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旅
“若真如此,那我可不就发财了。”
含衣见她面上带笑,便也跟着打趣道:“那可感情好,有您这只灵犬在,咱们说不得也能沾沾财运呢。”
纪妤童脸上的笑意渐深,看在二婢眼中便以为是自己拍对了地方,便不着痕迹对了个眼神,也暗松了口气。
姑娘在王爷面前鲜少有笑容,似此刻这般舒心惬意的微笑便连私底下她们也不曾见过。此刻见她开心,她们也跟着开心,想来一会王爷见了也定会开心的。
“姑娘您午膳晚膳都不曾用,空着肚子久了易伤身体,您透气可是够了?不若奴婢们陪您回去准备些吃食给您一用?”
“是啊姑娘,您不知,王爷亦不曾食用晚膳,想来定是在等姑娘与您一道用呢。”
纪妤童确实饿了,她的三餐与作息向来是正常的,以前工作原因时长昼夜颠倒乃至熬夜,作息混乱。自来到这里,她便按着健康养生的作息来调整,再加之年龄与身体变小,正是所有女人一生都想要重回的巅峰状态。遂这两年来,有纯天然的空气,水土,与食物植物滋养,她的气色,身体状态,皮肤状态都属绝佳。
便点点头让含英去准备吃食,又问含衣:“今日事出突然,刚一出茶楼我便被人群卷走,好在迷迷糊糊出了城碰到你们,否则我连路都不识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含衣较之含英少了些城府与稳重,听她带着心有余悸的语气,和温柔的嗓音说话,想到她当时举目无依的无助,便心下一软忍不住怜惜:“姑娘莫怕,都是奴婢没保护好您,让您受惊了,不过便是您找不到回府的路,王爷也会找到您的。”
纪妤童弯了弯唇,有些歉意道:“今日你们一定是着急坏了,不知王爷可有怪罪于你们,若是有,我便去寻王爷讲明情况,证明与你们无关。”
“姑娘使不得!本就是我们未曾看护好您,便是受罚也是应当的。姑娘能平安无事,我们比谁都要高兴。您不知道,王爷得知您不见的消息有多震怒,奴婢从未见王爷的脸色那么难看过。好在王爷对姑娘了解颇深,便料定会在城外等到您,您果然就在那里出现了。”
“看来王爷是比我想象的还要了解我呢。对了,我未曾来得及回府,不知我的包裹可来得及收拾,有无带来?”
含衣抿嘴一笑忙道:“姑娘放心,您的包裹王爷早早便命人带上了,此刻就放在马车之中。”
纪妤童面无异色的点了下头,看着她笑道:“那便过去一趟吧,我要找样东西。”
“是姑娘,天黑您小心着脚下。”
却说含英这边,她托着那只带着泥土的钱袋快步来到靳宁卫把守的房门外,请示了后方才推门而入。
“禀王爷,姑娘被黑犬拉着一路走到林边,那黑犬便从土里挖出来这个钱袋给姑娘献宝。姑娘也很意外,但却被黑犬逗乐极是开怀,现下便是吩咐奴婢回来备膳。”
缪靳朝她手中的钱袋看了眼,虽附着泥土,其上又有咬痕,抓痕,和脱线的痕迹,但却仍能看得出料子珍贵做工精细,不是寻常百姓所有。
“它从何处寻得。”
靳三闻此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禀王爷,两个时辰前,后方有一三人马队接近,那时恰逢姑娘的黑犬在马车里醒来叫唤不停,靳宁卫前来禀报后,属下便自作主张同意那黑犬下车放风。却那黑犬一下车正扑上了后方马队的马,领头一男子便跌落马下险些被马踩到,那黑犬也吓了一跳又正好踩中那人胸口,场面一度有些小乱。待黑犬再返回时,犬齿上便挂了这只钱袋,靳宁卫本欲帮它取掉,它却反应激烈,那马队似是受了惊,也已返回。想是方才我们停下后,黑犬便挖坑藏了起来,又见到姑娘欢喜,便扒出来给姑娘献宝了。”
如此说来,倒真只是巧合了。
缪靳睨着那钱袋,漠然几息,“留着,去备膳吧。”
“是,王爷。”
马车里
纪妤童让含衣点了灯后便让她在外面等着,仔细检查了下车内并无何缝隙可被人窥得,又叮嘱黑贝警戒,便快速将纸条取出,借着灯光查看。
她本以为上面会有很多内容,却不想只有寥寥几字,且内容,还是他熟悉的腔调。
