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箫泠君
“那本宫问郎中令,一个普通百姓,在碰上某些为难事的时候,比如在国家大义面前,他们是自己重要呢,还是大义重要?”
“回公主的话!”这个郎中令现在极为恭顺,看到大长公主停在他的面前,鼻尖钻入冷香,他浑身紧绷,立刻躬身,声音也大了许多,自然是国家大义重要,没有大家,何来小家”
“嗯,很好!”淡淡转身,洛倾昀面向帝王,“本宫也是这样认为的!相信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
“陛下,臣德沛出自洛氏,我洛氏一族从来便是守护天道,守护陛下的,所以……,臣为了这天道只有放弃小我,放弃妇人之道了,臣以为,妇人之道比起天道,根本就是微尘,为了陛下,为了天道,臣可以抛弃这些!”倾昀一面说一面躬身,她华贵大气,令人不敢逼视。
满殿无声,谁敢反驳,天道自然最重,谁敢说有事重于天道,但是天道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子来守护了?这就是洛氏这一代的家主——洛倾昀,她的话无懈可击,她的气度让人叹服,也让这些朝臣就算再有气,也无从反驳。
“长公主平身,长公主见先帝都可不跪,以后也不必对朕施礼,另,今日长公主上朝,乃是朕之叹服,也让这些朝臣就算再有气,也无从反驳。
”长公主平身,长公主见先帝都可不跪,以后也不必对朕施礼,另,今日长公主上朝,乃是朕之要求,众卿不必多言了!"十二岁的帝王已经初初有了样子。
“臣遵旨!”所有臣工只有拜服。
倾昀笑了,从此在她大哥不在的时候,她定国德沛长公主临朝听政,指点江山。
洛倾昀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谁说帝都无洛相,长公主其人,根本就是老辣独到,六部总事,她面面俱到,绝难糊弄,她根本就是宰相心术,大将之才。
而洛氏倾昀那番守护天道的话语也传遍各国,另男子们唏嘘。
宁国之内,宁久信淡淡一笑,浅浅,你真的适合帝都呢!放你离开是对的,你这样的女子,凤凰傲世,根本不比前武朝敏怡太后差,你会是最好的,我不该困住你。
“咳咳咳!”宁久信用卷怕捂住口重重地咳了起来,待放下时,卷帕上面已有绽放的红梅,他不在意地笑笑,浅浅,你一定要幸福,我要你代我幸福下去。
卷四:烈凰问情 250 情路难
这熙朝的政治气象一变,就有了许多人在紧张还有担心。燕太后和新晋封的静宜太妃(柔贵妃)那里纷纷受到了打扰,都是再说定国长公主金殿霸政一事,希望太后能出面阻止。燕太后微微一笑,要是能阻止,她的儿子已经阻止了,现在以她之尊,若是出面,最多与那个女孩一起临朝,也不会有多大改变,对于政事,她若论起来,定然比不过她,所以与其如此,不如淡定,保留自己贤后的美名。
一番状告后,大家看见景寿宫太后居然不管更不问,只有放弃了。但那静宜太妃除,倒是可以打打注意,要想扯下大长公主,其实有个法子很好,那就是用男人来,给她配个主儿,再刚强的女人遇上对的男人,也能化作一滩春水,回家做饭带孩子。
于是乎,那最正经的一派人,就寻摸着,给静宜太妃那里递意思,想给定国公主找个婆家,怎么说,堂堂帝都公主,都快23了,老是孤雁单飞总不好吧,这可是为了公主以后好呢,这一来二去,太妃是动摇了,觉得是这个理。
但这长公主是优秀,可太优秀了,这个丈夫就难找了,一张罗才分享,没一个男子敢娶的,这些个老臣们把帝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更没有自告奋勇的。是有许多男子,对着大长公主,每日里是痴迷眼残,可也就是馋馋,真叫他们娶,打死也没胆,所以这第一派人算是失败了。
那也就有了第二派人,他们觉得,想对付她洛倾昀这样的女子,娶事没指望了,可要是能收服她也算大大的妙事。从来女子掌权,要是她亲信几个男臣,有了一些暧昧,或来个什么风流韵事就最好不过,这样也是好处多多,而且这个大长公主貌若春花,身段翩跹,怎么都让人心痒。
可现在这个对象是洛倾昀就又不可能了!谁都知道,这个长公主无情无欲,对着相处了四年,那绝色天人的丈夫,都毫无所动,她对这种情事绝无兴趣,想她对着男人主动生出遐思来,比登天还难,所以这第二派人也没辙了。
于是乎,又有第三派人,他们依然觉得,对付女人,男人最适合,既然娶她不行,朝臣的挑逗不行,那么小侍呢,对于这些强硬的女子,或许朝臣不符合她的口味,还是柔弱而且无权无势的男子才可以打动。要不,送各色美男试试?
