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糯
小乌龟发出了一声呜咽。
男人却舒爽地叹了一声,“嘶——”
裴长渊胸口起伏不定,呼吸粗重,额角渗出一丝汗意,纾解了欲望,满心欢喜地捧着明思的脸颊亲了又亲,“好思思,你哪哪都是宝。”
不过是一只手,也叫他心潮跌宕,满足不已。
从前无论如何也想到自个会有今日,成为欲望的奴隶,或者说,成为明思的。
“……你讨厌死了!”明思埋怨着,她的手臂僵硬,根本不敢动,手上黏黏哒哒,“你快些弄掉!”
“别急,我来清理。”裴长渊随手用枕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穿好衣物,拧来干净的帕子,捧着明思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清洗。
擦拭了好几次,明思终于觉得自己的手回来,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唰”地把那只手缩回了被子里,然后把太子妃金印还给裴长渊。
“我不要了,好处没见着,倒叫我干苦力!”她哼哼唧唧,倒头钻进了被中,把自己整个蒙头盖住。
裴长渊险些被金印砸中头,幸好眼疾手快接住,扔回了锦匣中,转头跪在床沿,俯身轻笑,“不都是我干的苦力,你连攥都不肯用力。”
“呸——”明思啐了一口,隔着被子听不真切,只叫人听着有趣。
像极了一个窝窝囊囊的小狸奴。
裴长渊越发欢喜,伸手搂着她,连带着被子也抱入怀中,“乖思思,别恼,古拙堂私库的钥匙给你作为赔礼可好?”
明思半晌没动弹,裴长渊还以为她不喜欢这个,正要加码。
被子里的身影鼓涌两下,明思探出小脸来,半信半疑道:“当真?”
太子私库,那得有多少宝贝啊!
裴长渊哭笑不得,今日的不悦尽数消散,咬着她的红唇摩挲,“真的,都给你。”
明思心头雀跃不已,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还故作勉强道:“好吧,那就原谅你。”
要发财咯,届时
好生挑挑,藏起些宝贝给岁安当嫁妆。
才九岁的明岁安不知道,她阿姐已经为她准备好嫁妆了。
两人笑着闹着,外边传来范嬷嬷的声音:“殿下,主子,可以用晚膳了。”
两人坐了起来,明思把手从被子中抽出来,面上的绯红已经褪去,掌心却还是火辣辣的一片。
得到私库钥匙的欢喜褪去一些,明思美眸又瞪了男人一眼。
裴长渊忙不迭讨饶,“思思受累了,我喂你用膳。”
“那还差不多。”明思连忙将手缩回被子,可不想被人瞧见。
明思安然享受着太子殿下的伺候,想吃什么张嘴嘴就是。
裴长渊也伺候的心甘情愿,只盼着她多吃些。
吃饱喝足,裴长渊才和她说起今日之事,特意提了一句浣花草之毒。
明思早就知道,但她面上依旧露出了毫无破绽的惊讶,“倒没听过这毒。”
裴长渊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东西连太医都知之甚少。”
他拥着明思,语气里夹杂着欣喜,“幸而你和元朔无事。”
明思靠在男人怀中,此刻心下酸涩,竟生出一丝愧疚。
她瞒了他。
但她不敢以诚相待。
君王的爱意就似镜花水月,明思不敢赌。
她也不能赌。
父母皆去,她如今要挑起明家的担子,一丝差池都不能出。
裴长渊还当她被吓着了,拍着后背安抚了好一会。
明思伸手搂住他,宁愿亏欠他,也不能为将来埋下隐患。
此刻两人感情浓郁,自然一切好说,可来日呢?翻起旧账来,明思只怕那把刀是自己亲手递给他的。
大不了她在某些事上补偿一二,手用过了,嘴也不是不能尝试。
若是裴长渊知道明思的想法,只怕要乐得睡不着。
*
太子妃被圈禁,东宫连折两个妃嫔,东宫彻底安静下来,一直到元宵都没什么热闹。
不过外边却热闹极了,薛贵妃禁足还不安分,薛家与鲁王在外宣扬太子虐待妃嫔,失手弄死了两个妃嫔。
企图用东宫妃嫔之死,来掩盖鲁王妃薨逝的骂名。
裴长渊也不惯着,上了折子状告二人谋害皇长孙。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谋害皇长孙?这还了得!
百官盼了多久才等来东宫有子,谁敢谋害?