“纪大夫,看黑贝活泼便知你性命无忧。不过若你需要我,就去峒菘留信给我,你知以我俩情分便是刀山火海在下亦义不容辞。当然,若你过惯了这富贵乡想换换口味,可莫要忘记三月之约,带着我俩的定情信物到老地方找我哦~”
纪妤童失笑的摇摇头,心中却是一定。虽不知他怎会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但他对她的承诺,却是她现在,亦或是将来可能会需要的。
只是她要仔细斟酌要不要将他搅入这滩浑水,他虽生意做得甚大,看样子门路也广,可对手是势力庞大重兵在握的王爷,他如何斗得过?这后果与人情,她又是否能承担得起,还得起......
思忖间本想将纸条放于烛火上燃烬,又担心气味传出去惹人猜疑,犹豫间恰好黑贝支起头叫了一声,紧接着含英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姑娘,奴婢已备好膳食,王爷命奴婢请您回去。”
她一进来缪靳就敏锐的发现她的精神比之方才好了许多,便是脸上都还带着展颜过后的余韵。不禁低眸瞥了眼那只雄赳赳的黑狗,倒是会奉承巴结。
相安无事用了饭后纪妤童仍无半点睡意,又不想与他独处,便麻烦含英姐妹备了水到浴间泡澡。二人知她洗浴时不喜有人在侧,将她脱下的衣物的轻手轻脚的搭在屏风上后,便退了出去合上房门守在门口等听吩咐。
纪妤童回头看了眼门外,又打量了下浴间的陈设,在浴桶下方发现一条类似下水道的沟槽时,心里一喜。
拿过添水用的水漂舀了水后,将纸条浸湿才无声将之撕碎撒进水中,脱掉身上最后一层衣服后,她便抬腿入了浴桶,轻微的入水声响起时,她回头看了眼房门的方向,便又收回目光静静看着那纸条变得模糊,粉烂,才将之倾倒入沟槽,又舀了浴桶中的水倒下去,直至那些已经粉烂的白色纸屑彻底不见后才缓缓靠在浴桶中闭目养神。
温热的水包裹着疲乏的身体,蒸腾的热气源源不断的将她包围,使得她紧绷的神经和身体越来越放松,甚至又开始昏昏欲睡。
若非二婢担心她泡得久晕眩,又叫了几声无人回应失礼的不请自入,她便当真就这样睡过去了。
“姑娘以后沐浴还是让奴婢随侍吧,您在水里,睡着可是极易受凉的,而且您看你手指都被泡得有些发皱了。”
“是啊姑娘,您冰肌玉骨肤若凝脂,无暇粉嫩的,奴婢从未见过似您这般好的肤色,奴婢若是有您这样的肌肤,可一点不会不好意思。”
纪妤童听着差点笑出声来,瞥了眼眼睛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表情艳羡的含衣,暗道这丫头思想倒是超前,若放在现代,必是那外向活波一挂的。
她倒也不是不好意思,温泉,spr她也是去过的,只不过那时她出钱她们出力,纯粹的金钱交易。对这二人,她总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她们的服侍,遂有些事但能自己来她便不麻烦她们。
这么说虽是有又当又立之嫌,但这二人亦身不由己听令行事,她唯有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要被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腐蚀麻痹,哪怕她现在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喝的,都是经由那个男人准备的。
一想到此,方才放松的神经和好心情,便瞬息被无名的淤堵压了下去。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心里提醒自己不可让心困囿于眼前之境,不可钻了牛角尖,否则长此以往除了让自己郁结于心,不会有任何益处。
回到卧房时屋内并没有人在,纪妤童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便倚靠在床栏处思索百晓生的帮助她要不要用,又要如何用。