他们这么想了,可依然做不起来,公主身边,就那么几个人,她根本难以靠近,有次派了个男子,还没走近,就被她的侍卫一把长剑逼退。而且了,那些美男,有几个能美得过宁国九王子,九王子在前,公主都没有兴趣,更别说这些庸俗的男子了。
所以,这些想通过给公主找男人,来削权,夺权,拿权的人,是彻底没辙了,但......,那只是他们,还有其他人对于这个洛氏滴女想到了其他招数,这样的招数也是最常用的。
现在洛尧缜也是朝中户部的一名四品大臣了,他现在正在清露宫中,递交奏折递给自己的亲姐姐,毕恭毕敬地站着,可是眼还是落在了姐姐的身上。
大哥走之前为他举行了匆忙的冠礼,洛氏祠堂里她洛倾昀的一切待遇都显示了,她还是家主,后来她临朝主事,说的也是这样的话,姐姐她从来让人看不清。不过今天她享受的一切,还是沾了洛家的光,若这个姐姐身后不是洛氏在撑腰,她走地绝不会那么顺畅,定有许多人要拉她下来,漫天的谣言就可以淹死她,她要想坐得稳,杀人是一定的,但现在不用,守护天道的洛家是姐姐的依靠,而姐姐也一直是洛家的支持,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根本就分不开。
“嗯,不错!岁贡什么的就这样做吧!”倾昀合上奏折,这个弟弟的建议很不错,只是......,“启忻,我拟了个条疏,和一些商户合作的,可以为国库添一些税入!”
倾昀一面说,一面把一叠厚厚的纸交给弟弟,“你看一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洛尧缜接过,就坐了下来,和自己的亲姐姐不用客气,这纸张太多了,他只有慢慢读,倾昀也不打扰,她继续看其他折子,姐弟俩就在清露宫里寂静无声,时间在慢慢流淌,他们毫无所知,知道圣镜缘来访,他们两人才再次抬起眼来。
“国师,请坐!”倾昀总是淡定的,她的心很少起波澜,她对着圣镜缘更是可以淡定。
“多谢公主!”圣镜缘一样平静无波。
“大姐,这......,你是如何想到的?”洛尧缜很是兴奋的站了起来,看都没看圣镜缘,只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地望着姐姐。
“呵呵,你要是觉得合用,就拿去实行吧,横竖落实起来是你们的事,我觉得具体拟条款烦人地很呢!”
“好,好,我马上就去!”洛尧缜还是没有注意到天人一般的圣镜缘,他说完这个话转身就走了。
圣镜缘望着这个男子,唇边淡笑,毫不在意,心中也是一番计较,这个男子,出生洛氏直系,资质好像大大比不上他出色的兄长大姐,不过,作为臣子,应算个极为务实的了,很好呢,洛家人果然多种多样,这样才能平衡,要都是厉害的,反倒不妙!
“过时不要介意,本宫的这个弟弟,他只是......,有些激动!”倾昀虽然是对圣镜缘说话,可是眼睛确实极温柔地看向自己弟弟的背影的。
“无妨!”圣镜缘也是温柔一笑,对着面前的女子,但见她艳光逼人,“公主给了侍郎大人什么,他好像很高兴!”
“呵呵,和国师说说也没关系,不过就是一些‘广告’之法,拉拢别人掏银子的!”眉眼依然含笑,柔美万千。
“哦,‘广告’,愿闻其详!”
“嗯,广而告之,本宫愿意批出帝都城墙、钟楼等管用地界,让那些商家印他们的货物徽号,或者打上他们的标语,让更多人知道,对于不识字的民从,他们也可以用画图表示。不过......,要做这样的广告,必须征收费用。为国库加点银子,本宫想这个方法已经推广,各地都可以使用。而这第一次试行,必有许多人怀疑不敢,所以,这第一个拿到广告权的商家,必是有远见的商人,本宫合计着,还想着让他们出钱弄一些公共事业!”
沉吟一下,圣镜缘已然明白,“公主果然聪慧呢,这个主意闻所未闻,不过很好呢!只是缘还有一问,公主所谓的公共事业为何?”
