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你这条该死的蛇....”
“凤凰夫人,您别、别踩他。”
韩歪歪忙上前阻止。
“你给我滚开,你带的破蛇敢抓花我的脸,我非踩死他不可。”
“别........”
凤凰本便刚和那个装腔作势的舞夫人大吵一架,此刻正不爽,敢有人抓花她最珍惜的脸,顿时怒火中烧,扑上前便咄咄踩踏,一门心思想踩死卡斯,“你最好滚开,否则我连你这贱奴才一起打。”
“夫人!您这般破马张非,不怕侮辱形象?”
“你敢说我破马张非?”
“奴婢不敢!”
她忍!
忍的血液倒流,忍的鼻孔恨不得窜血,真想一包毒粉让她变成猪头,可惜,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很顾全大局地忍了下。
“你这条蠢蛇!”
她狠狠踩着。
卡斯拼命地逃。
这恶婆娘,臭妖精,趁人之危,他边逃,边喊:“你等晚上的!”等他恢复人形,非得拔她的皮,这只狐狸精,不过几年道行,看起来嫩的很。凤凰很气愤,果真变严重,像疯了般追啊,为卡斯,她不小心踢碎了莫邪最爱的那盆花,踢倒了下人的水桶,踢晕了丫鬟,还踢翻了刚购回的菜蓝。“你这条不知死活的蛇!”半响,听听“扑通”一声,前日刚抬进来的染缸中一阵扑腾,追的风风火火的凤凰却被卡斯耍进了其中,染成活脱脱的绿色....
“啊——————”
她疯了,今儿个本便不顺,教训个丫头,也惹来个不长眼的蛇,若非王爷一再警告她不准动妖术,她偏得杀他取真气,踉跄从缸中被下人扶出,她还未喘口气,就见韩歪歪拎根棒子冲过来,“啪”冲着她肩膀便是一击。
“啊.......”
惨叫掘起
“你....”
凤凰痛的呲牙咧嘴,狼狈不堪上又多增添几许晕忽。“放肆,你敢打我?来人,把她给我逮起来施家规。”
“啪”
又是一棒子,只见韩歪歪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见义勇为的模样,照她细颈报复性地又是重创。“凤凰夫人,你小心,那蛇疯了,若是被他咬上,你必得满身的脓包。”
“什么?”
“我替你打跑。”
她边挥棒子,边振振有辞,边冲卡斯使眼色,一人一蛇配合的天衣无缝,刚刚的屈辱这会儿报的淋漓尽致。韩歪歪偷偷笑的花枝招展,就恨不得仰天大笑,谁叫她自找流年不利,那就怪不得她。她总不得总被欺负吧,得反击,反击...
“你这狗奴才.........”
“啪”
她横扫一腿,一脚踹翻染缸,惊的她连连尖叫,那狐狸尾巴就只差半寸便显露。“我饶不了你。”
“凤、凤凰夫人,奴婢也想帮您,况且,你、你好象踢碎了王爷最爱的那盆花。”韩歪歪故作害怕,惊慌失措提醒道。她并非卤莽报仇,而是有理有据,像这般张扬的女子,不似一般阴险之辈,最是好对付,手握一张王牌,便万事不愁.......
“什么?”
“那盆稀有的紫藤兰。”
“我?”
显然,那盆花很宝贝,吓的凤凰染绿的脸上直冒冷汗,仿佛随时会掉脑袋一般,怕得也不敢呼呼了。
“您不必着争,奴婢有法子帮您。”
“你?”
“恩啊,奴婢有法子帮您把花换个盆重新摘好,根能不断,能再养好,您若奴婢便好好洗把脸,回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如此一来,韩歪歪的一石二鸟亦算大功告成,既教训了嚣张跋扈的她,又落下一份人情,窍窃一笑,转而荧荧浅笑,伸出纤指扶起凤凰,再不顾脏兮替她抹掉脸上染料。“凤凰夫人,您回房梳洗一番吧,若是被王爷看到您这般狼狈,会影响影象的。”
“你.........”
“身为奴婢,身份虽低微,但也懂得替主子打算,凤凰夫人若有何不开心,睡一觉便好,至于这儿,我替您扛下,若真不能养活,王爷责怪,便打死奴婢也无由,您别怕。”
“我........”凤凰犹豫半响,满眸狐疑,这丫头刚刚对她用毒,这会儿却仗义找下....做人以来,第一次遇到这般的人,令她大开眼界之余,还有一丝丝异样的思绪。“我会替你烧纸的。”她说话恶毒,却有关心之色,瞧着她的背影,韩歪歪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转过身,走向花圃,扶起倒地破碎的花盆,抖抖衣袖擦擦汗,将卡斯收回竹筒中,开始辛勤地补救.....医人是门艺术,医花变是门抽象艺术...
半响,身后恢复静悄悄。
她专心致志,骤然,耳畔传来一声温润轻柔的问话。“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养花啊!”
“把花折断了养?”
“没有,我是替折断的花补救 。”韩歪歪极有耐心地回道,微微转过身,瞥向身后那位身着红衣,妖娆妩媚的女人,长的绝对国色天香,若是她是扬州第一美人,那他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妖娆、魅惑,邪气却绝伦的美艳,眉宇柔情似水,清眸邪魅勾人,嘴角的似笑非笑煞是压目.....
看她一身锦衣秀服,红衣玉帛,穿起来风姿绰约,确实绝代风华,不知又是逍遥王的哪位夫人,为安全起见,她忙欠身行礼道:“夫人....”
“夫人?”
“奴婢实在不知您尊称,故尔称夫人。”
“呵呵。”
他浅笑,魅眼如丝,嘴角的邪笑加剧,柔情似水,却危险四伏,韩歪歪看的出他才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你有能耐将这折断的花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