方才她查看背包时,里面的户籍路引,麻沸散,手术刀都已不在,必是被那人扣下了。所以她需要回去一趟将她小楼里那套备用的带上,便是那套也被收了,她也要回南州一趟,在那里她可以找到给自己办户籍的人,只要给她一天时间,这些东西就能准备好。
还有若有机会逃脱要去的地方,有哪里是他的权利纵深不到的地方。想到这里,她皱了下眉,若是早知道会出现眼下这样的变故,她一定已将这天昭国的地域情况都摸个清楚。
可世上哪有早知道一说,现下后悔已是无用。最稳妥的还是要让缪靳打消对自己的念头。她是不想躲也不能躲的,如今探寻高人异士的事情再次折戟,她的行动也失去了自由,唯有待在那个地方,说不定某一天时空通道会再次开启,将自己带回去。
总而言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跟着他,不论他是去京都,亦或者是回北疆,那都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说到京都,他此番入京,虽不是大张旗鼓,可亦未曾掩饰行迹。似他这般手握重兵,且又刚刚平复战乱拥有能够动摇国本能力的人,突然入京有何目的?
北疆繁荣,边境太平,难道说,他是要参与朝政?
纪妤童猛地睁开眼,身子唰的下坐直了,眸光闪亮又无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一定是这样,几个月前他受伤那时皇帝刚刚登基,朝廷发布他染病身故的讣文时他正在自己那里养伤,而在此之前,他们又经历了一次杀手,前后串联起来,不难想见,他的受伤定是与皇帝有关,而朝廷宣布他身亡的消息,也必是他有意放给皇帝的。
再后来,皇帝昏庸的趋势便愈演愈烈,颇有欲使其亡,必使其狂的趋势。而北疆,和他,则蛰伏待机。果不其然,不过三月,太平盛世便被折腾的日暮西山,更是有异族大肆侵犯,而皇帝的无能懦弱,更是在本就充满了民愤的百姓中放大,而北疆王恰恰好又死而复生,又恰恰好力挽狂澜,威名瞬间盖过皇帝。
在绝境中出现,于亡国前救民于水火,这样的时机,这样如救世主般的出现,只怕他便是当时振臂一呼欲要改朝换代,天下百姓亦无有不从。
她身处北疆这座在他生死不明时亦被他的威名所保护的城池,尚已感受到他受民爱戴的程度。若他以这样看似不显露身份,实则也不曾掩饰的行程一路从北部贯穿整个天昭国再回到京都,那么这一路走来,还未从动荡中恢复,仍心有余悸已将他奉若神明的百姓得知能见到救世主而闻风而动将会有多么疯狂,多么崇敬根本不言而喻。
民心他有了,军权他有了,言顺他也有了,唯一差的,便是名!
按照历史记载和影视剧编排,他的下一步,要么架空皇帝掌控朝纲。要么,便是直接颠覆皇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论他预备如何,最关键的一步,必然会是在京都发生。
她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对的,便全看接下来他要怎么走。若是如此,他执掌天下,她想要脱身只怕更是难如登天。所以,在此之前若她仍未能伺机逃离,那么待权利更迭,王朝动荡之时,才会是她的机会。
普天之下窥一角而猜全貌之能人不在少数,可他们均是熟读史记,又知悉朝政,看得清现下局势之大才者。
缪靳未尝不知自己的布局会被某些人猜到,可那又如何,古往今来,通往权势的道路从来少不了阴谋算计,血流成河。他不过是应势而成,便是那些人猜到,必也是会举双手赞成。一个王朝想要繁荣昌盛,必得是要一个强大的帝王,而非现下座上的那位只知享乐胆小如鼠的昏君。
只是他不曾想到,一个女子,仅仅是与自己相处几日,便能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且还将他未实施的下一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在想什么,如此认真?”
