 两个蠢货

  绽放的冰蓝花渐渐枯萎,任乔灵力耗尽,董小菀终于睁开双眼,看到这个阔别十年的世界,只觉十分陌生。她的视线扫过病房,最后落在董俊洋身上,糯糯地叫道:“哥哥。”她身体虽然十八岁了,心智还停留在八岁那年。

  董俊洋激动地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她:“小菀!”

  黑曼巴蛇队的成员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兄妹两个。时间已经是傍晚,小五和方然各自回家,任乔带着谢承铭乘坐出租车,前往唐家别墅。

  见到任乔回来,管家问道:“大小姐,要帮您准备晚餐吗?其他人已经吃过了。”他穿着英伦服饰,衬衫烫的整整齐齐,鞠躬姿势是标准的九十度弯腰。头发染得发黑,脸上的皱纹却熨不平,能够看出上了年纪。

  “随便做点吧。”任乔指了指谢承铭,“朋友家的小孩,你带他玩会儿。看好他,别让他捣乱。”只凭管家,当然看不住已有筑基期修为的谢承铭,最后这句话,是任乔特意给谢承铭的警告。如果是之前,任乔会把他放在自己房间,现在却开始注意男女大防了。

  任乔直奔唐天阳的书房,敲门进去,唐天阳正在处理公务,抬头看她一眼:“坐吧。”声音温和。

  签完手边的文件,唐天阳笑着说:“是为星灿的事情来的吧?我收到临时股东大会的通知了。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言下之意便是,他手里30%的投票权,会支持任乔。

  “谢谢。”任乔松了一口气,来之前她准备了长篇大论,想要说服唐天阳再给她一个机会,毕竟她已经失败过一次了,没想到都不必开口,目的就能达成。

  唐天阳呷了一口红茶,是正山小种,汤色明亮,入口醇厚,“父女之间说谢谢,未免太过生分,你走失多年才回来,我一直很想补偿你。”

  他有没有把任乔当做女儿,任乔不知道,反正她从没当他是父亲。她对他点点头,关上门就走。

  书房里,唐天阳双手捧着瓷杯,这杯红茶,初时有松烟涩味,轻抿后甜醇回甘,清饮时最暖胃。茶能由苦回甘,人呢?他和大女儿之间,缺失的那道长达二十年的裂痕,恐怕永远也补不上了。

  一楼的大厅里,没有谢承铭,任乔正要开口询问,管家先一步说:“您的朋友在楼上,请随我来。”

  任乔很少往这个方向走,长廊那头住的是唐绍世。她来唐家第一天,就和他交恶,后来又被他摆了一道,成为他和唐娅斗法的工具。她对他一向没什么好感,也谈不上来往。

  欧式别墅,被唐绍世改建的极具现代风格,超大的电子屏横亘在房间中央,榻榻米上坐着两个少年,一人对着一台电脑,音箱里传出激烈的游戏音。唐绍世稍显尖细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他没闪,来中路抓!”

  任乔叫道:“阿承?”

  谢承铭立马从原地弹起,扔下鼠标和键盘,乖巧地站在她的身后。唐绍世不满:“搞什么?不能打完这一局嘛!人头都在你身上,你走了团战怎么办?”

  “我们先去吃饭了。”任乔得意地冲他笑笑,带着谢承铭离开。

  唐绍世一脚踹翻电脑主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玩伴,就这么跑了!他太过早熟,把同龄人都当成弱智,懒得搭理。他是唐家少爷,周围有不少马屁精,但也是没脑子的,只会哄着他。

  刚才他在客厅,看到谢承铭玩魔方,那是他随手扔到沙发上的。谢承铭手速很快,修长的手指在颜色斑斓的魔方上翻飞,眨眼功夫就对好了。

  唐绍世对谢承铭的第一印象是,高智商,很聪明。然后他看到了谢承铭的眼神,其他人来到唐家,眼里总是带着敬意,仿佛唐家的一草一木都高高在上。谢承铭不是,他懒懒的,好似一头吃得饕足的猎豹,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致——除非再次看到自己的猎物。

  他邀请谢承铭玩游戏,只教了一遍,谢承铭就玩的比他还好。要知道,他可是这个区的王者啊,三个月打到rank榜第一,被称为上帝之手。怎么会有人只玩了一局,就能在补刀、走位、gank、全局意识等等方面,全部超越他呢?不服都不行。

  唐绍世还想着打完这一局,和谢承铭solo呢!结果他看到了什么?这个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睥睨天下似的傲然的人,在任乔面前,居然变成了一只无比乖巧的小狗。她只是招了招手,他就巴巴地摇着尾巴上去讨好!

