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第7章

作者:粉笔琴 标签: 古代言情

  夜凰咬着牙抬起膝盖把墨纪的身子给顶起来,而后连推带蹬的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把这家伙给蹬到了地上去,伸手扯着自己的裤子,她呼哧哧的坐了起来,脸上才露胜利的微笑,便眼扫到了丢着毛巾的水盆。

  一顺间墨纪刚才的解释回归于脑海,就算不是很清楚很全面,她似乎也明白这是个误会,继而她眼扫到了角几上还有小半碗药汁的药碗,于是她渐渐的明白,墨纪是给她喂过药外加擦过身的。

  “嗯!”被推到地上的墨纪口中哼唧了一句,人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继而转动着脖子眼露不解的扫了一圈,而后看着盯着他的夜凰出口问到:“我,我怎么了?我怎么,怎么到地上了?”

  夜凰赔了个尴尬的笑:“那个,我也不知道。”

  墨纪眨巴着眼睛似是回忆,而后突然冲夜凰黑脸道:“不知道?我怎么记得是你推的我?”

  夜凰抓着被子把自己缩成团:“人家以为你要,你要用强……”

  墨纪伸手抓了床板站了起来,继而叉着腰在床边走了个来回,便盯着夜凰说到:“我说过,我无意与你圆房,你以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值得我对你用强?我堂堂从三品的朝官,难道会做那等无耻之事?”

  “这个和几品没关系吧?”夜凰见不惯这等装逼的样子,纵然知道这位先前的确对自己无恶意,但还是忍不住口里嘟囔了一句,结果墨纪听闻后便瞪了眼:“你!你!你……你放肆!”墨纪气的是脸都冒绿光了:“你竟敢回嘴?我,我告诉你,你我乃夫妻,若是我真要要你,大可要之,何来强与不强?你乃我妻,不但不知尊卑,还敢口出狂言轻视于我,污蔑于我,看我不,不……”

  “你要休了我?”夜凰此时激动的出口接话,那墨纪做出一副要点头的样子,却并未点下去,反而扫了眼夜凰说到:“你做梦!小心我以家法惩罚你!”

  夜凰听了,无奈的笑了下,人抱着被子话都懒的说了,因为此刻她的脑袋疼的厉害,先前没能专注精神而妄用家族秘术,这下好了,她觉得整个脑袋疼得似要裂开一般,这会的她都想直接昏死过去,免得这般受罪。

  “说话呀?你怎么不开口了!”墨纪昂着脑袋挂着一脸怒色如一只斗鸡一般的等着夜凰不知好歹的回嘴,可夜凰却慢慢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到:“谢谢你,照顾我……”话还没说完呢,人就身子一晃,倒回了床上,如愿以偿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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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八章 糖葫芦

  墨纪吓了一跳,张口轻轻的唤了一声:“喂!你怎么了?”

  夜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犹如死人一般,自是不给动静的,于是墨纪担心的赶紧伸手推搡了她一下,见还无反应后,才伸手摸上她的额头,便感觉到额头上细汗是在密密的出,人却是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了。

  无奈的撇嘴翻眼,他有一种无力感,伸手再次给夜凰盖好被子,却忽而想到她的那句谢谢,不自觉的盯着夜凰那小脸多看了两眼,当下又觉得这小丫头也不是那么无知那么不识好歹!

  这么一打岔的,墨纪也不好再去给她擦股根等私地儿,只能去把剩下的热水倒进盆里,继而捞着帕子又给她擦了擦额头,而后就守在她的身边,这般时不时的擦上一擦。

  大约半个时辰后,夜凰额头的温度明显下降,那唇也不再红的如石榴色,墨纪这才放了心,收拾了东西到一边后,也就合衣躺在了床上,未几,便是鼾声轻起,睡着了。

  ……

  烛在烧,夜在走,待到烛烧半,夜已去时,夜凰才退了烧缓过了劲来,那耳边就充斥着细细的鼾声,引她循声而转,自睁了眼,便瞧见这男人侧身而睡的模样。

  虽背于烛火,有所阴暗,却偏偏将他的高鼻显出了棱角,浓眉也阴出了气势。眼扫于他身,并无覆盖被褥,再观自己,才知他是睡在了自己的被褥之上,算是给她压住了被角。

  脑海里稀里糊涂的飘过那些断续的记忆,她才意识到,昨夜她烧的发昏,竟误以为自己回到了儿时,是便宜爹守在她的身边……

  夜凰啊夜凰啊,你真是糊涂到家了!竟还把人家喊爹,真够丢人的!

