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娇妩 第44章

作者:施黛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爽文 穿越重生

  容与不急动作,只站在原地往身后觑看,目睹着最?后一名弟子的?背影消失于浓浓夜色,他骤然回身,将身前桌布往里一推,桌上盘盏当啷作响,顷刻露出厚绢桌布下的?纹理檀案。

  他沾指拂过,确认木面干净,单手轻松将周妩托臀抱起,稳稳放落于桌面,紧接俯身,捏抬起她的?下颚,咬住唇,撬开齿,使着仿佛能?生吞了她的?力气,肆虐缠吸,激烈啧响。

  方才席间,他与师父一同督促阿妩多?食,她亦听话,将满满一盘饭菜努力吃下,口脂因此大部分被蹭掉,露出唇瓣原本的?鲜嫩底色,还有,不知?是吃了辣菜的?缘故,还是被烈酒所刺激,她唇上微微发肿,外呈着一道透嫩惹怜的?粉意,这个娇贵劲,足足诱了他整晚。

  想了太久,他已?经?等不及回后山,当下无人,他并不忌讳在正?厅与她亲热。

  不是说青淮山的?老祖宗就是在此行完婚仪?那此处便是喜地,作为徒子徒孙,他沾沾喜也不唐突什么。

  周妩半倒在桌案,醉得晕,被亲更懵,迷迷糊糊间动幅过大,不慎宽袂一扬,将一坛已?开封的?酒水弄撒,她裙子湿了一半,肩颈上也流来?一些,全部蓄在她锁骨窝里。

  容与稍停,拢了拢她裙摆,全部垫到身下,又抓住她腿心折弯自身侧际两腰,他往前覆,开口佯作恫吓:“浪费了半坛酒,若叫师父知?道,定要罚你。”

  周妩被唬住,双眸醉醺醺的?望着他,害怕摇头,“容与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去告状好不好?”

  没成想师父的?名头当真?这么管用?。

  容与失笑,故意拿起酒坛冲下倒了倒,示意她看,里面已?不剩多?少,“瞧,坛子空了,酒水都撒在你身上和衣裙上,你说是不是浪费?”

  周妩脑袋已?稠如浆糊,却还在努力想着如何补救。

  “不能?浪费,我身上的?,还能?喝。”

  容与眸晦了,问她:“哪?”

  周妩顺着他的?视线,被引导地慢慢注意到自己锁骨内窝,她一动,顿时惊喜亮了亮眼,于是没有犹豫,抬手便将自己衣襟外敞得更宽松,罗衫滑过两侧肩头时,她主动侧过脸,将锁骨里蓄存的?酒水露他看。

  “有的?,这里有。”

  “原来?是这儿,可阿妩似乎够不到。”容与恍然的?语气,又似替她为难。

  周妩闻言无助,可怜兮兮地抬眼,央求着找他帮忙,“那怎么办嘛,如果浪费掉,宿师父一定会责怪的?,容与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容与极克制得错开脸,从牙缝里艰难咬出句脏话。

  这个语调,没人遭得住。

  “好,我想想办法。”

  他安抚的?口吻,同时知?道快压不住,唇峰蹭过她的?耳,他再次出声,“阿妩,或许,我可以帮忙喝掉。”

  周妩眼神混沌不清,醉意愈发上涌强烈。

  闻言,她几乎想也不想便信任点头,当是容与哥哥为自己解决掉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得了允,在其感?激的?目光中,容与慢条斯理抽解开周妩的?裙带,又将她外衫半褪堆在腰间,手拢上肩头,低头含酒之际,周妩依旧全然信赖,抱住他的?头,软声喃喃地低语。

  “容与哥哥,你真?好……”

  感?激的?下一瞬,她手指忽的?攥紧桌布,深感?困惑与迷茫。

  ……

  闫为桉一向?被捧惯了,今日还是头一次上赶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结果又被晾着碰下一鼻子灰,面子损得彻底。

  他知?晓是自己先惹了事,不占理,此番父亲带自己过来?平事,于是顾怜老爹的?一番良苦用?心,他开始还算比较配合,可他们二人足足在偏房等了整天,尽显诚意,谁想青玄门的?人刻意摆谱,避之不见,甚至高调在前堂摆酒,却对他们不管吃喝。

  闫为桉忍不可忍就要发作,又挨父亲一顿臭骂狠批,只道青玄门的?人一天不出面相见,他们便等一天,两日不见就等两日,十天半月也罢……他们不熬,那算个什么赔礼诚心。

  没办法,只能?等。

  可闫为桉实在不忍心老爹这把年纪还跟着自己受罪,于是偷摸扒了只青玄门散养的?鸡,之后亲自动手,在门口生火,井里打水,又再三劝说父亲吃饭才有力气继续耗着,于是两人这才勉勉强强吃了顿半饥半饱的?一餐饭。