这下别说两个妃嫔了,连带着妃嫔的母族都受到了百官弹劾,李昭训是宫婢出身,哪怕她做了昭训,家中也不曾做得多大的官,倒是逃过这一次的风波。
但杨氏的父亲是鸿胪寺卿,直接被隆盛帝罢免了官职,贬为庶人,全家迁出京城,三代内不得科举。
有此例子在,那些太子的谣言自然也就传不起来。
马上是皇长孙满月,隆盛帝为了冲一冲正月乱七八糟的事,命姚皇后在坤宁宫大办满月宴,三品以上的命妇都得入宫庆贺。
明思痛痛快快沐浴一场,月子坐得好,精神百倍,生元朔之前就没怎么长肉,又不曾亲自喂养孩子,坐完月子身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就是比之前丰腴一些。
冯忠送来了明思的良娣礼服,但瞧着却有些不一样,衣裳是正红色牡丹纹绣金线,头面中有一顶红宝石凤冠,在这样大的场合,只怕有些逾矩。
“这是殿下的吩咐,娘娘尽管安心。”冯忠解释着,太子连储妃金印都给了明良娣,太子妃之位还不是迟早的事。
既如此,明思也就没必要推诿,原样换上。
华服凤冠加身,衬得明思雍容华贵,国色天香,连衣裳上的牡丹都逊色三分。
裴长渊瞧见也怔了一瞬,从前觉得她娇艳明媚,如今生了孩子,一举一动更添成熟妩媚,似枝头红艳艳的石榴花,热辣多情,令人移不开眼。
两人一同到达坤宁宫,身后乳母抱着被喂养得白白嫩嫩的元朔,引得众人频频回望。
见明思这气度,这穿着打扮,有人嘀咕,怎么瞧着比太子妃还要像太子妃呢?
不愧是平南公府出来的嫡长女,在众多命妇跟前,一点也不逊色。
整场满月宴,办得盛大隆重不说,连皇上皇后都亲自出席,厚赏了明良娣,也默认了明良娣站在太子身侧,无人过问太子妃的去处。
再想想太子妃被圈禁的传闻,不少人暗自猜测,只怕东宫储妃要换一个人了。
满月宴上,隆盛帝宣布了给皇长孙取的名字——扬业,裴扬业。
扬字,有高举,传扬的之意,而业字则为功业,基业。
看似简单的二字,却将隆盛帝的厚望显示得淋漓尽致。
传扬基业之人,除了继承者还能是谁?
虽说皇长孙只是庶长子,可也是太子唯一的儿子,再瞧瞧明良娣那待遇,来日若成为储妃,皇长孙可不就是太子嫡长子?
明家啊,只怕又得东山再起了!
满月宴之后,众人纷纷寻摸门路,平南公府再度门庭若市,妄图趁明思还没上位之前巴结住明家,连明嘉平和明岁安身边也多了一群追捧者。
而在禁足的薛贵妃听闻皇上亲自给皇长孙取的名字,气得几日食不下咽。
一个妃妾所生的庶子,哪里配得上这样好的名字!
皇长孙和二皇孙不过隔了一日出生,凭什么待遇天差地别?
她想在玉泉宫为二皇孙办满月宴被皇上拒绝,可皇上转头却让姚皇后在坤宁宫亲自操办皇长孙的满月宴,给足了恩赏与脸面。
薛贵妃实在气不过,过了两日,禁足一解,正准备带着二皇孙去求皇上赐名,皇长孙有的,二皇孙也得要!
可她还没来得及求见皇上,鲁王便火急火燎地冲进玉泉宫,“母妃,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这样着急?”薛贵妃满脸疑惑。
鲁王上气不接下气,喊道:“父皇刚刚下了旨意,要儿臣不日离京去封地!”
“什么?!”薛贵妃猛地站了起来,打翻了桌上的茶盏,茶水淅淅沥沥淌下来。
皇子离京去封地,薛贵妃再明白不过这意味着什么,难以置信地斥道:“你别胡说!”
鲁王急得跺脚,“母妃,是真的,圣旨已经下了!”
“怎么会这样?”薛贵妃又惊又怒,一时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玉泉宫乱成一团。
第53章
太医急匆匆来到玉泉宫,把脉一瞧,乃是气急攻心,一时晕厥,问题倒不大。
前脚皇上才下旨令鲁王回封地,后脚薛贵妃便气晕了,谁能猜不出来是为着何事?
太医施了针,开了副方子,药还没熬好呢,薛贵妃便醒了。
她紧紧攥着鲁王的手,气势一点也不像虚弱的样子,“不能回封地!”
皇子一旦离京,想再回京可就难了。
鲁王自然也不想,“可是父皇旨意已下。”
隆盛帝一点都没和他们商量,可见心意已决,不像从前鲁王的封地,他还和薛贵妃商议过,鲁王心里头察觉到些许,父皇待他们,似乎没有从前好了。
“我去和你父皇说。”薛贵妃立刻命人去向皇上通传她病了。
薛贵妃得宠多年,尤其是在先皇后仙逝后,她可以说得上一句“宠冠六宫”,但凡有点头疼脑热,身子不适,隆盛帝都会抽空来瞧瞧。
可这一回,隆盛帝却拖拖拉拉到很晚才来,薛贵妃等得头发都白了。
她也知道不能上来就直奔主题,因此让乳母将二皇孙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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