“嗯,公共事业有很多,这次......,第一个,本宫想开设共用马车,为穷人而开!”倾昀笑着望向那个仁慈的国师,她觉得他肯定能明白的。
“设几条常用线路,比如从德胜门到平阳山,从皇城到无量海,这些日日要行的路线,许多穷人根本就是靠走路的,劳时劳命,本宫想,那些共用的马车基本不用钱,或者只收很少的费用,这个可以具体拟定。就让那些商人们出钱捐出马车,官府选出车夫,这样也增加了劳动力,让更多人有事情做。那些愿意的商家,可以在马车上不征收费用,就给他们印上广告!”说道这里,倾昀她倾城一笑,这些东西,她脑子里有很多,可以慢慢来,让百姓们更好地生活。
圣镜缘直直看着这个女孩,她看上去如二八少女一般,一颦一笑,皆是如此动人,可是谁能猜到,她接手朝政的这3个月来,是如何地厉害,她是在很好,这样的女子见所未见,人似冰蕊,带着绝代的清澈,她的主意也是,她才是仁者吧。
“公主果然是洛家最优秀的家主!”
“哈哈,今日国师就是来赞美本宫的吗?”倾昀摇头,这样的话,她听了许多,这三个月来,她日日伴着那些朝臣,其中不乏马屁精。
“呵呵,自然不是,今日缘想邀请公主出游!”圣镜缘一派坦然,笑地清淡。
出游?倾昀抬起眼望向那个男子,人家大大方方,不见猥亵,而且国师从来是圣洁的,“出游?今日本宫尚有许多事未曾完成!”委婉地拒绝。
“公主,你太忙了,该出游好好看看!外面景色宜人,不去实在辜负!”圣镜缘好像很坚持。
倾昀又开始觉得奇怪了,从来这个国师死是很怕麻烦的,第一次相见,就感觉到了,今日怎么锲而不舍起来了,而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实在不方便和什么男子走地太近,“现在是冬日,期期艾艾,本宫并不很期待呢!”
话虽如此,可是......
“公主,是担心有人说闲话?”圣镜缘颇感好笑的样子,“公主有什么不好的,可以让人说的吗?”那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女子,“还是说,公主不愿意和缘出去看看?”
倾昀觉得,她还真没什么闲话可以让人说,和任何人出去都有问题,偏偏是这个最圣洁的国师,就不会有闲话,她只是个被休的女子,他们两个人怎么都扯不到一起的!而现在,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圣镜缘也不是让人那么讨厌,她也的确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那么,“善,恭敬不如从命!”
“那缘等公主!”圣镜缘站了起来,他自然知道,这个女子不会如此和他出去,她肯定要换一身便服的。
倾昀是个没有什么男女大防观念的人,但是她从来贴心,她会根据不同的人来判断对待别人的态度,因为要是对方是个在意的人,而她表现地太过随意,让对方觉得她对那个男子有什么心意就不好了,所以她从来就是对着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从没有多惹什么是非过。
今日面对的是圣镜缘,倾昀不必多想也知道,这也是个不看重俗礼的人,所以现在,他们两人同乘一部车,毫不在意地驶出了皇城。
“国师想去哪里?”倾昀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似乎是强势惯了,她似乎是拿主意惯了,完全忘记今日是圣镜缘主动邀请她的,应该让人家在前才对,可她还是一出门就招呼了自己的马车,招呼了墨雪做马夫,一切好像都是她在做主,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圣镜缘也看出了倾昀的不好意思,美人的脸微红,刹是动人,“清流园!”
哦,清流园,倾昀自然知道,那个地方文人骚客们很喜欢去,可是她从来没有被邀请过,因为她从来没有才名,不止她,就连她大哥也没去过,因为他一样顶了个草包的名号,他们两人自己也不乐意去招人厌烦。
“公主去过吗?”
“不曾!”
“那很好!”
好什么?倾昀莫名,听不懂!不过算了,她现在心情很好,因为她知道大哥剿匪时,节节胜利,许多人都看到洛相亲临,不战而降,而叛军就很快玩完了,这还是上一封捷报时的消息呢!想到这里,她勾起唇角,很高兴,就是不知道,这个除夕,大哥能赶回来过年吗?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肯定不行,不过她很想他呢!
圣镜缘一样不多话,只是看着这个温柔浅笑的公主,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姐,到了!”
嗯,覆好面纱,圣镜缘已经率先下车,很贴心周到地为她打起了车帘,而墨雪为她搬好了踩脚凳,倾昀极为优雅地跨了下来。
“倾昀,如果你不介意,就不用带侍卫了,毕竟这里雅士极多,你带着侍卫,容易让人识破身份!”圣镜缘的话里没有任何看轻的意思,只是一个建议。
其实倾昀明白墨雪并不喜欢去什么斗诗会,也不喜欢赏花赏景,而且墨雪的确太显眼了,谁都知道定国公主的贴身侍卫,俊朗刚毅,一身黑衣,大部分贵族都认识他,所以......,“墨雪,那你就留下吧!”
