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旧时雨 第70章

作者:屿岚烟 标签: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成长 穿越重生

  像暮色时分山野里透出的一缕清风。

  “我说,我都管。”

  “管得你再也不敢撒谎。”

  “啪。”

  “管得你再也不敢用自己的身体玩笑。”

  “啪。”

  轻纱被他抽落,久违地疼痛与快乐烫得岑听南呜咽出声。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哭着喊:“轻点,顾砚时,轻一点。”

  顾砚时嗓音轻得好像在笑:“轻一点?”

  “那你就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娇娇儿,求我。求我……惩罚你。”

第59章 恰照梨花雪

  “求你。”

  “顾砚时,求求你。”

  她似一团微弱的火苗,挣扎地跳动着,融融地去化他眼中霜雪。

  柔软的束带在他手中也变得灼人,温和的痕迹燎过原野。

  她昏昏沉沉地,拧着身子,小声地求。

  云霞般的脸,温软地,小声地,哀求着。这样动人。

  冬日的空气凉津津,唯有舒展的她在一片冰凉里发着烫。

  羞怯又张扬。说不完的少女心事。

  他按着她的肩头,不置可否地拒绝。

  “小姑娘,不知羞。”调笑声轻慢地回荡在空旷的尘世里。

  仿若炉里的火苗蔓延上来,轰鸣的月相在她眼中迸开。

  她混沌地仰望身上的男人。

  他衣冠齐整,额边有乌黑发丝散漫垂落。那凝视着她的瞳孔深得像蔽天的林。

  林里透着晨曦的雾,夜晚的黯与黄昏时分的温柔。

  蕴成新雪初霁最醇厚的陈酿。

  她一定是饮得太多,甚而有些醉了。

  否则怎么感觉这样烫,燎原的火正烧着她。

  他用目光,蚀骨似的啃她。

  “求你……求你,呜……”她哭着,“顾砚时……”

  “子言……”

  她呜咽的声音像头脆弱的小兽。

  破坏与保护,矛盾地交织着。

  促得顾砚时俯下身来,以束带温柔地缠过她的颈,漫不经心留下个怜惜的吻。

  亲密的呼吸在湿润的沼泽被交换。

  “求我什么呢?娇娇儿。”他咬着她薄薄的唇,狎玩般问。

  她在他的声音里见到山间罩下来的黑色,带着雪松的清冽。

  寒意使滚烫的她清醒了些。

  随之而来的是颈间一点点被束紧,稀薄的空气被抽走。

  她被折起来,被迫向他奉上自己。

  “求你……罚……我。”

  顾砚时低垂着眼,似笑非笑睨她:“说说看,你都做错了什么?”

  他掐着盛放的野趣。

  她彷徨着,却躲不过他采撷的修长手指。

  不过三两下后,便朝生暮死地战栗。

  她失守着向上曲起,换来他的嗤笑。

  “享受起来了。我允许你快乐了吗?嗯?”他面无表情地拧。

  漠视的冰冷映在她眼中,凛然得像她一人的帝王。

  换她心甘情愿臣服。

  即将溢出口的痛呼被颈间束带倏地收回,她喘得断断续续:“没……没有允许。”

  没有允许,所以不能快乐。

  “你都做错了什么?说。”他的目光沉得骇人,居高临下地等一个答案。

  颈间一寸寸收紧的束带,连她最后的稀薄空气都要剥夺。

  眩晕涌来,岑听南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而旋转,心跳剧烈跳动,她无意识地抓挠着,想寻找一根可依附的枝。

  皓白手腕盈盈握住一轮虚幻的月,又无力垂落。

  昏沉的黑暗钻进她的眼,她的胸腔,带着嗡鸣,不断被放大。

  疼痛、酥麻,快乐、滚烫,濒临死亡。

  所有极致山崩地裂般镇压着她。

  她痛苦地流出泪来,抽噎着,啜泣着认错。

  “不该……不该不好好吃饭。”

  “不该拿身体开玩笑。”

  “……更不该骗你。”

  禁锢骤然被解开。

  他拍着她的脸,似乎满意她的乖觉:“认错倒比谁都快。”

  温热的空气重新盈满她。

  得救了。

  她软下去,侧过头,泪珠儿顺着笔挺的鼻梁滑落,没入柔软的榻间。

  “哭什么?难道罚错你了?”顾砚时掐着她的脸,迫着她直视自己,“淋雨、绝食、撒谎,哪一桩我都不记得这样教过你。”

  “大将军将一个乖巧的女儿好端端交到我手里,却被我养成一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谎话精。”

  “怎么办啊娇娇儿,我没法对他交待。”

  顾砚时松开对她的钳制,手掌慢慢后移,握着她后脑,如玉指节插./进她乌黑的发里。

  不算温柔地扯着她的头后仰。

  她急促地喘了一声,脸上挂着泪,新雪般的身子伸展,唯颈间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束带已经松了,松松垮垮坠着。

  她看向他的眼里都是乖巧与臣服,眼尾仍挂着余韵的薄红。

  这模样,激得顾砚时许久未起的施虐欲又翻涌。

  他的手覆上她的唇,沉沉碾过:“这样好看一张嘴,可不能只会说谎。”

  “不如堵起来,别用了。”

  “你说好不好?”他的嗓音低沉,像此刻窗外正撩拨着枯枝的雨。

  岑听南神思仍游荡在不知何处,弥散着,找不着落点。

  对他的话恍恍惚惚,做不出反应。

  顾砚时见她涣散的眼神,扯出个有点狠的笑:“没反应?我给过你机会逃了,娇娇儿。”

  是你自己,没抓住。

  他扯着她的发,迫着她肩胛骨向内曲着,蝴蝶般脆弱地颤起来,

  以这样的姿态后仰,因为吃痛,她不得不微微张开唇,小声喊痛。

  散落的神思终于重新凝聚在一起,如同原野上的猎物本能地察觉天敌的靠近。

  颈间缠绵的束带又重新掐着她。

  呼吸不被允许,挣扎不被允许,违逆……亦不被允许。

  他要她生,便生。

  他要她死,便死。

  他姿态从容地迫近,一手捏着她冰凉的后颈,控着她叫她不得不继续保持着屈从的姿势。

  岑听南看得见他的散漫风流,更见得着这清冷皮囊后头难得显露的欲念。

  直白而刻骨,不加掩饰地侵./占。

  空

  出的那只手,掐着她生嫩的绵软,掐得她整个人缩起来,拧着身子逃。

  “这会儿可不准躲了。”

  他的笑声几乎从喉间轻薄地喷出来,是游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