  她心里正吐槽自己呢,屋外已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未几便有轻轻的叩门声,继而就听到了小厮的叫起声:“墨大人,该起了!”

  这动静下,夜凰立刻闭眼装睡避免尴尬,而墨纪闻声则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后,睁了眼就看到夜凰还睡着,自是伸手在她额头上一覆,感觉到不烧后,才放了心的起来,一边活动着有些发僵的身子,一边绕过屏风,叫人送了热水进来。

  “那边都起了吗?”墨纪在外问着小厮。

  “回墨大人的话,各处都去叫起了,早食也备好,不会误了船期,哦,罗军门已经去了码头,院落里墨夫人的嫁妆,他也一并押送到码头去了!”小厮的回答另墨纪很满意,他点头说到:“去传早食吧,哦,弄点清淡的来!”

  “是!”小厮应着出了屋,墨纪便到盆架前洗了把脸,而后才入屏风后,却已经看到穿戴整齐的夜凰,自是一顿,而后说到:“你,你起了?”

  “是,听到动静就起了,想着今日您要赶船,不敢耽误行程,自是赶紧的穿戴好。”夜凰低头说着话,侧身坐在床沿上,此刻宛如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一般,令墨纪倒觉得有些奇怪之感“你,无事了?”他出言而问,夜凰起身冲着墨纪福身道谢:“多谢您的照顾,我已无事。”

  墨纪点了下头,略有些不自在的指了盆架处的水壶:“你去洗面吧!”

  夜凰嗯了一声便去洗面,此时小厮也端了托盘捧了早食而来,将碗碟的摆放在了外间。因着驿丞的招呼,厨娘一早就准备了白粥,所以当墨纪要清淡的时候,也就再配了点青叶小菜陪着白粥装了碗,以至于端上来的时候,白底绿蓉的,看起来十分可口。

  墨纪瞧看到如此冲那小厮摆手,待他下去后,自去了妆台前冲着铜镜以梳略理了下束发,等着夜凰洗面擦牙完毕之后,这才发了梳子,去了外间。

  夜凰自是知道规矩的,只得到了桌前,亲手捧箸相递,待他坐下开始用餐了,这才折回屏风后,去理自己的发髻。等她梳妆出来,墨纪也已用完,她才坐到桌边,慢条斯理的用起餐来。

  墨纪在一边捧了茶,看似品,眼却落在夜凰身上,观着她用餐的一举一动。

  成亲当日自是不知,昨天早上,她更是在内室与梁国公夫人用餐的,至于晚上各用各的,他还不曾见过她用餐的模样,而一个女子进食之色之礼,所显就是她的家教,他很好奇,这么一个无知起来放肆任性,懂事起来乖巧完美的女子,到底家教之级为几何?

  夜凰慢条斯理的吃着,她很清晰的感觉到不时偷瞥过来的目光,为了梁国公的面子,她可不能在驿站里丢人现眼。

  小口进食,兰花行勺,她优雅万方,毫无一点声响,看的墨纪发觉这夜凰又变成了完美之态无可挑剔时,门外却有声响,乃是驿丞遣了小厮来请墨纪先到事厅去,那漕运上的押官已到,要循例做个汇报。

  “你这里稍待,稍时,我会叫人来接你去码头!”墨纪嘱咐了一声便转身要去,此时门口又一小厮捧了药碗来,那墨纪瞧见了,微微顿了下,嘴角轻勾后,转头冲夜凰说到:“记得吃药!”

  夜凰在人前自是给够墨纪的脸,乖巧的低头轻点,口中应声:“知道了。”

  墨纪和小厮出了院落,夜凰举帕轻拭了唇角,叫那小厮收了碗碟下去,只把那药碗留在了桌上。

  人一走,院落里就她一个,她便去了廊前站着呼吸着早上清凉的空气。

  “墨夫人可好些了?”忽然的身后有问询声,她回头一瞧就看见是马夫人带着她那丫鬟拎着一个藤箱而来。

  “马夫人来了?多谢你的关心,我已无事!”夜凰移步到门前出言相请,马夫人自带着丫鬟拎了藤箱入屋,一眼瞧见那药碗便是出口言到:“夫人怎的还未喝药?药凉了可不好!”