第44章 成劫
纪妤童浑身一震,猛地转头往声音出现的方向看去。却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倏地屏住了呼吸。心脏却砰砰砰跳的飞快,他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坐在那里多久了,他有没有看出什么,
她眸光闪烁着,在对方越加深沉的注视下,腾的站起身,瞪着他,眸中带火倒打一耙道:“你何时到我的房间的,为何又不出声,如此深夜,北疆王爷不请自入,可不是君子所为!”
缪靳无声笑了下,便自阴影处的椅子上起身,不紧不慢的朝她踱步而来。
“妤儿如此紧张作何?莫不成是在想什么心虚之事?”
他贴在她的耳边意味不明的叹了句,便径自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倒在床上,整个人欺身在她上方,锐利幽暗的眸子紧紧攫住她的眼,低声道:“本王既来了,自是因为本王的卧榻便在此处。”
说着,带着暗光的鹰眸便大发慈悲松开她的眼,转而流连在她泛着莹润光泽的娇美颊边,粉嫩嫩水润的嘴唇,及单薄的衣衫下沐浴过后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脖颈,锁骨,和,急促呼吸间起伏荡漾,仅仅只是品尝过一夜便回味无穷的波澜之处。
他的眸光越发幽暗,呼吸愈见粗重,床榻之间的氛围陡然升温。火热,暧昧的气息缓缓弥漫整个床笫。滚烫粗粝的大掌待要熟稔的握着那细弱纤嫰不盈一握的颈子时,却率先被一只细白柔软的小手紧紧抓住。
若说方才纪妤童眼中的怒意是佯装的,那么此刻便就是货真价实的。
他不加掩饰的裸露目光,和强势浓烈的姿态,令她的身体与神经不可抑制的绷得紧紧的,紧得甚至她耳边都是轰鸣的。
“王爷!”
她目中似欲喷火的谴责着他,“您答应了会给我时间适应,这份应诺甚至连一日都未过去,您便要言而无信了吗?!”
缪靳好整以暇的俯视着她被怒气晕染的粉嫩的脸颊,手腕翻转,毫不费力便将她两只手都擒在手中压在头顶。
翻涌着暗光的眸中带着怜爱凝着她,高大遒劲的身子控制着力道压在她的身上,薄唇欲触不触的没沿着她的额头,粉嫩的耳廓,琼鼻,再到紧抿着有些发白的唇上,轻吐着热气暧昧低语:“傻妤儿,本王可曾亲口答应了你?便是应了你,也只是让你在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的事上给你时间适应,而不是给你时间让你适应与我的亲近。懂了吗?”
纪妤童侧过脸躲避他的动作,听到这番无耻言论后,腾的下怒意便袭上心头,她唰的扭过脸也不管转脸时与他肌肤相蹭,唇与唇之间仅仅一纸之隔,只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耍我?!枉我还敬你北疆王乃是天昭国的定海神针,救万民于水火,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却怎知你竟如此欺我一弱女子。你,你--”
处于这样被动且安全感尽失的局面,实在令她气极,便连气息都不稳起来。
“你,无耻!”
