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小东西!”真迷糊又可爱,真想一口将她吞入腹,多几颗欢乐细胞。弯曲的发丝,一根根撩向唇瓣,绝代风华。芳草飞起,毛茸茸的草种吹向他的眼睫毛,微眨了眨,便勾摄了她的魂......
哇!她的邪哥哥真美!
比花儿还美,她要啃啃,她一定要啃......狐狐垂涎三尺,坏坏地憋笑......莫邪只需一瞟,便将她的小算盘看的透透彻彻,修长的手臂,箍住她的纤腰,头偏下,盯向他的长靴,那双光裸的小脚丫......
“小东西,你是把我的脚当鞋吗?”
“恩啊,恩啊,邪哥哥的脚好大......”
“......”
莫邪顿时语塞!
和她耍阴谋,耍诡计,耍精,果真是种失算。
旁敲侧击,根本无济于事。
话里藏话,那便对牛弹琴。
暗示飞眼,她当向她调情。
冷言冷语,却怕惊得她泪流满面,斥他没良心......
他的女人,没有百,亦有几十。
从未有一个,像她这般难缠......从前,他缠小丫鬟,而今,老天爷报复,叫小老鼠来缠他,果真一报还一报,中何根,结何果,谁也逃不掉自个的罪行......
“邪哥哥,我最后问你个问题......”
“乃别曰,我不想听。”
莫邪长袖一甩,妖冶的容颜变成猪肝色......
惹不起,他躲。
邪恶时,他比谁皆邪。
想从正时,却发现,真难......果真人间正道是沧桑,他可是潋滟愁容......“邪哥哥,你告诉我,会不会以为偷偷自尽?”
“......”
“要自尽时,记得告诉狐狐。”
“哦?”
莫邪倒好奇,她能阻止不成?
半响,狐狐将脚挪下,认真盯着他,嘟着嘴挂起三两猪肉,道:“我和你一起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
越听越像他是她的妻!
不过一夜露水之情,换来千年祸端,小东西赤裸裸地威胁他不准死......
“邪哥哥,你说好不好?”
“不好——”
莫邪森冷地盯着她,语带不善。显然,耐性几乎被磨光光,再如此下去,他难控制住邪性爆发......
“邪哥哥,好不好嘛?”
狐狐撒娇地抱住他的精腰,总想那颗定心丸......
他对姐姐的情太深,深的好可怕,像一潭她永远涉不进的漩涡。
只怕,情太深,太伤,太痛,太难看,他便再次拂袖而去,血那断肠崖边的纵身一跃,撇下她独自......
她懂,相思这种东西,很可怕,似那鸠酒,肝肠寸断。
她也懂,情殇这种东西,很磨人,慢性的毒,不要他命,却时时刻刻消磨他的灵魂,叫他沉沦堕落......
她唯一不懂的,是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深情?
纠缠过了,他说不爱她......
为何,残余的伤那般深,他的泪,那般轻易飘落?他的心,依旧爱的要命,嘴上的一切,皆仅是敷衍?
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老鼠,很笨,却不痴,看得穿莫邪那一抹幽魂的迷茫......他活着,只为怀念......
他活着,也许,有那么一点点,是为她的纠缠......
不知下一刻,他还想不想活?
也不知,他的未来将如何?她怕,怕的要死,像怕痛,怕刺,怕黑一般,终于明白,沉沦爱河,便是与痛为舞......
像她这般单纯无忧的小老鼠,虽难给“情”字定义,却提前尝了为情所困的苦,尤其,爱上的是不爱她的男子......
“邪哥哥,好吧,好吧?”
狐狐蹲下身抱住他修长的腿,一副鼎立膜拜的模样......
“不好——”
“邪哥哥,呜......你欺负我......”
“小东西。”莫邪忽然弯下腰,绝美的脸庞,在洞穴边映衬的妖冶异常,眸底漾起轻佻和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