  夜凰笑了下:“苦了些,不大想喝!”

  “夫人若嫌苦,奴婢这里有些甜点,吃得一块就去了苦!”那丫鬟此时说着把藤箱放在桌上打开,就见两套包着衣服的包缎边上是用油布包着的一个包裹。

  “墨夫人您来尝尝,这些糕点可都是我家夫人特别嘱咐奴婢为您去买的!”丫鬟说着就拿起一块来剥开小油纸就要递送过来,可此时一个小厮跑到门前,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墨夫人,您要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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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 我不是“那个”!

  小厮的言语弄的夜凰当即就是一怔:要?她几时要过?

  盯着那小厮,夜凰尽量以柔声而问:“我要的?你确定?”

  那小厮闻言便愣,继而眨眼道:“诶?这是墨大人叫小的送来的啊,说是您要吃糖葫芦!”

  夜凰一听这心里一抽抽便接了口:“墨大人?他说的?”

  那小厮有点愣,都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不该点头,而此时那捧着糕点的丫鬟艾辰却接了口:“墨大人真是疼夫人您哪!奴婢还道药苦给夫人送糕点,却不知墨大人挂着您,亲送了糖葫芦呢!看来奴婢这块要先包回去了!”说着她笑嘻嘻的把糕点又包好,那马夫人此刻也笑嘻嘻的开了口:“可不是,瞧的我好生羡慕呢!要是我家老爷也知道这么心疼人,我也巴巴的病上一回!”

  夜凰明白这是这对主仆在给自己铺台阶,只得领了好意顺势下台,动手拿了那糖葫芦笑道:“马夫人快别这么说,今日里叫你们看笑话了!”说着她冲那小厮一摆手将其打发了下去,人就去了桌边,对着那串糖葫芦却有些不知所措。

  吃?这东西粘糊糊的,吃不好就是出洋相,不是弄脏脸就是含在嘴里鼓起一块来,准被人笑话她是个半大的孩子;可若不吃,墨大人送来的,她这个夫君给的,似乎又成丢她夫君的脸,最后不还是等于丢她自己的脸!

  夜凰一时有些为难,拿着糖葫芦不知该怎办才好,而那丫鬟果真机灵,当下就开口道:“墨夫人您的药再放可就凉了,要不要奴婢去给您热热?也好稍后再食那糖葫芦。”艾辰说着就去捧药碗,夜凰自是笑了下:“不用了,凉些我吃着没那么苦!”说着顺手就把糖葫芦横加着放在了药碗上:“快给我瞧看下衣物吧!”

  于是马夫人和艾辰立刻把那两包衣服拿了出来,每包都是齐备的一套,里里外外的内中外三款衣还配着夹,袍,鞋袜,披帛,纱帕的,十分的周全。

  夜凰瞧着是缎面的两套,一套水蓝配珠白,一套鹅黄配青翠倒也满意,当下说了谢谢的话语,便把那身水蓝配珠白的拿了出来,动手就取了褂裙。

  “墨夫人莫非想要换下喜服?”马夫人瞧着夜凰的动作有所猜测便出言轻问,夜凰当即转头看她:“是啊,一会要上船,不知在船上要带上几天,喜服虽好,但过于周正,穿着它,我不知要僵坐到几时,还是自在些的好,怎么不成吗?我记得船上是可以不穿着喜服的。”

  “是,您说的没错,这换上了舒坦,可您真要换,也只得上了船才行!虽说旱路不脱喜,水路可歇衣,但您要是没上船就在路上脱了,那可不算迎亲到家,让人说三道四是其次,要是墨大人心中不喜,可就不好了!”马夫人说着热情的拉了夜凰的手,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好似亲眷一般。

  夜凰听了,只得把衣服放下,装模作样的说自己大意,而后闲扯了两句后,马夫人便知趣的带着艾辰走了。

  她们一走,夜凰就把衣服包着去了内室,将那喜服快速的脱了,便把那一身水蓝配珠白的衣服穿在了里面,而后才又把那喜服给套在了外面。

  她的目标明确:要分手要拜拜!若是罗军门交代出来自己是谁,相信那家伙为了家族自保也会放她走,那她脱了这身喜服说拜拜就是了,要是墨纪怕不好交代,大不了,她就穿着喜服跳江下水,反正自己水性好,演一出“失足落水外加毙命”的戏码,她也能顶着亡人的身份落跑,既能成全彼此不说,好歹大家的脸上都过的去!