黑衣男子看了那个圣洁的国师一眼,心中亦不知道想什么,只是淡淡地走回,一身不吭。
而倾昀就跟着圣镜缘往那帝都胜景里走去,她不担心安全,大哥说过,圣镜缘其人深藏不露,武功高深莫测,有他在,她不带侍卫也无所谓。
权贵之前,倾昀算是很正式地抛头了,不过那些白衣雅士却甚少有见过她的,而圣镜缘,总是穿着国师袍,站于凤凰台,带着国师冠,所以看清的也少,他们两人出行,倒是很平静。
“真的下雪了!”望着那边厚厚的一层,倾昀说的话,毫无意义,因为她早就知道下雪了,还不小。
“倾昀,你喜欢雪吗?”
“嗯,喜欢!其实......”转头对上圣镜缘,“这些自然现象,我都喜欢!”
“呵呵,倾昀,你可以叫我宇然的,不需要他拘谨了!”
“嗯,宇然!”倾昀怎么会拘谨,她的步伐适中,很适合她贵女身份。
因为是冬日,这里人比较少,现在前方有几个雅士正在煮酒畅谈,而哪些内容,倾昀听了后浅笑连连,那些人在数着帝都美人,说着就到了她的头上。有人仰慕定国公主,有人贬低定国公主,有人觉得她是天上仙女,紫府不二,有人说她是牡鸡司晨,只手遮天,有人说她才华绝代,容色倾国,有人说她仗势欺人,得荫祖上!
两人都没有出声,只是慢慢走开,圣镜缘望了望身旁的无双美人。她身上冷香清冽,十分宜人,“倾昀觉得那些人如何?”
“宇然,我觉得我熙朝言论自由,很是不错,读书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不可人云亦云,他们嘛,呵呵,只是差些火候,不过可以加以锻炼的!”
“呵呵,你果然大度!”
“宇然为何只问我,为何不说说你自己?”脚步不停,潇潇洒洒,倾昀可不想被人一路探究。
“我?人家没有谈论我!”
“你要是愿意,我有办法,让他们立刻开始谈论你!”眨了眨眼睛,倾昀的确有办法。
“哈哈,倾昀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成为这文人追逐的对象,而且...... ” 圣镜缘锁着倾昀的凤眸,慢慢地道来,“雅士从来最爱追逐美人!”
“雅士一样小姐追逐智者,宇然不必自谦!”眉眼不惊,她洛倾昀是何人。
圣镜缘也是一样,跟着美人的步伐,回味着倾昀的话,智者向来淡然也无欲,在他看来,面前的女子倒是一个智者,虽然她手握重权,但依然是无欲无求的人,她依然还是如初一般,毫无烟火气。
前方又有人在赏雪吟诗,有人叹息,那声音似乎能引起人心底的悲情,把最深处的哀都带出来。
“宇然,你觉得他们的诗如何?”倾昀决定自己发问,不需要那被动。
“没什么感觉!”
真简单呀,以后我回答朝臣也这样!倾昀无奈地想,但也只是想,她回答那些笨蛋从来要详尽!
“他们的联想太多,其实这些个不过自然现象而已,冬去春来,没有必要如此伤怀,就算百花凋零,依然还有寒梅傲雪,而且花开花落, 万物生生不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会停下,人生亦是如此,不必为一物一事而停滞,往前看才会发现......”圣镜缘这时目光不转了,他紧紧盯着那个依然梳着妇人髻的女子,“更好的!”
“嗯,宇然果然见解独到,这些文人呀,不过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其实也没什么!”再次往前走,听说内中的红梅最是灿烂,倾昀想去看看,比起洛府别院的梅花如何,到底哪个更美。
“倾昀,其实,你一直闷在宫里太累了,你大哥快回来了!你马上可以轻松了!”
“嗯,等他回来,我就回我的芜沁邬,我还是喜欢芜沁邬!”
“清露宫不好吗?好事先帝特为你而赐下的寝宫呢!”
“没有不好,只是......,我还是喜欢芜沁邬,记得,在宁国时,我住的清耀轩也不错,但......,我还是喜欢芜沁邬!”不会因为帝宫华美就要喜欢吧,不会因为清耀轩精致就要贪恋吧!
“呵呵,嗯,的确!有些东西,千金难买!”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那疏影梅林,那大片的红梅也出现在了人的眼前,确实美得惊人。
而越往里走,人便越少,也便越冷,倾昀和性教育踏在吭哧的雪山,望着那红白交错,心底都是静溺的。
“梅,果然动人,清流园之梅也的确名不虚传!”圣镜缘很是真心地赞叹了一句。
“原来宇然喜欢梅花!”
“是啊,疏是枝条艳是梅花,春妆儿女竟奢华。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圣镜缘看着那红色的艳梅,一首诗句吟出,“倾昀喜欢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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