  灭了火,他又为父亲排了三把凳子作床,幸好江湖人练功时常枕粗绳而眠,睡木头自然不算什么难事。

  待其睡下,闫为桉睁开眼,蹑着手脚鬼鬼祟祟溜出房门,他倒不是打算再耍阴招,捣什么乱子,而是方才那点鸡肉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又料想着青淮山弟子在前厅摆席聚筵,上桌酒菜定当丰盛,满满一桌总不能?一点不剩吧,思及此,他忍不住嘴馋只想寻点油星沾嘴。

  他虽不是容与向?塬的?对手,但怎么样也算经?父亲一介楼主亲自指教武功,当下躲避青淮山的?寻常门徒巡逻自不是难事。

  溜到正?厅附近,远远闻到酒肉香,把他馋得口水要流。

  想他堂堂玉莲楼少楼主,何时遭过这种罪,受过这份狼狈,于是临到跟前,闫为桉反而没了最?开始的?着急忙慌劲,他刻意端持姿态,挺肩直背,摆出副好似被正?式邀请参席的?模样来?。

  只是这副姿态去偷食,倒不觉更狼狈?

  为顾全自己面子,闫为桉全程小?心翼翼,刻意将脚步迈得极轻,快迈进正?厅时,他正?欲松下口气,却忽的?入耳几声靡靡音,吓得他周身凛然一抖,以为闹了鬼。

  再听,又没声。

  他当是自己听错,太饿出现幻觉,可又怕厅内还有醉酒未及时散离的?弟子在,于是为保险起见,他没擅入,而是谨慎往后退了退,躲在墙角侧旁的?水缸后抻脖往里探,结果入目之香艳,差点叫他惊掉下巴。

  这硕拔的?背影是……容与?

  闫为桉在后连眨几下眼,反复确认,才终于相信眼前就是容与在放肆悖礼,竟将姑娘压在他们青玄门议事主厅内的?桌案上亲热,这不是道貌岸然是什么?

  想他平日肃威着一张脸,冷得不许人近身,还不都是在装?

  遇色,他也就是个凡夫俗子!

  闫为桉站离他们不算远,可是夜色太暗,他哪怕定睛仔细瞧,也只能?看到容与肩身轻耸,以及他身下的?几缕红帛明艳荡心,只可惜,美人身形太娇小?,被容与一半身子就遮掩完全,他在后想窥都窥不到半分春色。

  不过看不到,但能?听。

  待啧啧响入耳,闫为桉不禁怀疑,这动静,两人在里是光亲嘴呢嘛?

  他咬咬牙,只觉容与这厮比他想象的?还要不要脸,在主厅就敢避人亲热,可想而知?回了他们自己院里,还不知?把人千金小?姐如何作弄,冲他这架势,明显不是办过一回,闫为桉忽的?几分恍悟,想起他千金买来?的?稀罕物?,当下几乎可以确认,他上次绝对就是把药弄混了!

  因为没依凭,这几日他战战兢兢不好过,却不想容与丝毫未伤,非但如此,他还误打误撞,千金散去给其新婚助了把兴……

  哪怕悔恨要命,他当下也只能?先撤,早知?道容与在这他根本不会冒险走这一遭,明显容与现在是正?上头才叫他钻了空子,待一会儿平静下来?回过神,一准发现周围有人,闫为桉现在可不敢再招他,于是识相赶紧溜了。

  返回路上,他不禁忧虑想到屹王殿下,原本他都想好先推卸责任,再将实情坦白,只说是殿下自己的?手下伪装山贼不善,才被容与发现破绽,一路追到玉莲楼要人,他这次没完成任务情有可原,如此说辞也不会被追主责。

  可是现在,远远目睹了一场厅下香艳,那可是殿下放心尖上且惦记多?年的?相府千金,就被容与一介江湖武人得了手,加之昨夜又有药物?助兴……闫为桉简直不敢细想,只觉殿下的?利剑正?在自己头顶悬着。

  他不想死,犯起难,更不敢再行先前计划。

  如实回禀,可殿下能?容这个吗?

  绝不可能?,否则殿下又何必连夜下达急命,派遣他们势必劫拦到人。

  如今他非但没把事情办妥,反而意外助了容与一把力……

  思及此,闫为桉心里暗暗琢磨,这事势必不能?如实告禀,只要杀了殿下眼线,再随意嫁祸给青玄门亦或是相府的?赵颉,如此信息一断,他就算隐瞒实情,殿下又从何质疑?