  夜凰越想越满意,待收拾停当后,就到外屋想着坐等招呼了,可一出去,那眼就扫到那碗药和那串糖葫芦,她便抱着胳膊寻思起来:不过,这家伙给我买糖葫芦做啥?难道真当我是个小丫头?

  伸手拿起那糖葫芦,她转动着瞧看,红糖剔透里山楂果子饱满地显露那浅白的麻点,看的夜凰味蕾一酸,不觉口水便淌了下来,而后看看那已经放凉的药,想到那机灵丫头说的话,忽而就想起昨夜自己好似也喝药来着,还冲爹抱怨药苦……

  一瞬间,她的心猛跳了一下,随即便觉得脸有点烧,继而她看着那糖葫芦浅浅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到:“亏他有心!”而后便伸了舌头在那糖葫芦上轻轻的添了一下。

  而后在舌尖的甜还未散去时,她抓了药碗,也不嫌那药已凉,便咕嘟嘟的喝了下去,继而咬下一颗裹着糖衣的山楂入口,在酸甜的滋味里脸上便显出一丝笑意来:夜凰啊夜凰,这下你可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喽!

  这般才吃了两个,院子口便有了说话的声音,夜凰急忙将糖葫芦丢进碗里,拿帕子擦嘴,那院口上就出现了墨纪的身影。夜凰行到门口瞧见是他步行到连廊,赶紧折身回去把那药碗和糖葫芦收到了内室,将藤箱给拎了出来,此时墨纪也迈步入屋,瞧见夜凰便说到:“咱们该上船了……这是……”

  “哦,是我托马夫人给买的换洗衣裳。”夜凰赶忙回答,此时她不在意的抬了下头,结果墨纪却是明显眉抬了一下,继而便眼扫四周而后问到:“药喝了?”

  “嗯!”夜凰不好意思的低头点了下脑袋,那墨纪便是一笑,人就上前一步走到她近前将她的下巴一凑的抬起。

  “你要干什么?”夜凰瞬间就一脸戒备之色,看的墨纪那唇角的笑容立刻消散不说,那挑起的眉也下挫了许多,而后他二话不说的从袖子里抽出了帕子在夜凰的嘴角擦了起来。

  默不作声的擦了两下,他松开了夜凰的下巴,而后他伸手将那藤箱一把拎过,转身出了屋。

  夜凰赶紧的追着他出了屋,跟着他走到廊口拐弯处了,才动手扯了下他的衣裳。墨纪驻足后,微微转了下头,不言不语里却也等于是问她做甚。

  “那个,谢谢你的,糖葫芦。”夜凰小声的表达自己的谢意与抱歉,墨纪此时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那个’,我是你的‘夫君’!”说罢他转了回去:“不必谢我,我应承你的就会做到!赶紧走吧!”说完便冷着一张脸大步向前了。

  墨纪忽然的这般冷脸冷气,把夜凰弄了个懵,人虽是跟在他其后心中却不由嘀咕:大爷的!你娃娃脸啊!这抽的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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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章 凑个数!

