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底下人连忙帮陆嫔把水先吐出来再抬回去。跪在一旁的雀儿顾不得华妃,起身跟着回去看顾主子了。
“帝姬是没有听见本宫的问话么?”华妃见永泰连正眼也没看她,更没有向她行礼,不满道。
永泰仰起头看向华妃,道,“儿臣见过华母妃。刚才未曾注意到华母妃在这儿,失礼了。”
“小小年纪怎么学得睁眼说瞎话,本宫站在这里多时,你却视若无睹。”
永泰送给华妃一个天真的微笑,道,“听华母妃的意思,刚才是您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陆母妃掉在水里了?”
“你……”华妃没想到永泰年纪小却如此精明。
永泰见到燕儿还被周宁海抓着,朝初瑜看了看,后者会意上前道,“大胆的奴才,见到帝姬还不跪下行礼。”
“奴才给帝姬请安。”周宁海放开燕儿跪下道。
“哼……”永泰鄙夷的撇了他一眼,指着燕儿道,“他为何要推你?”
燕儿哭得花容失色,道,“回禀帝姬,华妃娘娘命周宁海推奴婢下水,说是陪我家小主……”
“该死的贱婢!胆敢污蔑本宫!”华妃怒道。
“娘娘慎言,身为宫嫔理应勤修女德,那些肮脏字眼既污了娘娘的尊口,也污了帝姬的耳朵。”
初瑜侍候过真宁长公主,连太后也格外高看她一眼。华妃自然不能将她视之为普通奴婢,悻悻道,“夏日炎炎,嬷嬷怎么带帝姬出来了,也不怕中了暑热。”
“有劳华母妃关心。是母后让嬷嬷带我出来走动,若非如此,只怕也不能凑巧救陆母妃一命了。不知这个奴婢是哪里惹到了您,您要把她丢到湖里以作惩戒?”永泰出声替初瑜解围,冷眼看向华妃描画精致的面孔。配上妍丽的“桃花妆”本该是绝色佳人,却因为极力掩饰仍无法遮盖的憎恶情绪而变得丑陋。谁借给她的胆敢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
“她冲撞本宫,难道本宫不能罚她么?”华妃道。皇后平日里老好人的样子,教出来的好女儿倒是伶牙俐齿。
“奴婢有错也有宫规可循,我记得父皇也让端母妃,肃母妃帮母后管理后宫,叫她们二位来处理这件事吧。”不等华妃反应,永泰命令道,“把这个奴婢送去雨花阁让端母妃发落。”
华妃阻止道,“慢!本宫也同样有协理六宫之权,帝姬何必舍近求远,本宫自行处置就行了。”
永泰分毫不让,道,“既然这个奴婢冲撞了华母妃,那您就该避嫌,免得叫人说您小心眼,对个奴婢还兴师动众的。相信端母妃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华妃冷笑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皇后娘娘惯会调-教人的。帝姬小小年纪做事已经如此干净利落,本宫也是欣赏的很,若是日后本宫也能抱个像帝姬这样的女儿来养,那就好了。”
初瑜闻言神情一凛,见永泰脸色凝滞片刻旋即又恢复如初,不由得点头。只听她道,“华母妃也算是永泰的长辈,永泰自然也会学习您的长处。”
华妃没想到永泰竟然如此笃定,完全不会被旁人的话影响。简直气得要杀人,什么时候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敢顶撞她了。
在旁观望多时的庆成郡主也听过华妃的大名。她的父亲汝南王和慕容世松私交甚好,汝南王一心尚武,无奈玄凌对于宗亲执掌兵权忌讳很深,他也只能看别人打仗过干瘾了。
“见过华妃娘娘。”贺氏交代过她礼数不可缺少,所以还是朝华妃微微福了福身。
“你又是谁?”华妃连吃了永泰和初瑜两顿排头,心中恼怒。又见庆成郡主眉清目秀,和陆嫔是同一路子的人,对她的态度更不客气。
“家父汝南王,奉旨随驾来行宫避暑。”庆成郡主被贺氏管教得很严,但还是遗传了其父的烈性脾气,对华妃的态度亦是不悦,直接搬出了汝南王的名头。
“原来是郡主,本宫眼拙了。”华妃微微松了语气,与家中书信往来有提到过兄长世松与汝南王的交情。
“不敢当娘娘的话,大热天的,娘娘怕是汗出多了迷了眼睛。”庆成郡主被华妃轻慢的态度激怒。她贵为郡主,皇后娘娘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区区一个妃子还敢跟她摆谱。
永泰不想让庆成被华妃怪罪,帮腔道,“是啊,华母妃,您大热天的不在清凉殿里避暑,脸上的妆都被汗水冲花了。”转头对庆成郡主道,“晚衣姐姐,咱们快去找大哥,他该等急了。”
说完,拉着庆成郡主走远了,留下华妃站在原地,待着镶金护甲的手指摩擦作响,愠怒道,“敬事房有消息了没有?皇上今天来不来本宫这儿?”
一旁的颂芝立刻点头肯定。
华妃望着只剩下模糊远影的永泰和庆成,冷哼道,“走着瞧,本宫还不信收拾不了两个小丫头片子!”
永泰和庆成并未去予沣居住的逸闲堂,而是去了雨花阁。
甘氏正巧也在齐月宾处闲坐,二人先听两个小姑娘说了和华妃交火的过程,甘氏最是看不惯华妃跋扈的样子,听完后当即怒道,“真是没王法了,她慕容世兰还把谁放在眼里!”
“肃妃!”齐月宾极少高声说话,甘氏听她呵斥也意识到自己莽撞了,随即闭口不言。齐月宾使了个眼色命吉祥先送永泰庆成回去,再命如意去栖霞阁打探陆嫔的动静,留下燕儿慢慢细问。
燕儿战战兢兢说完了陆嫔与华妃之间的纠葛,甘氏道,“姐姐,这回咱们可不能再放任慕容世兰了,皇后没精力管事,我们若是坐视不理,岂不任由华妃独大?”
齐月宾望着窗边的垂柳,慢慢道,“不急,先等等消息再说。”
朱宜修和贺氏见到两个小姑娘哭着回来,永泰直抽噎道,“母后,吓死元安了……”
贺氏也忙着哄庆成,朱宜修道,“不哭,告诉母后怎么回事?”
“华妃娘娘她欺负人,欺负晚衣姐姐!”永泰道,庆成在贺氏怀里也是不停的掉眼泪。
朱宜修道,“让郡主受惊了,是本宫的疏漏。王妃先带郡主回去吧,本宫自会处置。”
“臣妾和小女先告退。”贺氏也明白后头有些事不是她可以再听的了,遂携庆成郡主离去。
“告诉母后是怎么一回事。”送走了贺氏母女,朱宜修看向女儿。
在知道所有事情后,朱宜修打发初瑜带永泰先回去,出声道,“剪秋,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
“小宜,你这是做什么?”玄凌见朱宜修跪地,立刻亲自扶她起来。
朱宜修面露愧色,道,“臣妾有负皇上所托,没有管理好后宫。”
“何出此言?”玄凌疑惑道。
“臣妾无能,一时疏漏以至陆嫔妹妹落水,此刻正危在旦夕。”朱宜修眼中闪烁泪光。
“什么,陆嫔怎么会突然落水?”玄凌马上起驾赶赴栖霞阁。
齐月宾和甘氏也都到了,见到玄凌和朱宜修,齐齐下拜,道,“臣妾有负皇上皇后所托,还望恕罪。”
“都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玄凌见陆嫔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模样,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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