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邪哥哥......”
狐狐气喘吁吁地扑入他怀中,将头埋入他胸前,红扑扑的小脸涨成馒头状,一戳一个可爱的小窝窝......
“恩?”
“你干嘛出来?”狐狐埋怨地奴起嘴,扯住他衣领,点起脚尖和他对视,见个不够高,干脆踩住他的长靴,瞪圆黑黝黝的大眼睛,咄咄逼问:“你干嘛不好好呆在洞中勒?我以为,我还以为......”
“以为如何?”
“以为......那个,以为你......”
“以为我自寻短见?”莫邪挑起眉,妖冶的脸颊绽放光彩,戏谑地伸开修长的指,抬起她下颌,用一根指,调侃戳向她嘴角,两个小肉窝窝随指忽大忽小......
“恩,哈,怕邪哥哥你想不开......”
“我有吗?”
“有啊,有啊,你别想狡辩,你总想偷偷撇下我,然后走到某处,偷偷地死掉,不让我知道对不对?”狐狐伸出一根细细的小指,戳向莫邪的鼻梁,稚气俏皮地瞪眼,对她的猜测深信不疑......
“哈哈哈,天真的小东西,你以为你的推理无懈可击?完美绝伦?”
“呃......”
“死过一次,何必再死一次?从前的龙太子莫邪,现在活着的,是寒潭底,乏人问津的蠢男人。”莫邪鬼魅地笑起,邪佞而柔和,那笑起时,优雅妖媚,不像往常的森冷,可见,他的杀机,早随那场变故,变得烟消云散......“争什么?夺什么?争来夺去,遍体鳞伤,不如赏花望月的好!”
或许,死过一次的,无论是人,是妖,皆能想开,曾经的种种,孽缘深深,与其爱的彼此痛苦,不如放她一马,叫她扑进他的幸福,而他,则远远望着,笑着祝福......道一句:“小丫鬟,你一定要幸福!”
她幸福了,他便幸福了,爱的真谛,便在于成全,成全她的碧海蓝天,亦成全他的海枯石烂......成全,千年难逢的缘......
孽也好,良也好,毕竟,相爱一场,是那般的刻骨铭心,栖息于寒潭底的一月,骄傲的莫邪,已逐渐解开了那羁绊的“情结”......
“邪哥哥说的是真的?”
狐狐撇起嘴,一百一千个不信,可不知,他跳崖时何等义无反顾,小雨翩飞,泪流满面,他只想以肉身元神,去解脱,去沉睡,若非她的干扰,他早见阎王,不知脱胎到何处?切,切,不能信他......他很狡诈......
“真的,金子般的真!”
“不信......”
“小东西,你哪来乱七八糟的疑心?”莫邪斜睨了睨她眉梢,瞥向那颗小苹果,不由得失笑,小东西,长得小鼻子小脸,一伸开掌,能将她彻底包裹住......
“耶,耶,邪哥哥骗人!你每晚都抱着个木雕睡耶!那木雕是谁,邪哥哥最清楚,你忘不掉她,还偷偷掉眼泪,很可怜,很想轻生好不好?”
“哈,很像吗?”
“像!”长只眼睛,都看得清那木雕,刻的是谁?狐狐有些吃味地扁起嘴,心中嘟哝,为什么肉乎乎的她不抱,抱冷冰冰的木雕,可恨!
“咳咳......”
“你为她哭耶,哭得那么大声......”
“你不是睡着了?”莫邪忽然眸色变紫,面色铁青,危险地眯起视线,妖冶地凝视狐狐。“小猪呼噜那么响,感情是装的?”
“我怕你自尽嘛!”
“笨蛋!”莫邪温柔拍了拍她小脑瓜,将她的头,轻轻抵上他冰冷的胸膛,低哑呢喃:“妖界还有你这般笨的小东西......”
“嘿嘿,见你流泪,超窘的,想爬起来怕被你拍回去,不怕起来还觉得好心疼,这里会很疼,很疼......”狐狐傻傻地抚上她的胸口,叫莫邪看清,那,亦有一颗,随他而跳动的心,他通,她亦痛,他哭,她亦想哭,不懂这叫什么,只天真的想对他好......
“......”
“邪哥哥,这是不是叫喜欢?”
“这叫......”莫邪顿了顿,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肆意地揉捏,弯下腰和她脸贴脸,恶劣哄骗一句:“犯花痴!”
“啊?什么呀?母后说狐狐不犯花痴,是情窦初开!”
“你的情窦不是早开了?”莫邪轻佻地戏谑道,戳起她鼻尖,见她笑得那般灿烂,心想,这世上,怎会有笑得如此单纯开心的人儿......即便被他伤过,也不惧,不怕,大大咧咧地勇往直前......
“呀?什么时候?狐狐不记得开喽?”
“那一夜......”莫邪暧昧地抚平她紧皱的双眉,帖着她的侧脸,诡异地提醒一句:“你的情窦不是已开?”
“你......”
“哈哈哈~~~”
“邪哥哥,你真坏!”狐狐顿时窘的满颊通红,这颗青涩的苹果,历经两千年,终于红彤彤的成熟......
羞赧地以双手遮住骨碌大眼,不敢向莫邪看,从耳根烧到颈根,倘若拨开衣裳,她敢保证,浑身皆是红潮。
眼前的他,谈笑若风,妖娆魅惑,美得销魂,而那夜,他却温柔索取,即便诱惑,却不失怜惜......
想起那一刻,想起羞人的画面,她便忍不住一双小手捂住脸,“啊”“啊”“啊......”地抓狂起来......“邪哥哥,你坏,你坏,你是个坏蛋!”许是不知如何开口,狐狐变得极不自然。嗲嗲地斥他,见她六神无主,莫邪笑得愈开,伸开修长的指,挑开她的遮掩,那诱人的脸颊,令他不反感地凑上嘴唇,“啵”亲吻了一下......
半响,舔了舔唇瓣,趁狐狐呆愣时,微微拥住她,伏在她耳边,很轻柔地说:“我告诉你,你的心为什么痛?”
“为什么?”
“因为......怜悯!”莫邪不想再毁了这天真的小东西,便胡诌一句哄骗道:“对我的怜悯和同情作祟。”
“不是的,我......”
“喜欢,要像这样。”倏地,莫邪“嘶啦”撕碎狐狐的衣领,露出那白皙的颈子,作势欲亲下去,出于下意识,她忙用手一挡......
此时,莫邪缓缓地笑开,似毒似茶,妖娆似锦,笑得渗入骨子的妖性,满意欣赏她的惊慌,顺势反问道:“小东西,你不能吧?”
“邪哥哥,你干嘛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