  他在京夺储艰辛,太子一党把持朝野多?年,各方都有势力渗入,要想连根拔除,并非举手容易。

  也亏得是钻这个空,在萧钦难以分身顾量之际,他暂得苟活。

  至于往后的?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能?瞒一时是一时。

  当然,后手势必也要留。

  ……

  容宿可怜天下父母心,念及着与儿和周丫头都无碍大事,于是在第二日,勉强应允面见闫衡。

  不过既是道歉,当事人自然要来?,容宿早早派人去后山传信,却迟迟未见弟子回来?。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门口终于响起动静,只见弟子脚步匆匆,满头冒汗地奔回。

  容宿问:“怎么这么久?”

  弟子如实回:“弟子到时,门主院落还挂着门闩,猜想门主与夫人还在休歇,弟子只好在外候等,可良久也不闻屋内动响,便尝试扬声相唤,扰得门甚为主不悦……”

  容宿闻言几分意外,“这个时辰还没醒?不应该啊,与儿向?来?练功不迟的?。”

  弟子又道:“门主出来?后,弟子也关怀,门主只道是昨夜喝醉了酒,起身头疼,我不敢多?叨扰,立刻将去意告明,门主叫我先走,说他与夫人收拾下,稍后就到。”

  容宿蹙起眉头,“与儿酒量是不行,只是昨夜也未见他多?饮啊,难道是向?塬背着我又灌他酒了?这不是胡闹,与儿眼目的?伤势现在还尚未恢复完全!”

  迎着怒意,弟子只好将头垂低:“这个……弟子不知?。”

  “你先下去吧。”

  “是……”

  闫为桉原本听着亲爹叮嘱,今日在堂,一定老老实实尽力降低存在感?,他先前也沉默良久,可是听完这宿老头和其门中弟子一来?一回几句对话,他真?是不忍一声嗤笑。

  醉酒头疼,误了起身?

  放屁!

  别人不知?道,他昨夜可是亲眼窥见了些许风月,堂前尚如此,回寝岂能?轻易消停,只不过那寻乐的?药也该到了效用?范围,容与怎还如此有兴。

  正?想着,檐下铃响,容与一身黑衣,精神奕奕的?带着新婚爱妻进堂,他倒是一脸春风得意,后面紧跟的?娇弱小?姐却是眼底隐隐泛着淡青。

  不过除去这点显面的?倦怠,周妩还真?是人映起名,举手投足都尽透着股妩媚劲,从门口到前席请安的?这几步,闫为桉眼睛一瞬也移不开。

  腰肢盈盈纤弱,覆掌能?掐一般,性感?腰线呈曲,往上……

  操。真?他妈绝了。

  要说先前周妩只是媚在她那张脸上,现在却是透骨,无论一颦一笑,还是举手投足,都似全然招展开,明显是经?过事,被人怜透,褪了姑娘家?的?青涩怯生,青梅被催成了熟桃。

  闫为桉一时忘我,后脑勺被猛地一记拍打,遭的?是股狠劲,叫他险些没站稳。

  “爹,你打我干什么?”

  “给我老老实实的?,向?人家?容门主道歉。”

  闫为桉憋了口气,又在美人面前再次丢面子,他实在不爽,“我早跟你说过了,容与根本就没事儿,功力也没丝毫损伤,你若还不信,让他自己跟你说。”

  容与没开口,只冷淡睨着眼,将周妩拉到自己身后。

  闫衡又打他,手下不留情,不知?是真?想大义?灭亲,还是做做样子以化干戈,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闫为桉向?来?惹人厌烦,今日临众受惩,自不少人乐得看。

  “那还不是容门主功力浑厚,吉人自有天相,才没遭你得手,除了这事,别的?呢,你私自劫了周姑娘的?婚车,所行不义?,我们玉莲楼丢不得这个人!今日若你不得容门主原谅,我闫衡便从今日起,只当没生过你这个逆子!”

  把话说到这种程度,算狠,容宿闻言微挑了下眉头,觑看向?容与,等他本人表态。

  而闫为桉也愣住,他真?怕自己这犟脾气的?爹这回和自己来?真?的?,于是再不情愿也躬身向?容与老老实实赔了罪,服了软。

  容与不语,看向?身侧的?周妩,手牵着她往前站了站。

  “我不与你计较,可我夫人受了不小?的?惊吓,这事……”

  闫为桉看了周妩一眼,心痒,但没法子,生生忍耐下,只能?将头垂得极低,假意恭礼。

  “此事自然都是怪我,周小?姐说吧,怎么罚,在下都认。”

  被美人罚,他乐意。

  周妩为难地看向?容与,想了想,压低声音寻助,“容与哥哥,我哪懂这个,你来?做主吧。”

  “也行。”

  闫为桉一愣,抬起头,眼见着容与柔柔目光忽而转变沉厉,他暗自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