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封行渊踏入大殿之中,才唤回了帝王的注意力。
皇帝面色沉肃,“如何了?”
封行渊简单回禀,“微臣无能,太子殿下与人勾结,里应外合备了逃生之路,如今正在连夜追捕。”
皇帝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追问。
大抵是相信了封行渊的说辞,觉得今晚慕青辞有心思设下圈套,那肯定也准备了退路。
“尽快追查。”一码归一码,皇帝还是道,“今日也多亏了你提前察觉。”
“并非是臣提前察觉,”封行渊提起,“是太子殿下曾经的亲信贾琏告知太子调动了私兵。”
皇帝对贾琏这个人有些印象,“他倒是懂得及时弃暗投明。”
“赏。”
皇帝盘算着,“既然你懂得规劝他,那就由你来看管提拔。”
“若有异动,也随时可杀。”
“是。”封行渊其实还蛮喜欢跟这位帝王聊天,因为他们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
只不过,如今贾琏和卫沉一样,对他唯命是从。
与此同时,贾琏打开了密室私牢大门。
他将慕青辞推进去,挂上锁链。
慕青辞看着贾琏,“原来你是找到了更好的去处。”
“不然呢,老子跟着你死路一条,跟着主子,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主子?”慕青辞听这个称呼新鲜,“你确定他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主子不会骗我。”
慕青辞微微眯起眼睛。
听着贾琏无条件的维护封轸,像是被控制了思绪的傀儡娃娃。
但看起来平日里正常生活不受影响,还能一边锁一边骂他,理智清醒得很。
只要触及到了封轸和封轸有关的事物,就会立马被调动成护主的样子,不受控制。
所以封轸是对他做了什么。
那鹿微眠呢?
她出嫁后就那般维护封轸,该不会也同样被……
慕青辞正要细问,外面传来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他只听一下就知道是谁。
慕青辞眸光沉下来。
果然封行渊出现在昏暗地牢内。
少年长相清俊,偏偏笑起来与这阴湿牢狱的气质如出一辙。
看得人毛骨悚然。
封行渊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一杯水“今日本想让殿下多活一日的,殿下怎么想不开自己找死了。”
慕青辞并不理会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辞,坐在桌子另一侧,虽然手脚都挂着锁链,但并不影响在几尺之内活动,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对贾琏做了什么?”
封行渊眉梢微扬,“为何这么问?”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快认主,对谁唯命是从。”
封行渊浑然不在意,“我哪有这般大的本事,能控制人。”
寻常人当然是不可以。
但慕青辞很久之前听母后提起过,淑妃似乎会一种,能操控人神智的术法。
当初他并不相信,如今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慕青辞不想纠结他是如何做到的,进一步追问道,“那鹿微眠呢?”
封行渊给了他一个很挑衅的答案,“阿眠大概很喜欢我。”
“所以不需要被我强迫着留在我身边,被我强迫做什么。”
慕青辞轻扯唇角,同样挑衅,“封轸,我还是那句话。”
“阿眠性情纯良,不喜恶行。你我既是一类人,她会抛弃我,离开我。那你呢?”
*
屋外大雨瓢泼,雷鸣声愈演愈烈。
鹿微眠回房就赶紧换下来被雨淋湿的衣物,先去沐浴。
温热水汽熏蒸着她,才让身上残余的寒气散开不少。
鹿微眠有些贪恋这水中温热,许久都不愿意出来。
直到封行渊回来,鹿微眠听见动静,知他多半也要洗,才从浴桶中爬出来。
鹿微眠刚披上衣服,还没系好绳带,沐浴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鹿微眠手足无措地扯着还没系好的衣襟,“你,你怎么……”
封行渊摘下面具顺手放在门口橱柜上,灭了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夫人说好,今晚给我轻薄的。”
鹿微眠眼前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模糊的影子。
而这比她高大许多的影子正以压倒性的气势朝她走来。
鹿微眠愣是被他汹汹来势吓得后退两步,可又因为怕黑不敢躲太远。
封行渊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带着她的腰抵在桌边。
眉眼压低,纤长浓密的睫羽在打出一片阴影,遮住少年暗色异瞳,“这次可以进去吗?”
“啊?”鹿微眠脑袋里浮现出了些不干净的画面。
封行渊看她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便继续自己的行为。
雨夜潮湿,湿漉漉的吻就这么缠上了她。
他像是在品尝糕点,总觉得那软糯表皮下面潜藏着什么甜美馅料。
磨弄啃咬,含吮挑弄。
无师自通地折磨着那脆弱的双唇。
直到捻开缝隙,准他探入摩挲。
更进一步时,大概入侵过甚,鹿微眠被抵得腰身弯折成微妙的弧度,撑不住地下滑。
封行渊扣着她的腰窝,轻轻一提,她整个人就坐在了桌子上。
即便在桌子上,也是刚巧与他平视的高度。
足够他单手撑在一侧,继续。
少年手臂浮出几根青筋,攀爬缠绕着,又随着他的动作而时轻时浅。
鹿微眠曾经就觉得,他是一个兽性强烈的人。
那张看起来纯净地脸一落到暗夜里,这个时候,就变得欲气深重。
尤其是眼底那颗血痣。
软唇被侵入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习惯性的舔舐安抚过后,无师自通地寻求深入。
鹿微眠城门失守,被迫打开。
浑身筋骨都有些发酥。
他像是个猎奇的孩童,探索着她的领地。
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要小心翼翼巡视一遍,然后大肆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鹿微眠被他身上的甲胄剐蹭着,本就没有穿好的衣服被蹭得乱七八糟。
本就刚刚沐浴没有擦干,又沾染了他身上的雨水,寝衣近乎湿透一般紧贴在她身上。
好在这会儿没点灯,不容易看见。
但是他能看见。
比梦里更加清晰。
领口大开,白色里衣一部分贴在身上,一部分透着里面的曲线。
少年第一反应是,很漂亮。
比她的头发还漂亮。
鹿微眠推脱着身上都弄脏了,还得再沐浴一遍,将他推开跳下去。
封行渊站在原地,冷不丁开口,“我帮你洗。”
鹿微眠在他跟上来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打了个寒颤,“不不不,不行。”
“为什么?”封行渊没有别的意思,理所当然地问,“你被我弄脏了,理应我洗。”
鹿微眠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这般话语听下来,硬是让她的呼吸都停滞瞬息,“我,你,也,也没有很脏,我简单擦洗一下就好。”
她心知他说话只是字面上的表达,但鹿微眠每每听他直白地说出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心脏就受不了了,“你先出去。”
封行渊看她很不自在地样子,也没有坚持。
鹿微眠再度将自己收拾干净,才离开沐浴间。
出来时,封行渊已从偏房将自己收拾干净,在暖炉边晾头发。
鹿微眠头发也没干,只好也凑过去,拿着梳子顺头发。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封行渊盯着她的头发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