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柴绍科普了一下他们俩死后、公主也去世之后不久出土的陈仓石鼓,记载的是秦朝时发生的事。龙篆石鼓是龙王的戏做,现在不要了,便宜处理。
只要不加上了翻译,就很高大上!
李建成接住竹篾桶:“好,多谢妹妹。”
李元吉本想问问柴绍,巢王妃给李世民生儿子这种事,你们就不劝劝吗?又说不出口,提起这件事就觉得五内俱焚,再见李世民就算愤恨也无能为力。
柴绍到地府半年,还没有去各个地狱旅游过。被妻子带着这顿旅游,去高汤地狱见了一位法曹,他决定一年内不喝葱花肉汤了TVT,一口锅里煮的是牛羊,一口锅里煮的是人,有些不适。
在黑水潭地狱中给狱尉送了一张,顺道去寒冰地狱买了两根山楂冰糕,鬼差从冰里掰出来一排锡桶,搁温水一浇,飞快的拔出两根。
“你先别吃。”在冰糕融化之前赶到了石磨地狱。石磨地狱里有一部分是石臼,罪鬼要在这里无休止的舂米打年糕,百姓纳粮是不脱壳的,带壳好保存,石磨地狱里的罪鬼负责舂米磨面。
“给我裹上。只放红糖。”
“好嘞。”鬼差是个容貌清秀的小美女,接过山楂冰糕,飞快的舀起一勺黄豆粉洒在案板上,扯下一块熟糯米团,用沾了水的木棍擀开,撒上一层红糖,把冰糕放在擀开的糯米片上,飞快的裹好。
炒到微焦又研的极细的黄豆粉,甜软粘牙的年糕片,带有颗粒感的红糖,冰凉酸甜的冰糕。
二人坐在十里长亭中吃:“怎么样?”
“不错。怕牙疼。”
“哈哈哈你现在是鬼。”
“哦对。鬼不会牙疼?我觉得有点”
“只要不觉得疼,就不会疼!”
柴绍问:“是小孩子爱的零嘴。这两家店何必离这么远,凑近些,两家合作不好么?”
真的不行啊,这是两个地狱单独开的店,各自选了全地狱最俊、勤劳嘴甜的狱卒当门面,可以代加工,但不能搬到一起。
十几张图送到最后就剩三张,可以去帝镇了。
处于安全的考虑,以及已有的规定‘未经允许,宗室将相不得靠近帝镇’,两人还得拎着竹筒去阎君殿前申请一下。
阎君殿中,刘盈正在乐滋滋的站在高台下揪着凶凶阎君的袖子,笑呵呵的说:“父亲,阿嫣最近在炼丹,我偷偷拿了一份过来。”
嬴政之前挺喜欢他,最近怀疑他也知道扶苏修炼有成的消息,同样隐瞒不报,有些生气:“嗯。”
扈从在旁边端着捧盒,打开了。里面是一只水晶碗,盛着一碗黏糊糊的银耳羹。打开盖子的一瞬间,热气蒸腾,还闪烁着金光。
“拿错了?”
旁边的阎君评论说:“看起来很好吃。”
“熬的时间不短。”
“放糖了吗?”
“这比丹药好。”
“是啊,只要能坚持吃七十年,就能长寿。”
刘盈发现他的情绪不佳,笑道:“您听我介绍。这东西内按五行,外按五色炼制的。”
嬴政:“哦?”我看你怎么编。
“银耳生发与木,水晶碗,加了干姜附子(火),洒了两张金箔进去,用陶锅煎制。五色之中,青的是甘蔗汁,红花,赤小豆,白茯苓,松子。本意是要收干做成丹药,可煮了三天还有这么多,她放弃了。”刘盈笑道:“阿嫣前些年认真炼丹,铅汞雄黄烧的满屋子的黑烟,吃了又肚子疼。去青石山中请教时,老神仙们教她用草木药,用上品草药,怎么配都没有毒。”
阎君们:“煮的好!”
“这样最好吃。”
银耳都煮化了,呈凝胶状,和水晶碗融为一体。几丝藏红花是很好的燃料,染的橘黄色,搅碎的金箔深深浅浅的浮在胶质中闪烁光芒,整颗的松子。白茯苓和红豆是用来煮水,只加水。
舀起一勺看了看,白瓷勺子显得这清透的银耳羹和里面的金箔更好看。
吃起来就是很普通的味道。稍微有点甜辣的药味,华而不实。
旁边的阎君举起勺子,轻轻咳嗽一声,暗示同僚。
勺子都已经举起来了,这也不算是暗示。
“你们尝尝这丹药如何。”
另一端的阎君懒得动弹,扔过来一只勺子,勺子舀了一勺,缓慢的转了一圈,把小尾巴都卷起来,又飞了回去。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好看不好吃’。
嬴政问:“她炼丹做什么?给扶苏吃?”
刘盈笑盈盈的说:“扶苏哥哥自有修行,不用吃丹药。”
“哦?他有什么修行,我怎么不知道?不要法门和丹药,也不来见我。”
刘盈伸手搀了他一下,一起往后殿走去:“他想靠着最踏实的修行成仙,不修法门也不吃丹药。”法门和丹药速成,但前途受限。“如今的修行还不太稳妥,在尽力稳定。”
修道的途径不少,大致分为:积善派(修善成仙)、妙真道(返璞归真,也叫玄真)、符箓派、丹鼎派(内丹、外丹)、占验派(阴阳家,明辨吉凶、预测祸福)。
嬴政皱着眉头仔细询问:“扶苏妄想如上古真人一样,凡尘俗世和修行两不耽误?”不仅是凡间成仙的原教旨主义,要按照老庄成仙的道路试着前行。不给自己创造一个清净的环境再修内心,硬是要修心修到内外清净?怎么一边工作以便达到无为而无不为?别的鬼修行靠吸纳阴气,壮大自身,扶苏不吸收阴气,要靠……灵魂认知的高度让自己飘起来?
