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花如人同样有求生之念,能养活的!”
“你学过医?”
瞧着韩歪歪手法老练,莫邪凑上前询问。
“略懂一二。”
“不是略懂,是很懂吧?”顿时,他扬起眉抽起盛满危险,仿佛对韩歪歪来府的目的起疑,又嗅到她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倏地,抓住她手腕,他柔声,却鬼魅逼问道:“这花是你弄坏的?”
“....是!”
“你不怕王爷摘了你的脑袋?”
“花补好,王爷还有何理由摘我的脑袋?若我死,将来这花再有不测,谁替他再补救?”闻言,莫邪的笑容迅速扩大,嫣红的唇瓣邪肆吞噬,而他的第一个动作都尊贵而优雅。他起身,撩起红袍,再瞟她一眼,似戏谑般落下一句:“只可惜你长的甚丑!”
“夫人....”
“我希望明天你还活着!”
如果心情忒好,不想杀她的话。莫邪杀人般的眼神,仿佛噩梦般转瞬消逝,惊的韩歪歪一愣,那般优雅妖娆的美人儿,为何却有杀戮罪孽的味道?
“夫人?”回房途中,莫邪依旧在念着这可笑的二字,从未有谁敢称他是“女子”,倘若她能活着,他倒很有兴趣瞧瞧这“丑女”有何特殊之处?
< 吖~頭>
圈养暴男 第五十五章
夜幕,又悄无声息来临,漫天的星辰,代表这又是一个晴朗之夜,窗外斑斓的景色,荧绿茂盛的嫩芽,偶尔传来春的清香,湿气中的芬芳伴着一阵凉风,沁入鼻中时为这满室的氤氲绘上浪漫的色泽。
夜深,王府亦噤若寒蝉,唯有鸟儿拨柳柳成弦,一曲柔和的风中乐曲,伴着激荡的水珠涌起涟漪。
雾气萦绕,在狭窄的房中飘荡,女子独有的淡香和药草的特殊气味搀杂,仿佛一味安神药,令人不由昏沉。可不知为何,床上的卡斯却怎么都难安歇,凝视仅有一帘之隔的隐约木铜,聆听滴答的水声,烦躁的翻来覆去,小小的身躯仿佛长了虱子般,滚的床单褶皱的不成样子……
脑海中乱七八糟像存满琐事,倒却倒不出,有雌性的清香引诱,有怪异的蠢蠢欲动,亦有白日那种气味的疑惑。
那个像个妖精似的红衣女人,浑身有种令他颤栗的阴森气味,恍然间,他的身体有意识排斥躲避,似碰到雄黄般的窘迫。
他嗅到了“妖”的气味,可和那只狐狸精不同,他令他猜不出他是何妖,有何修行,惟独感触的到“危险”和“警告”……身体似火焰燃烧,烧进四肢百骸,烧的热汗淋漓,半响,小小的蛇身变大,变成一具如画像中静态的赤裸身躯,健美,颀长,比例匀称,散发诱人的色泽。
两臂伸开,慵懒平躺,仰望房笆,目光懒散,却由那缕炽红的视线中看到他如鹰的眸中折射的凛冽和谨慎。一双修长结实的腿翘高,吊儿郎当皮皮的模样,专注的侧面给予人的是梦幻溪流般的细腻和诗画般的唯美,冷漠中不乏俏皮,邪魅中不乏清漾,这个“暴蛇王”被圈养的愈发有韵味。
半响,眉梢蹙起,嘴角微微抽搐,缕缕衔着的红色细带,才知他好死不死咬的是那蠢女人的肚兜带儿……
顿时,面色铁青,脖根躁红,就犹如刚一屁股坐蒸笼上,烫的浑身热泡,倏地将肚兜撇开,卡斯难抑那抹若有若无的羞涩。“该死的!”他暴躁冷哼,帘中的水声顿时消退,传来韩歪歪云淡风清的问话。“卡斯吧?”
“这样你都猜的到?”
“你那公鸭嗓子,就算窜味,我也照样听的出。”就算他嗓音再嘶哑魅惑,她也不会叫他一个“好”,免得他再小翅膀扑腾起来,和她耍娇纵。
“我发现你这女人嘴中臭的,该死的贼臭!”
“那得怪你,你传染的。”韩歪歪边舀着草药温水,边向她白皙的胴体上泼,嘴角扬起抹报复般的坏坏笑。
“你丫的,肚子疼,赖上灶王爷,你嘴臭,纯粹你活该!”
“你若不亲我,我能嘴臭?”
韩歪歪反问。
卡斯瞬间愣住,眨了半响的眼,才恨恨咬住下唇,厉声咆哮。“你给我闭嘴,听你说话我就火冒三丈。”
“呵呵,若非你这蛇王满身的妖孽味传染于我,我何以被你说成臭?你说对吧,我亲爱的夫君?”
“夫君?”
这回,他听的愈愣了,不仅反过来斥他,还惹来如此恶劣的称呼——夫君?她那破守宫砂好好地,敢称他夫君?“该死的,你赖不上主了你?你那个……”
“我的守宫砂?”
“……”
“你若想它消失,随时可以,轻解薄纱,同君共枕,我依你,我不再推脱,我也不怕你不负责!”韩歪歪坦荡荡说道,若能给他,补那日的遗憾,便能唤醒他的记忆,她不介意,她牺牲的起,她不在乎那薄薄的一片东西……
“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吗?”
她抬眸,眸子那般认真,隔着纱帘,朦朦胧胧。转过头,凝视她半响,卡斯蹙起眉似不喜她这般的不芥蒂。“我不要——”他冷哼,撇嘴拒绝。
“你嫌我瘦?”
“……”
“我虽长的瘦,却有一身销魂骨哦。”她轻轻淡淡引诱着,听的卡斯两耳根泛红,顿时“噌”窜起身,拎起红色的肚兜儿“啪”隔着帘砸中韩歪歪半弯起的胳膊。“你丫的混账!”
“谢谢你替我扔过来。”
“你……”
“我穿起来蛮漂亮的,呵呵。”听得清,她是在苦笑,似乎压抑着难堪,压抑着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草药味浓,水却转凉,她不由浑身哆嗦,绑上肚兜儿和亵裤,撇开帘幽幽走向床边。
“你还敢出来?”
卡斯没好气问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他克星,听到她说那样轻浮的话,他就下意识地想掐死她这满嘴胡诌的笨蛋!
“见你一面可不易,我得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