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43章

作者:袖里春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是。”

  若是能拿到那枚荷包就好了,通过上头的面料和针脚,很容易就能找到人,如今,只能这般大海捞针了。

  “对了娘娘。”快到宫门口时,宫女忽然道:“上回您说的事,安王已经给家里办妥了。”

  淑妃略有些意外,“这样快?”

  “娘娘的事,王爷怎么会不用心?”

  淑妃却并不大高兴的样子,道:“告诉爹爹,往后家里再有事,告诉我就成,别什么人都找。”

  宫女一愣,道:“可是娘娘,您在宫里,到底有许多事不方便,安王人很好,并没有要咱们家一分钱。”

  “糊涂。”淑妃道:“你以为安王是什么人,他的人情那是随便能欠的吗?”

  淑妃想到上回马球场上皇帝瞧安王的眼神,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皇帝同安王,可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兄友弟恭。

  淑妃:“总之传我的话就是,往后叫家里与安王少来往。”

  “是。”

  -

  却说荷回从回去后,便一直因荷包的事惴惴不安。

  她以为那枚荷包早被皇帝扔了,没成想竟被他留到如今,还那样明目张胆地佩戴在腰间。

  荷回从箱底翻出皇帝那时赠与她的回礼——那根‘一点油’簪子,握在手心。

  想到从前不知皇帝身份时,将这东西簪在头上戴出去过,荷回便一阵后怕。

  幸好没人认出这是皇帝的东西,否则便要坏事儿。

  本想着找个空将这东西还给皇帝,可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紫禁城,不曾到西苑来,荷回在太后那里守了几日也没瞧见他的人影儿。

  这是皇帝的贴身之物,她不敢留着,深怕被人发现,更不敢将它交给旁人,亦或者随意找个地方扔了,只好用棉布裹了,放在匣子里,等无人时,埋在寿明殿的那棵梧桐树下。

  等一切收拾好,荷回便跟着太后一起回到了紫禁城。

  相比西苑,紫禁城的守卫要严格许多,再不能像在西苑时那般随意走动。

  后宫之内,上百座宫殿整齐排列,宫与宫之间竖起高高的红墙,一抬头,只能瞧见四四方方的天空。

  紫禁城东西各有一长街,荷回便住在被称为西二长街右边最靠北储秀宫配殿里。

  原本荷回不应该住在这儿,可由于皇帝的嫔妃稀少,宫殿空着也是空着,而她刚进宫时,宁王不喜欢她,暗地里要求务必将她安排得离他的慈庆宫远远儿的,于是她便进了这储秀宫。

  当然了,进了储秀宫,也只能住配殿,正殿是给皇帝的妃子住的,但凡皇帝册封了为嫔以上的妃子,她都要立即搬走。

  如今储秀宫无人,就只有她一个人住,即便是配殿,也时常觉得冷清。

  皇帝也不知是在忙什么,一直不曾派人来找她,倒好似将她整个人忘记了一般。

  荷回原本就盼着如此,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荷包还在他手上,也不知道给谁瞧过,便总是不放心。

  这日,太后宫中差人送了驴肉来,说是叫她嚼着吃。

  宫中与民间不一样,他们把驴叫做‘鬼’,所以吃驴也叫做嚼鬼。

  荷回头回听到这个叫法时,稀奇了好一阵儿。

  天冷了,储秀宫里的树枝光秃秃的,风一吹,呼啦啦乱颤。

  到这里这么久,她还是没适应京里的气候。

  明明还没到冬天,站在院中,便冻得直打寒颤。

  荷回拉着姚朱躲到屋子里,在炭盆前烤手,一边烤一边往锅子里不停添肉。

  南方很少吃锅子,荷回却很喜欢,相比之下,她倒比姚朱更像是个北方人。

  她拉着姚朱一起坐下吃东西,姚朱却一直推辞不敢,荷回说:“姐姐,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怕什么。”

  姚朱还是坚持道:“规矩不能破,姑娘想吃锅子,只这些肉可不成,奴婢去找北边直房的太监们要些菜来。”

  说着,不等荷回回应便走了。

  荷回一个人坐在那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起呆来。

  又是这样。

  这么久了,她还是只能一个人吃饭,姚朱不会陪她,更别提旁的那些宫人了。

  荷回望着热气腾腾的锅子,忽然有些想家。

  她这辈子,还能回去吗,还能再看一眼娘亲和奶奶的坟,再给她们磕个头吗?

  很快便是奶奶的忌日了,可宫里不许人烧纸钱......

  “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荷回吓了一跳,险些从板凳上摔下去,被那人一把揽住腰,才勉强站定。

  她抬起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

  “......皇爷?”