刘盈吐了吐舌尖,无奈道:“所以不敢告诉您呢。扶苏预计,他若是告诉您这件事,您要么押他去,以几百年兢兢业业的功劳选一个法门,开始修法门之后影响这些。或是以慈父心肠,支持儿子的心愿,一定会在青石山上修一间房子,把他关进去,让他好好修行。他只想顺其自然。”
嬴政只好无奈的挥散了计划好的选址地点和房屋图纸,以及选择好的书目:“他想让我放任不管?”
“您就当不知道嘛~好不好嘛~阿耶~他要是知道我说漏了,会生气不搭理我。阿耶救我~”
深呼吸之后,觉得可以。
“他修行上有什么进展,你要及时报与我知。别学人间奇怪的口音。”
两人都很高兴,愉快的走了,刘盈带着食盒离开时和一对手拉手的男子擦肩而过,他没在意,出去之后回到匠作监:“好啦我哄好了。”
扶苏作揖:“谢谢!救命之恩!”
“要以身相许吗?”
“咱俩还说什么许不许的?你今早上没叠被。”
“一切随缘。”刘盈更加快乐的把水晶碗送回架子上。
虽然当了很多年鬼,但晚上睡觉还是要盖被,和喜欢的鬼抱在一起还是觉得很舒服。
张嫣正在房檐下捧着腮搅拌一锅奇怪的东西:“咳咳咳,我能停手了吗?我错了。”
扶苏凶她:“下次不许说漏!多亏我藏的只是修行,若有别的打算,要被你坑死了。”
张嫣郁郁道:“我这就回去闭关,再也不跟人说话了。”
“等会,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早晚要说的。”
……
李昭柴绍互相擦了擦嘴上的黄豆粉,提交去见唐高祖的申请,立刻就被通过了。只要是第一次申请见面的,基本上都会被通过。
阎君:“刚死的将军们要是都能这么老实多好。”
“一个爱游览河山,一个安安静静的看书,真是般配。”
“那俩人哪一个是平阳公主?”
“有胸的那个。”
“那个有胸?”
“那就是腰系的那个。”
“哦认出来了。”
“许负,你看他二人面相如何?”
许负低声说:“诸位阎君面前,不敢卖弄。”“没事你说吧,我们不善于看相。”
“那我试着一说。柴绍的子孙后代中,或许会出帝王。”
众人不以为意,说不准哪天人间又会乱成十六国那样,子孙又多,女儿出嫁,那也算是他的半个后代。
李昭熟练的撑船到帝镇,听里面热闹非凡,人群正在往外奔逃。
聚会时都格外用心打扮过,一群贵公子奔逃,看起来倒是吓人。
随手抓住一个:“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曹叡惊魂未定,脸色都变了:“你仔细听。”
里面有鼓乐声。
“他娘的一群疯子!”刘备揉着耳朵骂脏话:“镇长你不管管吗?”
刘彻又气又笑:“啊?你说啥??”
绕着壁垒外围走到距离事发点最近的地方。
战况分明啊。
杨坚手拿一只大铜锣,闪闪发光。堵在刘欣家门口,不断的敲锣,正在发动铜锣声的攻击。
刘欣不甘示弱,鼓着腮帮子,在窗口探出头来,狂吹一只唢呐。
隔着几十米都得捂着耳朵,不知道这两家为什么打起来。只能看到独孤伽罗和杨广正在找东西塞耳朵,看起来是要发动进攻。
赵飞燕岿然不惧,穿了一身款式时新的舞衣,双手捂着耳朵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该天杀的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毁了老娘的绝世一舞!好不容易才求人写了首好诗跳舞用!活王八昏君和祸害人的暴君,打,互相看不起谁啊,打你娘了个腿!杨坚你他娘的有病啊!刘欣骂你儿子你动什么手!你儿子被人骂的次数多了!又不是你老婆,就让你弄别人不能弄!儿子算个屁!你看看李渊多大气!”
李渊:滚!
赵飞燕:“明君昏君都看歌舞!管跳舞的什么事?跳舞的治国了?跳舞的说什么皇帝就听什么,那是谄臣的过错还是他傻?爱看老娘跳舞说明杨广不瞎也不傻,分得清美丑!这也值得吵起来?你们两个被原配抛弃的皇帝还吵什么?还不凑合凑合一起过日子?”
刘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现在过得挺好的,早就把董贤忘了。
杨坚和刘欣都在演奏乐器,不能堵住耳朵,只能硬挺。
赵飞燕捂着耳朵倒是骂的肆意。
独孤伽罗撕开枕头塞了两个棉球:“妖妇!”
杨广气的拔剑,他知道皇后心态好,平静自然,但被别人骂这一点很叫人伤心!
赵飞燕眼观四路,看着他提剑杀气腾腾的大步过来,拔腿就跑。跳舞的女人跑起来又轻盈又快。
可是杨广也不傻,抬手把剑掷过去,正好把她凌乱的裙摆钉在地上,赵飞燕当即扑倒在地上。杨广正要上前,忽然飞来两只羽箭,一只擦着他脚尖钉在地上,另一只擦着他伸出的手飞过。。
李渊在远处拿着弓箭,肉肉圆圆的脸点点头:“赵皇后,还不快跑?”
雀屏中选的箭法,一直都在。
长孙无病眼中含泪,一手拿着弓,口中吮着指尖,忘了带扳指直接射箭好疼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