缪靳却是大悦,鹰眸中尽是对她的宠溺与笑意,“妤儿还是太过天真,本王在外如何英勇铁面,到了自己的女人面前,在这床榻之间,也不过是一耽于美色的男子罢了。”
若两情相悦,到了这时自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可他们不是,一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而一个则是被迫着承受着。
纪妤童心中大怒,枉她还听闻他冷面王爷不苟言笑威震八方的威名,私下里竟也是这般,这般,将床笫之事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但随即,她又冷静下来。连绷紧的身体都放松下来,也不再抗拒挣扎。在他惊讶莫名的目光中,她微微一笑,艳若桃花的脸,清淩柔美的声音,嘴里吐出的话却是直戳缪靳的心尖肉。
“王爷难道只会用强迫女子就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若是如此,我自是反抗不得,王爷若要,这具皮囊只管拿去。左右我如今不过是您的囊中之物罢了。”
缪靳的身体还火热滚烫的,可心却是如袭冰霜,透心凉。他的瞳光甚至还残存着暖意,但眼底却已重新覆了冷酷。
他定定地俯瞰着她,她清凌无波的眸子亦就这般淡淡回望着他,甚至连粉嫩的嘴角都带着丝嘲讽的弧度。
他倏地掐着她的下颌,声音冷得似是从冰窟里传来:“你就这般不愿意?”
纪妤童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火气渐消的触感,心里松了口气。其实方才她也在赌,赌的就是他作为这个男权社会自尊心极强,又位高权重手握大权的男人的自尊心。好在,她赌对了,如此便也不欲再激怒他以致弄巧成拙。
只眼中带着自嘲自弃道:“王爷难道不知我为何不愿?我虽不是高门贵女,但也是好人家教养出来,行的端坐的正洁身自爱的女子。可您的行为,却好似我不过是一件物件,可以任由您想如何就如何,想胡来就胡来。难道就因我婚期失贞,您便可如此轻贱于我?!”
带着埋怨的清清女声甫一落下,方才还剑弩拔张针锋相对的气氛便霎时一变。
缪靳怎么也不曾想到,她竟话锋骤转,从方才那一贞洁烈女摇身一变,便变成一自怨自艾惴惴不安的柔弱女子,如此善变,如此狡黠。虽明知是她心计,但不可否认,却真令他心中震怒平息下来。
虽他已决定以侧妃之尊将她迎入王府,亦在他心中她本就已经是他的女人,男女欢好便更是再自然不过。可她亦说的不错,在她身份未被世人所知前,如此轻易就将她拥有,却是于她过于随便,会令她心中伤感不适也属正常。虽然在她心中,这可能就是个挡箭牌而已。
若他但凡对她没那么在意,那么他便不会受她这番话的掣肘。亦或是他但凡再自私一点,此时此刻,无论她耍什么花招,他都不会放过她。
可惜没有如果。
缪靳心里暗叹一声,面上却冷色不减,掐着她下颌的力度分毫不减,逼着她的目光,似已将她整个人所思所想都已看透,淡声道:“你心里想什么,打算什么,本王心里亦一清二楚。只不过似此种小花招,本王纵你一二,却不会纵你无度。妤儿,以你之聪慧不必本王提醒你也该知晓,终其一生,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你记住,”
他抬手点在她柔软的胸口,深暗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的眼底,一字一字道:“你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这里面,也只能装得下本王一人。这是本王第二次提醒你,拒绝本王的话,莫要再说第三次。否则,后果是你绝不希望看到,也绝对会后悔终生,即便本王不想,亦舍不得那样对你。”
纪妤童惊愣的看着他,他的眼神那样深,其中的神色又那样冷酷,那道锐利的视线仿佛将她整个人看穿了一般,真如他所说,将她脑中的所思所想尽数搜刮了遍。
她甚至怀疑,他真的已经知道了她的一切,等待着她的行动,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挣扎,等她累了,而他也看够了看腻了时,他便会将他为她编织的网收紧,而她已被捆缚其中,再难脱身。
这样的念头在接触到他看过来的眼神时,不可抑止的在她心底升起,盘旋,颤栗。在被他搂在怀中,以绝对禁锢的姿态拥着时,她的心底都是冰凉的。她的脖颈,腰间,腿上,胸前贴着的都是他,鼻端闻到的亦都是他强势霸道不容她拒绝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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