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95章

作者:袖里春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安王随之一笑:“皇兄恕罪,臣弟只是说笑罢了。”

  皇帝抬手,叫人将自己眼前的青玉酒壶拿到安王桌上。

  “确实是好酒,御酒房所酿的佛手汤,二弟尝尝。”

  安王起身拜谢,“既是皇兄赐酒,臣弟是该好好品鉴品鉴。”

  饮了一杯,叹道:“果然好酒。”

  太后见两人兄友弟恭的模样,深觉宽慰,拿帕子掖了掖眼角,道:“要是你们爹爹瞧见你们兄弟这样好,不知多高兴。”

  众人见状,连忙宽解。

  太后摆摆手,“没什么,先帝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

  余光瞥见李元净与荷回在底下安静坐着,不免起了意,转头对皇帝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日子过得快着呢,等明年开春,这两个孩子的事情就要定下,到时纳吉,得有官员担任正副使领着人给沈丫头下聘,虽然如今沈丫头在宫里住着,但这道程序也不能省了。”

  “皇帝可想好正副使的人选没有?”

第70章

  “我喜欢您。”(三合一……

  话音刚落,众人便齐齐放下手中东西,下意识朝皇帝望去。

  宁王的婚事一直是太后的心病,半年前就已经提上日程,只是到如今还未完全定下。

  听太后的意思,她已经定下未来宁王妃是沈荷回,并且皇帝也知晓此事,但他到如今还未曾下旨赐婚,便叫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了。

  要说他不满意沈荷回,那不能够,又是赐菜又是破例叫御医替她治病的,上回狩猎她不见,还是他将人带了回来,平日里遇见她,皇帝虽然话不多,但也算和颜悦色,未曾有过甩脸子的时候。

  可若说他满意沈荷回,瞧着也不像,毕竟若当真满意,便不会在前段时间,将那些未封位份的秀女们也列入未来宁王妃的备选名单了。

  难不成是宁王还惦记着让姚司司当王妃,私下求过皇爷?所以皇爷才迟迟不下旨意?

  想到这里,众人又不自觉将目光落到李元净身上。

  而李元净此时的心情,属实有些复杂。

  他原本不喜欢沈荷回,可经过这几个月与她的相处,他又觉得,若是叫沈荷回当自己的王妃,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这样一来,他便有负于姚司司,还会给众人落下一个负情薄幸、三心二意的印象。

  因此这几个月以来,他对未来的王妃人选一直未曾彻底决定,如今听闻太后已经开始考虑到纳吉时正副使的人选,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下意识转头去瞧沈荷回,却见她并未像他想的那般害羞,反而抬着眼帘,视线落在某一处。

  他顺着她目光望过去,发现她视线的尽头,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亲。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那日她在围场不见,皇帝将她带回来时,两人坐在马上时的场景。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但此时此刻,那十分‘亲密’的场景却仍旧那样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毫无征兆。

  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荷回不过是太想嫁给自己,所以才迫不及待想听见父皇给他们赐婚而已,他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众人各怀心事,一时间席上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台上伶人宛转悠扬的唱腔在耳边回荡。

  皇帝神色淡淡的,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一道极轻的‘啪嗒’声响。

  “年前事多,人选儿子还没定下,不过母后放心,已经有了眉目。”

  太后闻言,不免笑了,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不少,这些日子见你一直不言语,还以为你把这事给忘了。”

  转头朝里李元净道:“净儿,瞧,父皇惦记着你呢。”

  李元净起身,“是,父皇记挂孙儿,孙儿自然明白,孙儿自当尽心尽力,侍奉父皇与祖母。”

  一派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景象。

  然而此时的荷回,心情却不如方才那样好。

  她知道皇帝的话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罢了,可在听到的那一刻,心中仍旧不免平添一股难言的酸涩和失落。

  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拒绝掉太后的提议,说他不会给她和李元净赐婚,还是期待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他与她的私情,说他早就想纳她为妃,就在不久前,两人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行了一场堪称激烈的情事,他衣袍和嘴巴里,至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别做梦了。

  即便他再想要她,也做不来这般昏聩之事。

  真奇怪,他这般藏着掖着,明明是她心之所向,从前他但凡做出那些可能叫人发现的行为,她都要提心吊胆,如今他按照她所期望的那般尽力隐瞒,她反倒患得患失起来。

  甚至忍不住去想,他说那话,当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么?

  若他当真是那般想的,该怎么办?

  若他与自己的私情,不过是一时兴起,为的,不过是寻求刺激而已,又该怎么办?

