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阎罗 第169章

作者:黑色墨尘 标签: 天作之合 女配 快穿 穿越重生

  还有一点,原身记忆中的那次秘境开放的时间不远了;这次涂一一不会带队,她倒要看看白忆月还会不会重伤,宗门的这些人还怎么要她的灵根、灵骨。

  原身的记忆里,她活着的时候可没有听说过战神血脉这回事,现在被涂一一早早引出来;那玉澜真君认定白忆月就是涂山月的女儿,他自然会想法子让宗门的人认可其身份,这中间会生出多少事,涂一一自然也会看到更多原身不知道的事。

  涂一一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的白忆月和原身记忆里的白忆月根本不是一个人,现在的这个行事更加急切和无所忌惮;元极宗的人不是涂一一的对手,那白忆月又该如何得到她的灵根、灵骨?

  说不得神界的那位苍澜帝君会更早出现认亲,想想这位生父得知自己伤害的是亲生女儿,拿亲生女儿的生死为一个假货铺路,很有意思不是吗。

  还有元极宗众人在得知真相之后的反应,想来也会更有看头。

  涂一一要的不是看这些人追悔莫及,她要的是天道认可的动手理由;不管原身如何,现在的涂一一只讲究快意恩仇。

第278章 溯源(10)

  回神之后看了眼红衣绝艳的男子, 涂一一问出自己的疑惑。

  “你方才自己介绍是清虚宗弟子,我怎的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鬼王大人随意摆手:“本王掌管生死轮回, 随意编造个身份当然是信手拈来, 这会儿清虚宗上下脑子里都会多出我这么一个人。”

  哦,忘了这人是鬼王,对他来说确实简单。

  “不过你这位曾经的师弟倒是个妙人, 奉承话张口就来;其他的也罢了,那句我与你是天定良缘, 本王喜欢;可见此人是个会做人的,这种人一般都能活的长久些。”

  清冷美人懒得搭理,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当先回了院子;阎阙掩唇而笑, 踱步站在她面前挥了下长袖, 一柄泛着冷冽寒光的长刀凭空出现;涂一一当即就看出这柄长刀是可以拆解的,拆解后就是双环刀。

  “修罗刀!”起身接过刀细细摩挲, 抬眼看着眼前人:“你怎么会有这把刀?”

  这把刀的感觉太熟悉,握在手里更是如此, 好像她曾用这把刀征战过无数次,那日在思过崖下她脑海中想起的就是这把刀;明明应该是她本身用过的兵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眼前人的身份真的是鬼界鬼王那么简单?

  “你到底是谁?”刀尖对准这人,涂一一目光冷彻。

  毫不在意用指尖推开刀刃, 阎阙眼里只有无限纵容:“一一不用纠结这些,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你只要记住,我就是你的道侣,不管哪一世, 我们还真是天定良缘。”

  “还有啊, 你现在所思所想我都知道, 一一不用多想,只管按照你想的去做,一切有我。”

  罢了,涂一一不再细究;她对这个人有天然的信任,就是知道他不会害自己,更会无底线站在自己身边,甚至会为了自己与天斗。

  就凭这人能拿出修罗刀,涂一一就能笃定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鬼王,或者说鬼王只是他用的一个身份;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人,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涂一一原本世界认识的人,或许他们在原本世界还真是道侣,所以涂一一才会对他这般熟悉。

  这般看下来,这人应该记得所有记忆,但又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说;涂一一明白,修道之人要注意的颇多,他不说想来也是为了自己好;她现在记忆不完整,对这个人的信任却毋庸置疑,那就静待时机,总会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有了修罗刀,涂一一修炼起自己的功法更是如鱼得水;还有阎阙在一旁提点,可谓是一日千里的进益。

  这人连自己的功法和修为都这样一清二楚,涂一一不信他一开始没看出自己的神魂本体,不过是碍于他说的时机没有挑明;他既不说,涂一一也不再问,既定的因果谁都避不过去,那就迎难而上。

  比起原身,她已经足够强大,还有深不可测的阎阙,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映照峰主院是岁月静好,这两人忙着修炼时也不耽误享受世间极乐,真正的心意交融。

  元极宗却热闹无比,宗主和长老们日日忙着去后山找几个老祖议事,求证的就是白忆月的身世;而玉澜真君也真的解除了白忆月的禁足,给宗主的解释就是涂一一自己都不计较,宗门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

  谢楝现在对玉澜真君已经很无语了,人家涂一一不计较是因为不愿自降身份,你就真当人家还念着师徒之情呢;再者老祖们也召见了白忆月,看他们的态度,玉澜真君还真不像胡乱编造的,既如此,宗主也不愿再多事。

