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114章

作者:袖里春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等云消雨歇,已经是月上中天,荷回已然累得昏睡过去,皇帝坐在床头,低头轻轻抚摸着她汗湿的脸,伸手替她盖好被褥。

  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许久,像是看不够似的。

  “主子。”王植在窗外低声唤他。

  皇帝披上衣裳,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他坐在外头罗汉榻上,抬眼望向进来的王

  植。

  王植将怀中奏章

  交给他,低声道:“主子,六百里加急。”

  皇帝将奏章

  打开,瞧见里头的消息,不多时,‘啪’的一下将奏章

  重新阖上,并无意外之色。

  “知道了,照朕说的去办就成。”

  说完,便起身重新打起帘子打算进暖阁,帘子刚被抬起,他却又站住,沉声道:“送热水来,娘娘要沐浴。”

  仿佛那些军国大事,此刻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洗澡来得要紧。

  王植闻言愣了一下,留在原地,暗自啧啧称奇,半晌之后,终于缓缓应了声是。

  他转头去瞧奏章

  ,只见那奏章

  上,并无长篇大论,只有醒目的四个大字——

  安王已反。

第82章

  “这里,说不准当真已有……

  安王造反了。

  这件事叫荷回有些始料未及。

  当她从宫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刚经过一场异常激烈的情事,正坐在浴桶中昏昏欲睡。

  为了尽快叫她真的有孕,从进了二月,皇帝但凡逮着时间,就要将她拉进屋子里厮混,以至于她几乎每隔半日就要沐浴一次,胸|前腿间,没一处好地方,全是指痕和牙印。

  夜里也就罢了,青天白日里,他照样将她往榻上拐,将她揉搓得不像样,寝殿里发出的声响,常常叫人听得面红耳赤。

  在身份被人知晓,当上皇贵妃之前,荷回总以为皇帝在那事上已经已经足够恣肆,但当她搬进乾清宫才知,以往他对她,还是克制了许多,压根没用多少力气。

  往常不过一两次便鸣旗熄鼓的事情,如今却要折腾小半日。

  最激烈的一次,她背对着坐于他腿上,手上拽着的用于借力的绶带险些被她扯断。

  结束之后,她浑身酸软,一日没下床。

  这种事做多了,难免精神不济,皇帝便叫御医熬了汤药来给她喝,说是补身子。

  一碗碗汤药灌下去,叫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泛着春|光,肌肤白里透红,越发娇俏可人起来。

  她一只手挂在他脖颈里,冲他埋怨,臂川儿止不住往下褪,落到臂弯,像是白玉上盘了一条金色的小龙。

  “不吃药了吧,我已大好了,再吃下去,整个人都要成药罐子了。”

  在他身边久了,也不知是被他惯得还是怎么着,她变得越来越娇气。

  从前从不觉得吃药有什么,端着碗一股脑当水喝下去就是,可如今便是远远闻见药味儿,都觉得自己是在受刑,唉声叹气地喊苦。

  她这样柔弱无骨地搂着皇帝撒娇,若在寻常,他自是受不住,定会答应她的请求。

  可这回皇帝却只是垂下眼,不为所动,端过盛药的玉碗用汤匙轻轻搅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叫荷回想起有一回两人衣裳没褪,腰间环佩撞击在一起的场景,不觉面红耳赤。

  皇帝:“不成。”

  荷回泄了气,他在让自己吃药的问题上,从来不肯让步。

  “可我就是觉得苦。”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皇帝于是饮了一口药,低头渡到她口中,轻咬她的舌尖,最后一本正经起身问,“还苦?”

  荷回被他这一番操作弄得浑身酸软,再提不起脾气,看药还剩一大半,深怕再这样下去,会像上次那般喂药喂到榻上去。

  因此连忙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可那药也不知是不是补得太过了,半夜发作起来,像是在她身体里种了一把火,烧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皇帝被她的动静弄醒,将她揽到怀中,“怎么了?”

  他那日忙到很晚才睡,彼时不过才歇息不到两个时辰,荷回怕扰他好眠,摇了摇头,只说没什么,硬生生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这才勉强睡下。

  一连几日,药不间断地吃着,那股火便烧得更旺,叫荷回只能不停找水喝,尚膳监白日里送来的新鲜樱桃、柑橘,更是一个不落进了她的肚子。

  晚间皇帝回来,瞧见桌上空空如也的果盘,微垂了眼。

  荷回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岔开话题,“皇爷,您今日别看奏章

  到那么晚了吧,仔细伤眼睛。”

  皇帝抬眼看她,眸色漆黑如墨,淡淡嗯了一声,就是不说话,只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手随意落在她腰上,像往常般拇指轻轻在上头摩挲滑动。

