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105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公路文 古装迷情

檀玉握着茶一怔,抬眉与她对视,“嗯?”

乌禾双手拍在桌上,“囹圄山主也是蛊人,他当了几十年的蛊人,一定比你这个小蛊人强,岂不是一抬手就能把你捏死,诶呀,假哥也是哥,你要是被他弄死了,一个父亲,一个哥哥,我都不知道怎么寻仇,况且我也不敢呐,他万一也把我捏死呢。”

少年脸色沉了沉。

她继续语重心长,“所以,他比你强,你还是别自讨苦吃。”

檀玉不屑地勾起唇角,静静地望着她,笑而不语。

手指轻敲着膝盖。

乌禾说完,从荷包里拿出私藏的蜜饯,趁着只有檀玉,享受难得片刻。

她望着宴会,张嘴咬下去,却咬到一片叶子。

舌头一片苦涩,呸呸抬头,见蜜饯神不知鬼不觉竟在檀玉手中。

他捏着蜜饯打量。

“还给我!”

乌禾探身,膝盖抵在桌上,伸手去拿蜜饯,他一抬手举得高高的。

低头望着乌禾嗔怒的脸,扬唇玩味一笑,“你求我,我就给你。”

“你有病啊。”乌禾一点也不惯着他,脱口而出。

她总觉得最近的檀玉脑子进水了。

自从那夜,他莫名其妙来她寝殿,又半夜莫名其妙走后。

就开始爱捉弄她。

大前天,拿蠕动的毛毛虫吓她,追着她满院跑。

前天,忽然揪了下她的辫子,与此同时她脚下一滑,他揪着辫子把她提了上来,疼死她了,她的头发都要被檀玉薅秃了。

还有昨天,半夜扮鬼,吓得她差点背过去。

从前也没见他这么幼稚,不对,不是幼稚,是邪恶。

乌禾觉得,他除了虐杀她,恐吓她,还变了法子折磨她。

以及此刻,抢她的蜜饯。

士可杀不可辱。

乌禾抬头,恶狠狠地咬了口檀玉的唇瓣,对方明显吃痛,举着蜜饯的手垂了垂。

乌禾伺机抢过蜜饯,瞪了檀玉一眼。

檀玉嗤笑,抹了抹唇瓣上的鲜血,双眸微眯。

“楚乌禾,你属狗啊。”

乌禾朝他做了个鬼脸,“对,我属狗,旺旺旺,有本事你狗咬狗咬我啊。”

她咬着蜜饯转头,倏地脖子一紧。

少年抓着她的脖子拽了过来,咬住她的蜜饯,叼在嘴里,伸手放在桌上。

乌禾以为他要咬她的嘴巴,连忙捂住嘴,却见他轻笑了声。

紧接着一声脆响。

乌禾屁股火辣辣地疼,她愣了片刻,脸色涨红,不可思议地看向檀玉。

“你竟然打我屁股,我多大了,你打我屁股!”

“谁叫你偷吃蜜饯,等会又牙疼了。”他嗓音清冷,一本正经道:“不听话的人,就该打。”

说着,他又拍了下她的屁股。

“听话,少吃蜜饯了。”

第69章 变故

“你管我?”

乌禾缩回身,瞥了眼可怜巴巴躺在桌上的蜜饯,伸手去拿。

被檀玉握住,他眉梢轻挑,眼神威胁,“嗯?”

乌禾又缩回手,咬了咬唇瓣,“不吃了还不成。”

她起身拍拍褶皱走,“我要去更衣,不陪你玩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荷粉的裙摆飘逸,檀玉后靠在椅栏,捏着蜜饯,抬手打量了两眼,望着她咬过的地方,上面沾着淡淡口脂。

以及齿痕,人的唾液。

很恶心。

山里的雾缥缈,快要看不清山尖,少年黑眸云烟缭绕。

鬼使神差,他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很齁,他不太喜欢这样甜的味道,但乌禾仿佛很喜欢。

一行白鹭飞过,鸟鸣惊了静谧的周遭。

乌禾抬头,瞥了眼白鹭扑扇着翅膀,穿过青白山雾,秋深,山里的风彻骨地寒冷。

乌禾缩了缩脖子,往避风的屋廊走。

小公主从前走哪都带上浩浩荡荡的侍从,伺候的,拿东西的,吃食衣物,凳子扇子……捧着*。

外面走一趟,没有此前那般奢华,加之跟檀玉在一起,多了些隐秘的事,故让侍从等在行宫外面。

踏进长廊,身子才回暖,转弯处忽然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女子一身白衣,嘴角带血,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乌禾一愣,“司徒雪?”