  任乔和谢承铭在餐厅吃饭,唐绍世也跟了过来。厨师煮的是肉酱意大利面,谢承铭习惯直接用手抓着吃,拿叉子的动作十分生疏,太过笨拙,有几次都扎在嘴角,流出鲜红的血迹。

  “我喂你吧。”任乔认命地说。因为谢承铭用不惯餐具,她平常都是煮肉粥给他吃,今天忘记提醒管家了。

  谢承铭张开嘴巴,任乔挑起意面,一边卷,一边说:“阿承,你看,用叉子把面卷起来,然后送到嘴里。手上的动作要稳,力气不要太大,叉子很轻的。”谢承铭笑意盈盈地点头。

  唐绍世啪地一下拍在餐桌上:“看不下去了,两个蠢货!”任乔能赢明渊,他还以为她有长进呢,结果还是傻乎乎的。三岁小孩都会用钢叉吃饭,谢承铭那么聪明,一看就是装的啊!偏偏她还信。谢承铭就更是宛如智障了,怎么会看上任乔这种笨女人?

  任乔奇怪地看他一眼,“又发什么神经?”

  年迈的管家笑着解释:“小少爷正在中二期,很傲娇,他生气是为了掩饰失去玩伴的落寞。”他在唐家工作已有三十多年,亲眼看着他们长大,虽然是仆人,却有长辈的宽容。

  任乔对此大写的服气,对唐绍世这种熊孩子,管家都这么有爱,是真的敬业啊!她都想为他的专业素养点赞了好吗!

  趁着管家在这里,任乔干脆把话说开:“以后能不能别再让唐娅开我的门了?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的语气很冲,老管家还是笑眯眯的:“我可做不了主,这还是老太爷在世时定的规矩。只要房间的物联网系统,检测到主人还没入眠,唐家其他人都能打开房门。他老人家常说,宅子太大,人心反而远了。”

  “你是说我也能打开她的门?”任乔喂谢承铭的手,停在半空中,“可她不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和管家关系好,所以才”

  “她从小就这样,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假的,最爱虚张声势,这能给她安全感。”管家的语气,像是在数落一个任性的孩子,话说的难听,口吻却不重。仿佛在他眼里,偌大的唐家,没有一个坏人。

  任乔来了兴致:“那唐天阳呢?”她想知道,这位老管家怎么评价老狐狸。

  管家第一次皱了眉头:“大小姐,你不该这样叫老爷,他是你父亲。”说到这里,他手上戴的机械表准点报时,他对任乔抱歉地笑笑,“我该去帮老爷铺床了,别人铺的床,他总是睡不踏实。”

  走到拐角处,他忽然回过身提醒任乔:“其实您最该关心的是怀少爷,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怀少爷每天都会在花园里等您。深秋太凉,他的身体熬不住的。”

  任乔一开始没在意这句话,即便是等,也是白天啊。她把谢承铭安置在客房后,回房间睡觉,拉窗帘的时候,依稀看到槐树下那道石青色的身影,这都九点了!

  她从窗子跳下,身姿比从前更加轻灵,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顾怀却是猛地回头,笑道:“你来啦。”弯月如钩,他的笑意,如同空谷幽兰,淡雅而芬芳。

  任乔把手放在顾怀眼前晃了晃,琥珀色的眸子,美丽却没有神采。她推着他的轮椅,往房间的方向走:“你总是这么神,我差点以为你能看到我呢。”

  “你身上很香,香味比之前又浓了几分。”

  以前和周云青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她很好闻,最初还以为她是用了香水。后来才知道,没有一种香水,比得上她天然的体香,朦朦胧胧,像是宿雨,像是朝烟,像是密林深处传来的精灵歌声。

  那时任乔怎么说来着?她闻了闻腋下,不确定地说:“该不会是狐臭吧?”换来的是周云青的嫌弃,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八个字:“焚琴煮鹤,不解风情。”

  任乔自嘲一笑,她最近越来越容易陷进回忆里了。为什么频频回望呢?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恶魔。

  “我一直在等你的蛋糕。”顾怀轻声说,少年的薄荷音在夜色中响起,清润一如此间明月。

  上次说好要做蛋糕,感谢顾怀,任乔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最近太忙,我都给忘了!明天就做,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我只会做巧克力和抹茶味的蛋糕。”还是在唐娅的突击训练下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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