  更热闹的一件事当然是孟昭无意漏出来的大师姐有了道侣,消息被白忆月传遍宗门,引起宗门上下所有人的关注和议论;当时孟昭的本意是转达阎阙的意思,自然也就说了阎阙的身份,他根本就没想到小师妹竟然会传遍宗门。

  孟昭很想问责小师妹,但想想现在宗门上下关注白忆月的身世,他还真不能得罪小师妹;万一白忆月真是战神血脉,那将是元极宗最有地位的人,更将是整个修真界最有地位的人,他得罪不起。

  议论最多的就是宗门弟子,因为白忆月的刻意引导,宗门弟子都以为涂一一应该早就认识那清虚宗的阎阙了;她自己与别人先生了情意,顺势和大师兄退婚,反倒把脏水都泼到小师妹身上,其心恶毒。

  鬼王大人的能耐不是别人能猜到的,现在整个修真界都知晓清虚宗阎阙的大名;据闻惊才绝艳,是和涂一一不相上下的修炼奇才,如今也是化神境。

  除了白忆月引导,消息自然也被还在思过崖下反思的谢拾意知晓,他当即就肯定了小师妹的说法;是涂一一自己先背弃婚约,然后才给他和小师妹泼脏水,为的就是她的名誉着想。

  他还道那阎阙容貌惊艳,又是旷世奇才,涂一一怎么可能不对这样的人动心。

  弟子们细想后觉得好像也应该是这样,纷纷暗中讨伐涂一一这个曾经的大师姐;更多的大抵是他们接受不了身边人竟是这样的奇才,不到百岁就是化神境,谁不想将这个人拉入泥潭。

  还有人想亲眼看看这个传闻中惊才绝艳的清虚宗大师兄,据传这个人有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他们想知道阎阙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而白忆月和谢拾意更想看看。

  对于谢拾意来说,十来岁就和涂一一订下婚约,就算他不喜欢这个人,涂一一也只能受着,她怎么敢转身找了别人的;说是那两人如今已经同居一屋,涂一一就这么迫不及待?

  可见她平日的清冷端方都是装的,谢拾意更厌恶了。

  而对于白忆月来说,她最享受的就是抢夺涂一一这个天之骄女的东西,就连谢拾意也是;白忆月根本就不喜欢谢拾意,如果他不是宗主之子,白忆月宁可选择魔尊或妖族少主。

  可不管她如何与谢拾意在涂一一面前强调情意,这个女人就是真不在意,原来她不在意是因为找到了更好的人啊。

  阎阙此人白忆月也听过,那般姿容绝世惊才绝艳的人,怎么能看得上涂一一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他是眼瞎了吗?

  事情已经一再超出白忆月的算计,如果不能将涂一一的名声彻底毁坏,不能将她踩入泥沼,她怎么得到涂一一的根骨;本来好好的计划,先是涂一一没死,又是她突破境界,现在还有那样完美的男子成了她的道侣,白忆月怎么甘心。

  有她的撺掇,谢拾意自己也深信就是涂一一先背弃婚约的,哪里还能记得住宗门规矩,当即就和白忆月离开思过崖,直奔映照峰而去;除了他们二人,还有许多宗门弟子也跟着去了。

  在玉澜峰的孟昭得到消息之后,痛恨跺脚,这个小师妹还真是没有安分的时候;阎阙根本就不是好招惹的,当日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孟昭就有寒意浸骨的感觉,才会下意识奉承。

  若是小师妹真的惹恼了阎阙,师尊必然会牵连到他这个师兄身上,当即不再犹豫,给师弟云黎传音一起去了映照峰。

  映照峰几个负责洒扫的外门弟子忽然被一群师兄和师姐妹给围住,就很茫然无措;实在是大师兄谢拾意满脸怒气,还有白忆月在一旁委屈垂泪,更有一帮内门弟子帮着声讨,这几个外门弟子哪能不怕。

  但他们还是尽忠职守护在主院外,说是真君在闭关,任何人都不见;谢拾意怒气勃发要硬闯,其他弟子也跟着支持,一时间热闹无比。

  “本君当是谁呢,原来是些瞎眼怪,怎的,来找死?”

  随着话音院门敞开,众人只看到一红衣绝艳的男子散漫走出来;该怎样形容他的样貌,大抵这世间最美好的词藻堆砌在他身上都觉不够,所有人不自觉后退一步,痴痴看着眼前人。

  谢拾意最先回神,持剑而立喝道:“你竟然大摇大摆从院子里出来,你们这对狗男女果然早有奸情···”

  话未说完,一声惨呼之后他就跌落在远处,拿剑的手如同软泥,再也抬不起来。

  阎阙眼都不眨一下,哼道:“聒噪!”