司徒雪见到她,眸色惊恐。

“你怎么在这,你受伤了?”

司徒雪不是该在囹圄山,给她师父守孝吗?

见她摇摇欲坠,乌禾没再顾心中疑虑,伸手去扶,倏地肩膀一痛,司徒雪抬手,猝不及防一砍,眼前黑了黑。

乌禾摇摇欲坠,晕了过去。

司徒雪望了眼地上的小公主。

“对不起。”

她捂着胸口,继续往前走。

山里的青石砖很冷,沾染了雾水,潮湿隐寒,乌禾贴着石砖,像贴着冰块,硬邦邦的,脸颊僵硬,寒气往颧骨里钻。

想爬起,但陷入无边的黑暗,无数黑色的丝线裹在身上,黏着躯干,爬不起来,醒不来。

直到远处传来一声惊叫。

无数铁甲脚步声震得地面颤动,有人发现了她,俯下身焦急地喊她。

身子晃了晃,乌禾沉重地掀开眼皮,脖颈很痛,爬起来时恍若要断了。

脸颊砸到地面时,蹭破了皮,血凝固结痂,整张脸都很麻。

脑袋更是昏沉,她被侍女搀扶起,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听是母后的叫声。”

侍女摇头,“奴也不知道,奴听到一阵尖叫,就见侍卫们匆匆赶去,奴担心公主,便赶紧来寻公主,却见公主倒在地上,公主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倒在地上?”

乌禾想起司徒雪,身上的触感证明,那不是幻觉。

她摇头,“兴许是没吃早膳的缘故,先不管我,快去看看母后出什么事了。”

胸口的心惴惴不安,今日的天格外阴沉,黑云快要压垮了山峦。

她快速走到侍卫围住的宫殿,走过去时跌跌撞撞,隐隐听见母亲的哭泣。

还好,她活着,乌禾如释重负,呼了口气。

走过去的步伐稳了些,忽然,她踩到一片泥泞,低头看,鲜红的血淌过她的鞋子,她吓了一跳,连忙撤开,抬头时刹那间一顿,

从这里望去,母亲跪在地上,背脊颤抖,她身前躺着一个人,被母亲的背遮盖住,只能看见一双靴子,绣着龙纹图腾。

血并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乌禾顺着血蔓延过来的方向,看见大殿上还躺着一个人,玄黑青纹蟒袍,张着嘴,嘴里流出无数鲜血,乌禾注意到他身上插着剑,玄袍上乌黑了一片,到背部的地板上才显露出鲜红的血。

像鲜艳的曼陀罗花。

好多好多血。

与此同时,御医跪在南诏王后前,沉重地磕了个头,悲切道:“王上薨了。”

什么?

乌禾倚在柱子,脑袋嗡嗡作响,身体仿佛已然不是自己的,吊着一个沙袋,她托不住沙袋,倏地,掉在地上。

大殿的石砖也好凉。

外面的羽仪卫和闻讯赶来的大臣,齐刷刷跪在地上,南诏王后悲痛哀鸣。

一切都太突然了。

她茫然地望着眼前,像蒙了层雾,她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股鲜血流到了她的脚下,染红了裙摆,血是烫的,温暖了麻木冰冷的手。

殿门口,人进进出出,她呆滞地望着。

楚乌涯闻声赶来,瘫在地上,手脚并用爬过去,哭着喊父亲。

连檀玉也来了,站在门口,双眸沉寂黑暗,不知道是在为谁伤心。

忽然,一个巴掌打过来,扇在乌禾的脸上。

火辣辣地疼,乌禾抽出了一点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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