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喜欢,要像这样,不顾一切抵死和我沉沦,你根本做不到,所以,你的喜欢是打了折扣的欣赏!”
“有吗?不会呀,我刚刚是不知道邪哥哥要做什么,你、你要是会开心,我、我不反抗,咯咯......”
“哈哈,你迟疑了,代表你根本内心不喜欢我!”莫邪故意向狐狐简单的头脑灌输些歪曲的东西,揉了揉她头发,邪恶补一句:“——是同情!可怜我,进而想接近我,并非真的爱情,懂吗?”
“呃......可我......”
“别说了,你总有一天会懂的。”懂他是一个多么危险的男子,他就像万丈深渊,跳下,便同他一起消亡。
他不配得到爱情,永生享受孤独,是他的宿命......惟我独尊的他,注定享受独自游戏带来的苦楚,懂了爱的真谛,便不想再伤害其他,尤其,眼前这个陪她赴死的小东西......
“邪哥哥,我这里真的跳的很......”
“那是恐慌!”
倏地,他的头猛凑近,吓得狐狐一哆嗦,邪笑继续扩展,他成功达成目的,盯着她懵懂的双眸说:“和我在一起,很危险,危险到,你的心每时每刻,都跳的很快......”
“可我为什么会脸红勒?”
“男子和女子靠的过近,脸自然红......”
“可你为什么脸不红?”狐狐不解地扬起眉,瞥向莫邪那美丽妖冶的脸,如何也看不出红润,苍白如冰,那般飘忽,一种近乎死亡的美,挣扎于地狱边缘的色泽,叫她看了心凉,心惊,亦心痛......
“我?”
“邪哥哥,你骗我,你的脸根本也没红。”
“你是男人吗?”莫邪挑起她下颌,甚犀利地问一句:“你是和我一样,身体有一根长剑的男人吗?”
“我,不是耶......”
“那就是你和我的区别,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你脸红而我不脸红的区别!”莫邪眉梢蹙紧,狩猎般危险的眼神,变得混沌不清,额前一条条黑线,隐约为她而生......这小东西,究竟想纠缠到何时?
难怪古谚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果真,和她相处久了,发现自己亦变笨了,莫邪无奈揉了揉太阳穴,以修长的指,轻柔抚上她胸口,娓娓阐述道:“心跳,是你在怕,脸红,是你在慌,又慌又怕,证明,你,并不喜欢我,仅是同情作祟,清楚了?”
“哦。”
狐狐嘟着嘴,悄悄应依据。
眸底,依旧是不信......
什么嘛,分明他骗她!
她心跳的像拨浪鼓,而对他父王就不会耶!
她脸那么红,又不是中毒,根本是个骗子!骗子!骗子!他还是骗子!嘿嘿,她才不会中计,不论他说什么,她都要喜欢他......
世上,就剩他一个勒,兄弟背叛,父王病逝,情也失了,他只有可怜地陪她在寒潭底独自流泪......
像姐姐说得,要拯救他!
要全心全意喜欢他,给他温暖,叫他体会到,她的笑有多灿烂绚丽......
“眼泪总有不流的一日。”莫邪淡淡呢喃,似在自言自语。“那时,我就再也没有情了......”瞥向草丛深处,满眸凄怆,唇瓣的艳丽和脸色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那时,你会发现你根本不爱我,不值得爱我。”莫邪默默瞥向洞顶,笑得邪恶却凄凉......再也承受不起一份爱,也不想再伤害谁,唯有默默承受,失恋的苦痛......
浑身,很冷,很冷,冷的嘴唇颤抖,好象有一团火,温暖他的身体......忽然,狐狐双臂伸开拥住了他,浑身暖烘烘似小火炉,她甜甜唤一句:“邪哥哥......”
“恩?”
心一惊,颤了颤,她的体温......好暖,好暖......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乃说!”
“你伤心时,能不能一直让狐狐陪着你?”
“......”
那软语温言,一时令他难以消化,狐狐眨起大眼,调皮吐了吐舌尖,始终踩着他的长靴,阳视,如一轮小太阳,照耀他的灵魂......
“邪哥哥想流泪时,能不能不抱着冰冷冷的木雕,抱着我?”
“小东西......”
“我很暖的,不信你摸摸,暖的像团火,嘿嘿,母后说,抱着狐狐睡觉,春夏秋冬都不会冷的。”
她那天真的表情,无邪的眼神,令莫邪眉眼笑开,邪恶却柔情,他便像一把折扇,打开时,色彩缤纷,香气扑鼻,迷醉于雾中......那一团星星之火燎原,不自觉地暖了他的身子......
“我很冷的!”
他云淡风清地说。
“正好我暖嘛!”
“我会冻坏你......”
“我不怕!”狐狐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腰身,笑得春花灿烂。“狐狐冻坏了,邪哥哥就把我扔火里,火会烧的很旺,你不会冷的!”
“小东西,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傻?真可卡斯一个型号!”莫邪被她说的既感动,又想笑,和他的小丫鬟一起,从来惊心动魄,虐情狂恋,而拥着她,除了温馨,便是快乐......“为何,我爱的不是你?”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感叹......倘若,他全心爱的是她,或许,心便不会碎,亦不会这般行尸走肉......
“嘿嘿,我就是笨嘛,卡斯哥哥说我是妖界最笨的,我称第二,没有敢称第一的,邪哥哥嫌弃我?”狐狐顿时扁起小嘴,撒娇似泪眼汪汪,好似欲哭一般,一阵风,吹掉颗眼泪疙瘩,说降便降......
“嫌!”
“呜......邪哥哥嫌我,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