  元极宗弟子都被这一幕吓到,又退后几步,只留一身白衣的白忆月独自站在阎阙面前;她没管跌落在地的谢拾意,双眸清浅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眼角还有一滴泪珠要落不落,真正的惹人怜惜。

  “这位应该就是清虚宗的阎师兄罢,大师兄只是气不过大师姐背弃婚约,还要给大师兄与我泼脏水,这才前来质问;阎师兄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胡言乱语,这才误会了大师兄,我代大师兄与你道歉···”

  红衣美人随意甩袖,我见犹怜的女子就跌落在谢拾意身侧,两人一样的狼狈;美人踱步近前,黑靴碾着白忆月的手掌,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哪来的骚狐狸,也敢舞到本君面前?”随意看了眼一旁呻·吟的谢拾意,足上用劲踩碎白忆月手掌,眼眸结冰继续道:“你当本君是你身边这个眼盲心瞎的蠢货,由着你颠倒黑白?”

  “妖族的狐狸不少,本君也是见识过一些的,但如你这般骚·气冲天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少把你那些骚臭把戏耍到本君这里,否则,本君会剥了你的狐狸皮,给一一做个垫子用。”

  紧接着这人又连连“呸”了几声,满是懊恼:“本君还真糊涂,你这样臭的狐狸皮怎么能给一一用,熏坏了我们一一怎么办?与其用你的,本君倒不如剥了那妖尊白故禅的狐狸皮,怎么说七条尾巴也够用些。”

  嫌弃移开黑靴,施了一个清洁术,兀自恼恨道:“完了,本君竟然踩了你这骚狐狸,本君脏了,一一定然要嫌弃本君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映照峰清寂无声。

第279章 溯源(11)

  忽然之间, 这些人又反应过来,有出于对大师兄的尊敬和对白忆月的爱意的都壮胆上前与阎阙理论, 还有人趁机离开映照峰去找执法堂长老。

  对于这些人的行为阎阙都清楚, 懒得搭理几个叫嚣的弟子,随手挥出一张软榻,姿势散漫坐下, 等着元极宗的长辈们过来。

  他如此嚣张的姿态刺痛了这些弟子的眼,可他们又深知自己打不过此人, 只有无能愤怒;孟昭和云黎赶到,试图先扶起地上的两人,也被阎阙挥袖之间甩落在地。

  孟昭因为直觉不敢对上阎阙,云黎可没有师兄这样的自觉, 看到自己心爱的小师妹狼狈倒在地上, 一只手血淋淋的,还能看到森森白骨, 当即就怒发冲冠,红着眼剑指阎阙。

  只是他的剑招还未出, 人就被打飞,同样狼狈落在白忆月身旁;阎阙指尖一动,惨呼声传来,云黎拿剑的右手彻底废了。

  红衣美人懒洋洋扫了一圈:“还有谁疼惜你们的小师妹想上前挑战的, 只管一起来就是。”

  变故只在眨眼之间, 连云黎都没有一招之力,谁还敢多嘴。

  阎阙斜倚在软榻上,声音冷冽:“本君可不是一一, 她会念着同门之谊对你们手下留情, 本君可不懂这个;在本君这里一一就是最重要的, 谁敢伤害一一,本君百倍千倍回之。”

  看看众人的反应,红衣美人又轻“啧”一声:“都说元极宗是修真界魁首,令人仰望的存在,本君今日却不能苟同;涂一一这样的奇才,在我们清虚宗那是被敬佩的存在,师兄弟们哪个不想着求她指点一二;你们元极宗的人到好,上下都捧着一个骚狐狸的臭脚,排斥教导你们修炼之道的大师姐,还真是稀奇。”

  众人的脸上都是不自在,多半的人低头躲避这人的视线;他们当然知道大师姐对他们的教导,当然也敬佩大师姐,他们中也有人看不惯小师妹的做法;可宗门长辈和大师兄都那样偏袒小师妹,他们当然也只能顺应形势,否则被排挤的就是他们。

  大师姐从小就是奇才,境界也高,因为小师妹被宗门上下排挤也没什么影响,可他们若是被排挤了,还能在宗门待下去么。

  也有不服气的人辩驳:“小师妹最是善良,经常给我们准备茶点,会关心我们修炼累不累,我们当然喜欢小师妹!”