  这些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开始迅速在脑海里生根发芽。

  她眼前甚至开始不自觉出现皇帝与她断情绝义,给自己和李元净赐婚的场面。

  就在不久前,若是他这般做,她只是满心欢喜,可是如今,光是想象着画面,她便已经手脚冰凉。

  她想,在最开始,她就不应该答应皇帝的要求,同他有什么三月之期,以至于自己一步步越陷越深,如今已经到了难以抽身的地步,三月之期只过了大半,她便已经近乎被他全然捕获,握在掌心逃脱不得。

  怀着这般的心思,之后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众人说了什么话,戏台上又唱了什么戏,荷回都没了印象,回到储秀宫后,便叫姚朱替自己准备热水。

  衣衫褪下,亵裤上满是黏腻。

  荷回不解,明明出抱厦前,皇帝已经用帕子替自己擦过,怎么还那么多?

  幸亏冬日里衣裳厚,若是夏日里,他们闹这一遭,不被人发现才怪,说不定连她坐的椅子都......

  想到这里,荷回略有些难堪地捂住整张脸。

  她这具身子,才这样短的时间,便被他调|教成了这般。

  虽然净房里燃着炭火,但裸着身子站久了,依旧

  能感受到阵阵凉意漫上来。

  荷回松开手,转头去拿搁在架子上的长巾,打算擦拭身子,然而一低头,便不自觉‘啊’一声。

  守在外头的姚朱听见声响,还以为是她摔倒了,连忙要推开净屋的房门进来,“姑娘,你没事吧?”

  “别进来!”

  姚朱的手微微一顿,“姑娘?”

  半晌,才终于听见里头传来一句,“......我没事,姐姐,你替我再提一桶热水来。”

  姚朱答应了一声,去了。

  而净屋里的荷回胸口正微微起伏,再次低下头去。

  映入眼帘的手印和齿痕叫她暗自吸了口气。

  冤家。

  属狼的吗?牙这样利。

  她小心将东西擦了,随即一把将长巾扔到架子上,抬腿进入浴桶之中。

  沐浴过后,荷回到榻上歇下,姚朱过来询问还要不要服安神汤,荷回原本想点头,但想到皇帝的嘱咐,便说不用。

  说来也怪,没有了安神汤,她身体里的那份燥意反倒散去不少,不再如前几日那般,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沉沉进入梦乡。

  太后寿诞之后,安王原本要回封地,然而由于快要过年,太后不舍得放安王回去,皇帝向来孝敬太后,便破例叫安王在京中多呆些时日,等到来年上元节之后再回去。

  安王上表,不胜感激,朝堂上下,一片赞誉,说皇室这般和睦,是黎明百姓之福。

  临近年关,宫中之人都分外忙碌,腊月二十四祭灶过后,宫眷们便都换上葫芦景补子,尚膳监和各宫小厨房开始蒸各式点心分发各宫,荷回今年收到的点心显然比去年要精致许多,来送点心的长随更是与去年的敷衍不同,满口吉祥话。

  荷回月钱不多,但皇帝却私下赏赐了她许多金银珠宝,都是借着太后的名义登记在册的,叫她留着自己玩儿,或是赏人都成。

  可荷回却不敢动那些名贵的东西,只能随意抓一把八宝联春金稞子给那长随,多谢他跑这一趟。

  长随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有这么多好东西,须臾,便喜上眉梢,千恩万谢地去了。

  过年了,众人都忙了起来,反倒是荷回,除了每日陪伴太后,无事可做,不过她因为同皇帝的事儿,原本也不大爱出去,如今正好窝在储秀宫养神。

  三月之期就快要到了,皇帝这些时日,却不再提起此事,甚至连见她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荷回望着瓷瓶中那支绽放的红梅,呆呆地出神。

  姚朱打帘子进来,抖落肩头的雪花,“姑娘,您要的东西奴婢拿来了。”

  荷回闻言回神。

  天冷了,她又无事可做,便打算给自己纳双鞋,也好打发时光。

  她从簸箩里拿出剪刀,打算先剪个鞋样出来,然而一旁的姚朱瞧着瞧着,便发现了不对劲。

  “......姑娘,是不是有些大了?”

  那鞋样,明显是属于男人的。

  荷回动作一顿,却又很快低下头去。

  “姑娘想给皇爷做双鞋子?”

  “别浑说。”荷回当即否认,“皇爷的衣裳和靴子都由尚衣监负责,哪里会穿别人的东西,我是给我爹做的,久未在他面前尽孝,给他做双靴子,也能聊表心意。”

  姚朱点头,没有再问。

  这日,荷回听见外头隐隐传来鞭炮声响,好奇问了一句,姚朱便道:“那是乾清宫门前在放烟火呢,要到正月十七才消停,只可惜只有前朝的那些大臣能有幸一观,咱们是看不到的,只能听个响儿罢了。”

  荷回点头,低下头去,没有再吭声,似乎并不感兴趣的模样。

  然而不过一日的功夫,皇帝身边的小火者便来了储秀宫,将一套宦官的衣裳给了她,“姑娘随奴婢来。”

  青天白日的,皇帝竟这样大胆,这般明打明敲地传唤她过去。

  荷回本以为自己会拒绝,然而不知怎么,口中却下意识吐出一个好字。

  “姑娘快些,奴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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