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陆嫔身边的雀儿跪地禀道,“皇上,您可要为小主做主啊,华妃娘娘她……是她害得小主落水……”
“华妃?!”玄凌喝道,“立刻去把华妃给朕叫来。”
华妃到了栖霞阁,玄凌瞪着她,道,“你做得好事,陆嫔纵然有什么不对,你又为何故意把她推入水中。”
“臣妾冤枉,臣妾何曾有害过陆嫔妹妹,她失足落水,臣妾一时惊慌,这才乱了分寸没有及时救她。”华妃一副惶然无助的表情道。皇后先发制人,她晚了一步,只能认输了。
“难道是燕儿故意诬陷华妃不成?”甘氏极力按捺脾气道,“燕儿也在这里,华妃你还敢抵赖?”
“一个奴婢的话怎可当真。”华妃瞥了甘氏一眼,道,“肃妃别是被这些狡猾的奴才蒙蔽了,她们故意诬赖本宫。”
“臣妾听说事发时,永泰帝姬与庆成郡主亲眼目睹华妃的手下欲推燕儿也入水中,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当时在场之人皆可为证人。”齐月宾语气凛然道。
华妃有一瞬间的心虚,回过神来道,“端和夫人往日不声不响,这会儿倒会落尽下石。”
“本宫和肃妃一贯相信妹妹的干练,所以才不多过问妹妹处理的事情。可妹妹这回确实过了,纵然陆嫔受宠,可你也不该欲置她于死地,如此行事怎对得起皇上和皇后的信任呢。”齐月宾平静的回视道。
“当时是谁推陆嫔入水的?”玄凌愤然道。
华妃低头不语,站在甘氏身后的燕儿出来指着周宁海道,“回皇上,是他,他推小主下水的。”
“把这个奴才拖下去,杖责八十以儆效尤。”玄凌沉声道。
“皇上,不关娘娘的事情,是周宁海没扶稳陆嫔小主才致小主落水,并不关娘娘的事情,还请皇上明鉴。”颂芝见周宁海倒霉,索性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去,让华妃撇了干净。
朱宜修看着眼前这幕闹剧,道,“皇上,说来是臣妾识人不清,才弄出这场祸事,还请皇上责罚。”
玄凌道,“罪不在你,原就是叫她们帮着你协理六宫,华妃做事出格,月宾,肃妃也不多阻拦着。”
齐月宾和甘氏立刻下跪请罪。
“也罢,朕知道你们两个一贯是不错的,头一回料理出错也是情有可原。起来吧”
玄凌安抚了齐,甘两人,却未看华妃一眼,道,“传朕旨意,华妃慕容氏,德行有亏,去协理六宫之权,禁足清凉殿闭门思过,直至回宫。宫务由端和夫人,肃妃共同料理,若有大事需向皇后请示裁夺。陆氏受惊,命太医院好生照料,不得怠慢。”
“皇上……”华妃委屈的看向玄凌,她这时的眼泪大约是真的。
朱宜修道,“皇上隆恩,相信华妃会静心改过的。”
“你身怀有孕,不宜久站,朕先送你回去。”玄凌扶着朱宜修离开。
华妃强撑着由颂芝扶起,坐上轿撵回清凉殿。甘氏愤愤道,“太便宜她了……”
齐月宾幽幽轻叹了一句,“投鼠忌器,时候未到……”
☆、皇族
汝南王玄济因其母玉厄夫人与其舅博陵侯之故,自幼不得先皇隆庆帝的喜爱,养成了孤僻桀骜的性格。娶妻生子后贺氏的温柔婉约给了他极大的抚慰,夫妻两人感情甚好,鲜少有红脸的时候。
庆成郡主是玄济的长女,又遗传了贺氏的容貌,被玄济视若掌上明珠。
听到女儿被欺辱,玄济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对王府管家道,“今后慕容家再来人找本王一律打出去!”
贺氏安慰他道,“王爷,慕容家正当得宠,贸然与他撕破脸只怕也不是个好办法。”
“不过是个妃子的母家,本王还怕她不成。慕容家真以为这大周只有他家会打仗么?”玄济不屑道,“若不是老四一味的抬举慕容世松,他妹子也不敢如此嚣张。说来还是都是先皇的子孙,凭什么我的女儿要受他妾侍的气!”
“王爷!”贺氏劝道,“这话传扬出去可是要治大不敬的罪名。说到底您和皇上是亲兄弟,慕容家再如何也不过是臣子。皇上哪有不帮自家人反而帮外人的道理。依妾身看,皇上对慕容世家也早有戒心,不过是因为他才立了功劳又没有犯下大错,所以未曾发作,怕落人口实说他诛杀功臣罢了。您可别糊涂了啊……”
玄济听妻子的一番话,道,“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贺氏将心中思虑多时的话娓娓道来,“妾身今日进宫去给皇后请安,听皇后语意中对华妃也是颇多不满,慕容世家将来怕是要应了那句‘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老话了。您和慕容世松之前走得近,皇上也忌讳呢。以后还是疏远他们家为好,您可是实打实的王爷啊,别为了一个外臣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玄济哼了声道,“原本看他领兵是块材料,本王才高看他一眼,既然他妹子这般狂妄,可见往日里他对本王的恭敬也全是做戏。这种小人不结交也罢,本文听王妃的就是。”
贺氏眉宇间的郁色舒展开,柔声道,“王爷能这样想妾身就放心了。晚衣和泊儿年纪还小,妾身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开枝散叶。”
玄济搂住贺氏道,“一切听王妃的就是……”
华妃禁足,后宫大权重回朱宜修的掌控之中,光风霁月殿里一大早便热闹得很。
有孩子的妃嫔都把孩子带来给皇后请安。
吕盈风抱着牙牙学语的淑和帝姬,道,“还是娘娘神机妙算,这后宫才有了些清静。”她有了孩子才只是贵嫔,华妃没有生养却能至妃位,今日总算出了口恶气。
“贵嫔惯会说笑的,本宫哪里那个本事。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华妃做事不当受罚也是该当的。这也是给大家一个警醒,别仗着皇上的宠爱就无法无天,后宫终是有规矩法度的。”朱宜修看向新进得宠的秦氏、李氏,有陆嫔作例子想来她们日后行事也能稳当些。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臣妾等无不受教。”甘氏应道。
“现在担子都落到你和端和夫人的身上,往后要你们两个多辛苦些了。”朱宜修含笑道。
齐月宾和甘氏起身拜倒,“臣妾谨遵旨意,必当尽心为皇后分忧。”
“好了好了,快起来,别多礼。”朱宜修道。待她俩坐定后,朱宜修转而问道薛氏,“芳嫔的肚子越发大了,皇上也盼着孩子能早日出世呢。”
薛氏垂首答话,轻声细气,道,“皇上和娘娘厚爱,嫔妾感激不尽。太医说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嫔妾心里有点害怕。”
朱宜修笑道,“你头一回生养,害怕是情理之中的。在座的悫妃和欣贵嫔都有皇子帝姬,你也可以找她们讨些经验。”
薛氏眼见华妃被禁足,知道这根木头不牢靠,正愁没有下家可以依靠,朱宜修主动提出叫她多和别人接触,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忙道,“嫔妾记住了,还请悫妃娘娘和贵嫔别嫌弃嫔妾叨扰。”
“怎么会呢。”吕盈风爽快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
悫妃失宠已久,也变得不太爱多说话,只是木木的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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