  几个人跟着附和点头,就是如此;和小师妹比起来,大师姐明明就是高不可攀。

  “果然啊,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蠢货。”红衣美人摇头冷笑:“元极宗难道会缺了你们的供应?修真之人就那么馋那三瓜俩枣?元极宗排的上号的内门弟子,居然被三瓜俩枣收买了人心,忘却了修道之人的道心,你们还沾沾自喜?”

  “呵,元极宗,不过如此!”

  匆匆赶来的宗主谢楝和执法堂大长老齐铭落地就听到这番话,顿在当地;阎阙抬眼看过去:“谢宗主和齐长老觉得本君说的可对?”

  谢楝上前:“清阙真君言之有理,只是不知小儿与这两个弟子是如何无礼,竟累得真君来元极宗亲自动手。”

  “谢宗主是觉得本君多管闲事了?”瑞凤眼满罩寒霜看过去:“元极宗如何本君并不关心,可涂一一的事就是本君的事!”

  这人的眼眸涌上脉脉情意:“本君很早就心悦贵宗涂一一,然听闻她与谢拾意早有婚约,本君也只能暗自恋慕;最近听闻贵宗为她解除了婚约,本君的机会不就来了么,这才有本君到贵宗的事。”

  “哪知道本君一来就看到涂一一被罚过思过崖,你们那日在思过崖的经过本君看得清楚;谢宗主,本君就不明白了,是非分明之事为何你们要混淆视听?”

  “如今涂一一已经答应了本君的恋慕,我们已是道侣,那么涂一一的事当然就是本君的事;你们元极宗愿意捧着一只骚狐狸本君不在意,可这骚狐狸一再舞到一一和本君的面前找不痛快,那本君只好不客气。”

  说话间这人也挥出一块留影石,上面是白忆月这两日引导和鼓动诸弟子的经过,当然也少不了她在思过崖对谢拾意添油加醋。

  不得不说,阎阙把那日涂一一的行事学了个十成十。

  “谢宗主和齐长老可看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儿子,还有贵宗弟子们这般眼瞎心盲的,至少本君不是。”转头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三人又道:“他们可以说本君的不好,但不能非议本君的爱人,一一正在闭关,那只好由我这个道侣为她找回公道。”

  随手一指地上的云黎:“至于这位,因为心悦这骚狐狸,不分是非就剑指本君;修真界的规矩谢宗主也是知晓的,本君没要他的命已是念着这是在元极宗,否则他这会儿早成了鬼界的亡魂。”

  谢楝和齐长老这会儿真的是无言以对,看完留影石,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为什么要听信玉澜真君,觉得这白忆月就是个单纯乖巧的而解除她的禁足。

  刚解除禁足几天啊,又开始搅风弄雨。

  看看她引导弟子们给涂一一这个大师姐泼脏水的样子,还有她给谢拾意添油加醋的言论,这若是单纯乖巧,他们怕是不认识这句话了。

  看了眼地上萎顿的儿子,谢楝很是怀疑,他脑子里到底是长得脑子还是水;就算涂一一定下道侣,那也是在和他的婚约解除之后;你都能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当着涂一一这个未婚妻的面就能与白忆月卿卿我我,别人难道就不能在解除婚约之后有道侣?

  还有,别人不清楚,谢拾意难道不清楚涂一一的行踪吗;除了宗门任务,还是与弟子们同行,她大半的时间都在宗门,要么教导弟子,要么处理宗门琐事,哪来的时间与阎阙暗生情愫。

  谢楝想着,恐怕就是阎阙说的那般,他听说了涂一一解除婚约的事,当即就来了元极宗;恰那日思过崖之事他们处事不公,涂一一难免心里委屈,这才有了阎阙趁机表明心意,涂一一才会答应。

  细细打量一眼,谢楝不得不承认,清虚宗这位与涂一一齐名的天骄不知比自己的儿子胜出多少倍;这般的风华,这般的惊才绝艳,又是这般维护涂一一,不选择他才是令人意外。

  最让谢楝承受不住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太蠢,白忆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与涂一一从小一同长大,还比涂一一年长五岁,又那么早接触宗门事务,难道还不够了解涂一一么;可以没有情意,但不能没有公心,但凡他先问问涂一一,也不会这般被阎阙重伤,更不会让他这个父亲想找回场子都不占理。

  谢楝就真不明白了,论容貌、论修炼、论性情,白忆月哪里能比得上涂一一半分,怎么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眼盲心瞎的喜欢;还有云黎这些宗门弟子,明知道白忆月与谢拾意有了私情,如今还有了婚约,他们怎的还是不分是非的喜欢她。

  到底是宗门弟子都如阎阙说的眼盲心瞎,还是白忆月身上有什么古怪,谢楝忍不住的怀疑起来。

  或者这些原因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