  只这一个极其家常的动作就叫荷回浑身下意识一激灵,慌忙从他腿上跳下去。

  皇帝见她这么大反应,抬了眼,半晌,又将目光落到自己的双膝上。

  只见她放才坐着的地方,印有淡淡一团水渍,有些不起眼,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荷回捂着脸就往里走。

  如今天气虽已经开始转暖,但为怕她着凉,暖阁里炭火不曾断过,因此很是暖和。

  加上她最近有些燥热,底下便只穿着一条轻薄的纱裤,从前在他面前这般,并不曾有什么,只是她未料到,那些汤药的威力这般巨大,叫她只是被他轻轻一模,便起了反应。

  皇帝进暖阁里来,拉住她。

  荷回躲不掉,只能哀求,“您别瞧我,我并非有意如此。”

  “那些药当真别喝了吧,别不是又像从前一样补过头了。”

  她见缝插针地求着皇帝让她停药。

  皇帝没吭声,只是将她抱进净室。

  坐在浴桶里,荷回青丝缠绕在皇帝臂膀上,水汽氤氲,险些瞧不见彼此的面庞。

  上回留在身上的痕迹还未曾全然消失,如今又被新的覆盖。

  皇帝将她扶着坐正,手落在她腰肢上,低声引领着她。

  听见他的话,荷回脸颊不由发烫,可如今需要解渴,却也顾不得矜持。

  水面不住起伏,很快,海浪一般汹涌澎湃。

  侯在外间的宫人听到里头哗啦啦的动静,纷纷低着脑袋面红耳赤。

  他们伺候皇帝也有不少时日,却从未见过眼前这般场景。

  他们的天子,怕不是要把自己化在这位皇贵妃的身上。

  待到皇帝抱着荷回从净室里出来,已经不知过去多久,宫人们进净室收拾时,发现地上都是水,已经险些蔓延到暖室的门槛儿。

  到了天亮时分,荷回睁开眼,皇帝却还没睡,不知在那里看了她多久,见她悠悠转醒,不免抬手去捋她汗湿的发丝。

  “可好些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荷回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脸埋进绣枕里,嘟囔道:“好了。”

  皇帝的手探下去,再拿出来时,食指和中指在月光下挂了一根摇摇晃晃的银丝。

  荷回呜咽一声,背过身去。

  皇帝掀开被褥,清浅的吻落到她雪白的脊背上,再次同她融为一体。

  “小骗子。”

  又一番忙活下来,荷回已经筋疲力尽,连皇帝是何时离去的都不知道。

  重新到净室内沐浴,坐在浴桶里,由着姚朱和宫女给自己擦洗身体,困意袭来之际,忽然想到之前那些反对自己的官员,随口问了一句。

  宫女:“听人说,他们早回家去了,日日在外头那么跪着,谁受得了,如今这些大人们有要紧事做,才不会来寻娘娘的麻烦。”

  本来么,皇爷要封什么人为妃,是皇爷自己的事,哪里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

  即便皇贵妃从前身份特殊,但她既不曾嫁与小爷,也不曾与他彻底定下婚事,被皇爷封妃又能怎样?那些老顽固做什么一个两个跟天塌了似的,反应也太大了些。

  听闻这话,荷回难免又有了一丝精神,毕竟这些时日她虽未说,但心里到底也为了此事悬心,深怕皇帝因为自己同前朝官员闹别扭,影响他的名声。

  如今听说那些人忽然之间偃旗息鼓,不再揪着她不放,自然有些好奇。

  “什么要紧事?”

  原本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前朝的事,便是连打听都不成,如今荷回这一句话,便已经是越矩了。

  然而等她反应过来时,宫女已经将话和盘托出,“回娘娘的话,自然是安王谋反的事。”

  荷回猛地张开双眼。

  原来不日前,安王便在藩地向天下人宣布了一纸檄文。

  檄文上讲,当今天子登基数十载,在外穷兵黩武,致使国库空虚,无法安稳民生,在内,与儿媳行奸|淫之事,以至父子离心,如此昏聩无能,只知自己创立功业,不顾百姓生死,视伦理纲常为无物之人,安敢坐拥天下?

  今感知天意,为宗室、百姓计,特讨伐之。

  “真想不到,安王那样温文儒雅之人,竟会造反,还编出那么多瞎话来,什么国库空虚,民生不稳,简直是一派胡言,还有娘娘您何时成皇爷的儿媳——”

  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了,那宫女连忙住了嘴。

  荷回猛地从浴桶里站起来。

  “替我更衣。”

  在宫人的侍候下,荷回披了一件大红遍地金对襟竖领袄出去,宫人们拿着首饰匣子在后头追着要给她梳头,荷回拿过其中一支金钗,随意将头发挽起簪好,快步朝乾清宫的前殿走去。

上一篇:一篇狗血鳏夫文

下一篇:返回列表