  夜凰一路跟在墨纪的身后,乖而不语。出驿站与马驿丞告别后,便上了一辆马车,前行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面前就呈现了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沧澜江。

  夜凰自到这个世界,发现这朝代与自己所知古代相仿却又不同时,就在认真的关注地理与民俗,尽可能的在适应与了解下,让自己活的游刃有余,这样她才能找到她所失去的那件物品。

  对于这沧澜江她并不算陌生,因为她那便宜爹不止一次的提过这条江,因而她知道这是一条贯通南北的运输线,其作用与京杭大运河差不离,一路把东西向的河运粮汇总后,上运到京城的京仓后,还有一大部分要运送到这江河的末端雁北仓和蓟北仓,专门用作战事粮草与急调补给。

  “走吧!”一路不曾言语的墨纪总算再开了口,他伸手扶了夜凰下车后,动手拎了那藤箱,便往前行,走了两步迎上来一个统领模样的人,似乎和墨纪较为熟稔,伸手就将那藤箱接过,一边指引他们上船一边说到:“开绪,按你的意思,几位大人都安排在了前船。”

  “恩,这一路上若不让他们凑在一起,岂不大喊无聊?如何?可都已上船了?”

  “除了都御使汪大人还未到,其他的都上了船,你不用担心,罗老弟亲自去接了。”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到了码头上,一条条载满漕粮的运船正在江中停歇,几条小船载运着人员或是货物靠向那些漕运之船。

  夜凰跟着墨纪上了一叶小舟,那统领便招呼着人行渡,此时墨纪才转身冲夜凰说到:“这是寒江寒统领,调令漕运中营的漕标,与我乃同乡,更是玩伴。适才他喊我‘开绪’,那是我的字。”

  夜凰随即点头行礼,那寒江便是微微欠身说到:“我叫寒江,字长河,比开绪年长五岁,也算得发小,是而私下里并不与开绪行官腔打官话,我们如今也住在江安,两家所距,不过一街,待归去了,你倒可以和我家青琉做对姐妹呢!”

  这人言语见诚,目光无跳,可见性子极好,加之一脸憨厚之相,夜凰听他言语便觉得亲近,自是点头应承,而墨纪更是一脸浅笑地点头:“夜凰年纪尚轻,若真凑一起做了姐妹,那就要烦劳嫂子照应她了,诶,嫂子现在几个月的身孕了?”

  “七个月了,待入了五月也就得生了!”寒江说着一脸的开怀之色,眼也扫回码头处,忽而抬手:“那汪大人到了,罗兄弟也送其上船了!”

  夜凰顺话回望于码头,就看到那罗鸣也是瞧见了他们,正兴奋似的挥手,口里还喊着:“我马上过来!”

  “这小子几时能有个军门相!”墨纪无奈的摇头,随即看向寒江:“他也喊你声哥的,平日里说着点!”

  “开绪啊,他可是我的上峰啊,我如何好说?”

  “去,我更是你们的上峰,这些年不照样听你提点?”墨纪含笑而驳,弄的寒江也无奈的一笑:“到底咱们一起泥里玩大的,不一样啊!”

  墨纪听了点点头:“是啊,官架子一上去,这人心就隔了肚皮,就连我大哥……算了不提了!”

  “男人嘛,哪来那些惆怅!”寒江说着伸手在墨纪的胸口轻锤了一下,继而转头看向那前方将近的漕船,出声吆喝着那边准备下绳梯,此时夜凰则扫了眼那泛黄的江水,不由的微微蹙眉:听说过横渡长江的,可没听说过横渡黄河的,但愿行至上游处能清澈些许,好让自己来个江遁,要不然就冲着这泥沙,只怕江遁不好就成江祭喽!

  心里吐槽的功夫,小船已经到了漕船下,高大的运粮漕船上抛下三道绳梯来,一边下来一个人以做搀扶。

  墨纪看了眼夜凰,轻声说到:“不必害怕。”

  夜凰点点头,心说这是小意思,却还是一脸乖巧之色,在墨纪开爬之后,她便跟在其后,那寒江等她爬了一半后,才做了押尾的人,拎着藤箱爬梯。

  待至船舷处,墨纪翻爬而过,就有官员上前相扶,继而行礼送上簿录,那夜凰翻爬船舷时,一旁伸出一只大手来相帮,夜凰也没太在意,便拉着那只手翻爬而过,待站稳了才注意到拉扶她的人并未墨纪,而是那一脸英雄气色的马帮帮主蓝飒。

  “你怎么在这里?”夜凰诧异的脱口而问,并赶紧抽了手,那蓝飒挂着坦然之笑对其点头抱拳而后说到:“蓝某已与墨大人成契,负责收递押运入仓的粮草,自是要随船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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