第36章

  皇爷跟沈姑娘单独待在屋……

  在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刻,荷回的下意识反应不是行礼,而是从皇帝怀中挣脱出来,扒着门框往外瞧,探头探脑的模样,倒无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鲜亮活泼。

  看了半晌,没瞧见人,还是不放心,跑出去到宫门口瞧了瞧,见外头果然空无一人,连个路过的宫人都没有,才终于转身回来。

  皇帝静静看着她这番动作,心中因朝务而产生的烦闷之气竟奇迹般消失大半,转身坐在板凳上,幽幽道:“放心,没人瞧见。”

  荷回扯了扯唇角,闻听皇帝所言,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像是在做贼心虚,同皇帝在偷/情似的。

  然而想到两人的种种私下接触,觉得同偷/情也没什么分别了,只是她自己是迫于形势,不大乐意而已。

  将门窗都好好关上,荷回上前给皇帝行礼问安:“皇爷,您......一个人来的?”

  寻常皇帝去哪儿,身边都

  是一群人,如今外头连个伺候的都没有。

  皇帝说是:“怎么,不欢迎?”

  荷回心想她敢说不欢迎么,只能摇头:“不是,皇爷能来是民女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民女这里有些简陋,怕腌臜着皇爷。”

  “你说这话,是想赶朕走。”

  “民女不敢。”

  “每次见你都说不敢,可话还是照说,之前还说要同朕交心,如今却都不作数。”

  这些话,确实是荷回自己说的,她无从辩驳,只是那不过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而实行的缓兵之计,她以为两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没成想皇帝却当了真,只能低着头不吭声。

  见状,皇帝只得叹口气,对她道:“坐下吧,朕呆一会儿就走,陪朕说说话。”

  荷回闻言稍安,听话在板凳上坐下。

  到底是自己理亏,荷回主动找着皇帝说话:“皇爷怎么忽然想起到这儿来?”

  “许久没见你了,想来看看你,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

  这话说的可谓是暧昧至极,叫荷回无所适从,只得低头道:“习惯,多谢皇爷挂念。”

  “既然习惯,怎么倒比上回见你消瘦了许多,可知是撒谎。”

  皇帝忽然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来,仔细观察。

  荷回只觉得皇帝离自己极近,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颊上,有些烫人,心不知为何,忽然快速跳起来。

  若是皇帝像从前那般强迫她,她还能有足够的理由从他手中挣扎开,离他远远的,可如今他这样温柔的关心自己,反倒叫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不知是不是想家的缘故,她此时竟有些贪恋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些许温暖,即便她知道,那万分不该,是要受天打雷劈的。

  一声突如其来的鸟叫让荷回及时清醒,慌忙别过脸去,道:“没有,皇爷怕是看错了。”

  “真的?”皇帝问。

  荷回坚持道:“是,您确实看错了。”

  皇帝‘嗯’了一声,起身,“既然如此,朕便放心了。”

  说着就要离去。

  然而刚走两步,就被荷回唤住,“......皇爷!”

  皇帝停脚,转过身,眼尾上挑,“怎么?”

  荷回犹豫好一会儿,终于道:“您能不能把那荷包还给民女。”

  这话着实无状大胆,果然,只见皇帝眸光沉静,注视着荷回,看得她背脊生出冷汗,须臾,忽然抬脚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的身材太过高大,气势又太盛,荷回被逼得身子只得抵在四方桌上,退无可退。

  “您生气了?”她抬起眼,小心翼翼问。

  皇帝垂下眼帘,向她凑近:“你说呢。”

  荷回知道皇帝大抵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因此不会轻易伤害她,便大着胆子道:“民女知罪,可您实在不该将那荷包留着,还——”

  “还怎么样?”皇帝幽幽开口。

  荷回气势瞬间弱下去,“还挂在腰间叫人看。”

  她小小一个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着实叫皇帝心情愉悦。

  他觉得奇怪,自己并不是个爱同人说笑的性子,可是遇上她,便总想着逗弄一番,想瞧瞧她是何反应。

  结果每次她都给他带来新鲜感,上回敢同他虚以为蛇,为了不让他碰她,说什么‘交心’之类的话,如今更是大胆,竟敢直接暗暗指责他。

  从未有人这样做过。

  而他竟然毫不反感,反而觉得有趣。

  皇帝解下腰间荷包,挂在手中,荷包在空中轻轻摇晃,吸引着荷回的目光。

  “你送给朕的,朕如何不能戴?”他问。

上一篇:一篇狗血鳏夫文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